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见把她圈入怀里, 单手捏起她的下颚,调整好舒适的位置, 吻得深切, 在那片红唇辗转咬啄,覆盖的每一处炽热又沉重,指腹顺着皙白脖颈,捧起她的后脑, 使其倾向于前。
混沌于黑暗,姜禾绿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而敏感,不知不觉, 双手搭着他的肩, 闭上眼睛,流转唇齿间的是淡淡的烟草香,她不知道男人抽的什么烟, 但带有明显的香韵,味道很好闻。
不一会儿,她感知到自己有些缺氧,浑身力道渐失,几乎把自己全权交给他掌控,大脑失控之际, 隐约察觉他的手已经探入毛衣里。
冷风突然吹来——
姜禾绿想打喷嚏,条件反射地把人给推开。
外面天寒风大, 刚从恒温的车厢里下来, 没注意保暖的她体质一般, 容易挨冻。
“不好意思哦。”姜禾绿吸了吸鼻子,表示自己不是有意打断的,委婉问道,“有点冷,要不……”
“要不什么?”
“要不你明天再找我算账。”
“……”
时怀见抽身,退离两步,顺手把她的大衣最上端纽扣系上,问得理所当然:“为什么不是今晚。”
“今晚不是不可以……”她没听出他的调侃,认认真真回答,“但我感觉你好凶,我怕你弄疼我。”
亲亲都那么凶,把她呼吸都剥夺走,要是再进一步发展的话,她担心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第二天早上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还是省省吧。
太长时间没听见他回应,姜禾绿以为他是不是还计较花束的事情,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本来个子就不高,被他往车身上一压显得更矮了,看人时瞳眸还得翻上。
她拉了拉他的衣角,“你是不是想做?”
微顿,她又问:“想做的话也不是不行,我就是担心万一我把你睡了又哪天把你甩了,你这个老男人带着娃来公司堵我找我负责……”
时怀见低眸,淡淡扫她一眼,“再说一遍?”
“……”
好凶哦QAQ。
这谁还敢说啊。
姜禾绿默默地垂头,没再吭声,拉着他衣角的手没松开,反而慢慢地移动到他的袖口,用小手指小心翼翼穿入他的掌心,轻轻挠着。
没有留太长的指甲,但她有节奏的挠痒痒似的动作,让男人本就燥热的体内燃起一把烈火,不等她收手,时怀见已经拢起掌心,将她的小手包围住。
“用烟嘴去朝男人借火,这是谁教你的?”他哑声问。
“第一次做诶。”
“第一次?”
“不喜欢的话,我就不这样借火了。”
“我以为你会说你不抽烟了。”
“偶尔抽两次没关系的。”她小脸仰起,笑得很是灿烂,“不然你这个要求很像直男癌,凭什么你们男人抽烟像男人,女人抽烟就不像女人了。”
就她还女人。
整一个小女娃娃。
时怀见被她撩得心乱,表面上依然平静如水,将手中的两支香烟折断,“行了,进去吧,别冻着。”
“那好吧,路上开车慢点。”姜禾绿走之前,冲他挥挥手,“你到家后给我发条信息。”
回去的路上,时怀见闻见车厢里女孩残留的气息,清香阵阵,想到软玉在怀的情景。
男人不可能不对刚才的情况产生悸动,只不过人和禽兽最大的区别是懂得克制,他刚才听她说“万一我把你睡了又哪天把你甩了”这句,大概明白她是把话反着说的。
抛开情-欲和利益方面,女人向男人献身,多半原因是信任,她不想献,那可能是觉得安全感不够。
她似乎挺担心哪天他不要她了。
回到家,时怀见准时给姜禾绿发了条信息。
【我到了。】
五分钟后。
没回复。
他又发:【晚安。】
二十分钟后,还是没回复。
时怀见突然意识到,比起她,他才是该担心会不会被抛弃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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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姜禾绿才看见手机信息。
晚上她感到太困就睡下了,把自己说过的话抛向脑后,现在看着这几个短暂的字眼,不知该怎么是好,总不能说自己贪睡,索性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发了个【早】字。
那端很快回:【你回得是挺早的。】
姜禾绿:【……】
本想继续说昨天花束的事,转念一想,算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会让他经常计较这类小事,男女角色完全对换了。
别人家都是男友哥哥又man又温柔地哄着女朋友,到她这里,就是温言软欲哄着老男人少吃点醋。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还是得警告沈二狗。
碰巧,姜禾绿傍晚去公司的时候,在停车场看见沈西成那一辆骚包又奢华的兰博。
在前台附近站着的公子哥,正是沈西成。
他一身品牌高定,腕间别着改装钢表,随意往那儿一站,有钱的贵公子范一点不剩的显露出来。
他的到来,让暂时没直播任务的女主播们蜂拥而上。
他和她们搭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