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 木澍濡看着荆星阑的笑,心上紧缩了一下, 一直安安静静的心,猛然跳动了起来。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道该做什么, 有什么东西席卷了他全身,侵入骨和血, 但他并不害怕, 或许有些紧张,但他很期待,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小木只是外面木头坏了。”荆星阑绞尽脑汁地想给木澍濡解释的简单点, “就像你身上皮肤坏了,但没伤到骨头。”
“看到那个金色的小铁片了吗”荆星阑说“那一块小铁片还在,小木就还在。”
木澍濡急忙地低下头,寻到那一块比他指甲还小很多的小铁片,“是这个吗”
荆星阑点点头,“把它给我, 明天小木就能继续帮你做饭了,给他换一身新皮肤, 它可能还会更开心。”
木澍濡立即点头, 连忙找了个小盒子,铺上几层柔软的布, 妥帖装好小铁片, 放到湖上。
荆星阑收到后, 立即找来和以前相同的树木,当场做起来。
木澍濡也没说什么,安静坐在这边看着,看了一会儿,也开始调整红木盒的盖子,他一边修整木盒盖,一边看向荆星阑,偶尔荆星阑也会看不过来。
两个人不需说话,各自在一边做着自己的事,仿佛有什么缠缠绕绕,勾勒出独属于他们的空间,无人能打扰,不觉时间流逝。
木澍濡看了一眼正在做小机器人荆星阑,又抬头看看头顶的月亮,终于勾起嘴角,弯了眼睛。
比以前还觉得幸福,不止是小木失而复得。
而荆星阑此时正埋头在小机器人手上刻字,虽然麻烦,但刻得心情不错,就是脸有点疼。
第一次刻字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再也做这种麻烦又毫无意义的事的人,是谁
不仅又做了,还刻得比以前更认真仔细,三个字刻上去好像也更加好看了,可能是熟能生巧,一笔一画深深刻下,不止是刻在小木身上。
终于刻完字,荆星阑抓到了正在偷看他木澍濡,“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我”
木澍濡像个小兔子般急忙移开视线,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神情,心跳快了一拍,这个,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我在想,”木澍濡答非所问,“我在想,什么时候我能到大师那里,或者大师能过来”
“这里一片荒芜,你过来做什么”荆星阑随口问。
“我想过去。”木澍濡笑眯眯地说“过去想摸摸你。”
荆星阑“。”
“想摸摸你”这句话别说对荆星阑说会有什么后果,在路上随便对一个人说,也会被骂一声“臭流氓”,是会被追着打的。
但荆星阑明白,木澍濡说“想摸摸你”有多纯粹,他真的只是单纯摸一摸,或者说他只想触碰一下荆星阑,感受一下他身上的温度。
荆星阑盯着自己手,升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不敢去看木澍濡的眼睛。
思考了许久之后,他说“好。”
“我想办法让你过来,或者我过去看看你。”荆星阑说“你信我。”
“嗯”木澍濡开心地点点头,“我信大师”
低落的心情一扫而散,他抱起刚才做的木盒给荆星阑看“大师,这是铁翼木,是世上最坚硬灵木,我给花做了个盒子。”
说着,他按了一个开关,本来是一个木制花盆,两侧的木块升高,将高处的花密密实实地护住,“不管遇到谁,也不能随便伤害到它。”
木澍濡想了想说“大师可以用铁翼木做机甲,他那么坚硬,或许有意想不到的威力。”
荆星阑表面答应下来,心里忍不住叹息。
或许是成长环境所致,或许是木澍濡本就内心柔软,当他找到这样的厉害的材料后,首先想到是做一个木盒,把自己不能承受失去的宝贝护起来。
如果是荆星阑,他想到首先是做利器进攻,而木澍濡首先想到是防御。
荆星阑想一点点纠正,有时候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可他知道这么多年形成性子,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好在木澍濡能在直播中公开怼孟停,说明他并不是一味防御,只是这次的事在木澍濡心里,或许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天刚亮的时候,木澍濡抱住了换了新壳子的小木,小木一看到他就歪了歪头,还知道像以前一样垫着脚,举着手给木澍濡看它手上的字,也知道怎么做木澍濡最喜欢果汁,是真的小木。
木澍濡抱着小木,笑得如头顶上初生的太阳,“要给光秃秃的小木重新做衣服了,上次说好做一套绿色的是吗”
“绿色的上衣,绿色的裤子,绿色的小靴子,绿色的小帽子”木澍濡数着,“多做几套。”
一夜没睡的荆星阑“。”
难道他审美真的一塌糊涂为什么他觉得被全星际夸赞的木澍濡这次审美有点问题
呆呆的小木点点头,接受了这充满生机和深意的衣服。
从小院里出来的小机器人,看到小木都欢喜地围上来,推推嚷嚷,电流滋滋响,进行独属于它们的交流。
唔唔也非常开心,它飞到小木方方的头上,随着小机器人走动,带它来来回回晃荡,来表达自己的欢喜,就连木澍濡说要给小木他们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