送下回到侯府,第二天全府上下都知道沈睿廷病倒了,刘舒涵和沈睿青等人全都去了前院,可无一例外,谁都没有见到沈睿廷本人,只有沈凉,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身。
第五天晚上沈凉再次得到消息,沈睿青兄弟俩果然狠辣,特地派人去沧江城寻找某个善用毒的江湖草莽,从他那里购买了一种能让人重度昏迷,但又不会死的毒药,拿回来后就混在老虔婆的药汤里哄骗她喝下去了。
估计老虔婆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会害她吧?
沈凉得知此事的时候也只是冷笑,并未想过拆穿他们,他还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最后扇一把火,彻底将老虔婆和二房三房赶出侯府。
时间流逝,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那天在跟裴元冽说过之后,没几天沈凉就悄悄与付云溪见了面,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他,付云溪有点不敢相信,再三确定后才接受,不过他也跟沈凉保证了,不管他将来的身份如何变化,他都永远都是他的人,只要是他让他做的,他就不会皱一下眉头,对此,沈凉缄默不语,以后的事情以后才知道,他们能保证的,只有当下。
既然他跟付云溪之间的协议取消了,付云溪也决定重新参加科考,那他们就没必要避而不见了,不过两人贸贸然熟悉起来也不合适,好在谢阁老相当赏识付云溪,得知他改变主意要参加科举了,并且还是在嫡孙谢言去找过他后,老阁老可高兴坏了,常常邀请付云溪去府中,一来二去,付云溪与谢言也熟悉起来。
“云溪,这个就麻烦你了。”
这一天,沈凉一踏进铺子里就看到了付云溪的身影,他跟谢言正凑在桌子前,似乎是在做什么,沈凉不禁好奇的询问难得都在杨天宇和魏潭:“这又是个什么状况?”
“你说呢?”
杨天宇极其无力的耸耸肩,魏潭掩嘴小声的说道:“谢言请付云溪来帮我们写赞助商户的牌子,啧啧··我还从没见过谢言红脸呢,今儿都看过好几次了。”
“是嘛。”
既如此,他也识相点别去打搅人家好了。
沈凉转身就准备开始坐诊,突然又奇怪的道:“你们都在,小焯子呢?”
他总不能一个人去谈赞助了吧?
“估计去西城了吧。”
杨天宇随口答了一句,还在跟魏潭一起看着某二人。
“西城?”
沈凉下意识的脱口,随即突然想到,今日凌大将军父子和淮阳候父子带兵回城,也终于猜到小焯子为何会不在了,只要是景熙然出现的地方,小焯子又怎么可能错过?何况今日景熙然还是立了大功回来,他就更不可能会错过了。
“不是吧凉凉,你不知道今日凌大将军他们会从西郊军营,经由西城进入皇宫复命?”
两人听到了他的声音,全都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事儿闹得轰轰烈烈的,皇城内外还有谁不知道?
“知道,暂时忘记了而已。”
丢下一句让人极度无语的话,沈凉转身就走,留下杨天宇魏潭二人嘴角不约而同的抽搐,凉凉绝对是他们见过最聪明,却又最不关心八卦的人了。
持续整整一个月的大雨停止后,凌大将军和淮阳候并没有马上回皇城复命,而是自请继续带兵重筑被毁得差不多的望月城堤坝,顺便安抚赈灾,又花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一切总算是告一段落,昨日深夜他们就回到了西郊军营,稍作安顿之后,今日一早经由西城门前往皇宫复命。
此次灾难,若是没有他们,必定会更加严重,皇城百姓莫不感恩戴德,数以万计的百姓一大早就涌到了西城门夹道迎接他们,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凌大将军父子和淮阳候父子看起来都有些疲惫,不过在面对老百姓的热情时依然打起精神时不时的对着他们挥手。
“景世子··”
西外城某个普通的茶馆二楼,要了间包厢的项焯靠着大敞开的窗户出神的望着由远而近的队伍,视线的焦点全部都凝聚在了与凌煜城并排而行的景熙然身上,三个月不见,景熙然瘦了很多,人看起来似乎清冷了一些,虽然还是那样笑着,项焯却没来由的觉得,他很累很疲惫。
不知道是他的视线太火热,还是刚刚好凑巧,跨坐在马背上的景熙然突然抬首,两人的视线冷不丁的撞在一起,成天嚷嚷喜欢景熙然,要嫁给他的项焯立马认怂,红着脸背转过身体,直到队伍从楼下离开,他才再次回身,可惜,能看到的只有景熙然的背影了。
“临安候府项焯吗?”
而他不知道的是,哪怕只是一眼,景熙然就已经认出他了,见他跟受惊吓的小兔子一样转过身体后,不禁嘴角含笑的念出了他的名字,与他并排而行的凌煜城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忍不住靠过去奇怪的道:“什么?”
“没什么,凌小将军要一起进宫?”
摇摇头,暂时抛开小兔子的事情,景熙然随口问道。
“不去,我直接回家。”
老皇帝太虚假做作,凌煜城年轻气盛,并不喜欢他,而且,他的心情也不好,早在望月城的时候,他就听说皇帝给沈景赐婚了,当时他心都要碎了,让人回来一打听,得知竟是沈景主动爬了四皇子的床,还是跟沈蔷一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