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顾执渊知道她说的是谁,比如她的六姐沈之榕,以及她的孩子,还比如傅老,又比如柒字号的林婉和那些伙计。
他撑着身子挪了挪,靠在床头的软枕上,牵动了伤口,撕裂的疼痛让他皱了下眉。
说实话,他伤得的确不轻。
不是他不敌晏翘,是他没有料到,晏翘下手会那般狠。
缓了口气,顾执渊才说,“晏宗文清楚地知道,只有我伤得够重,才能限制我的行动,让我成为筹码。如此,你才会如他所愿地对段长老他们出手,这是一场无声的交易,你心有不忿,是你讨厌被人胁迫,但如他所说,这是一个共赢的局面。”
沈非念反问,语气嘲讽,眼神凉薄,“你是要教我感恩戴德吗?鸦隐长老不愧是晏族长最忠实的打手。”
顾执渊哑然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