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看。
困蚕坊的屋顶足足有七八米高,陈列着高高的木架,直抵屋顶,环形摆放,正中间一根铜铸的烛台,如同树枝一般散开的分枝上点着常年不灭的油灯。
架子上依序摆放着各种密卷,设有可活动的楼梯方便取阅。
原本应该整整齐齐码放的卷宗此刻散落满地,不少已经被翻开扔在地上。
晏宗文轻笑一声:“有没有丢失卷宗,重要吗?”
晏长老不明白,惊恐抬头。
“明显来人已将想知道的资料看了个遍,记在脑海里,你们又还没有抓住此人,所以,这与丢失卷宗,有何区别?”晏宗文提了下袍子下摆,坐在太师椅上,面上带笑,眼中含煞地望向晏长老。
晏长老惊恐抬头,对上晏宗文眼中森然冰冷的杀机,只觉周身血液一时被冻住。
他必须自救。
这是闯入他脑海里,最急切的想法。
……
沈非念扶了一下瓶子里插的花,有一两片叶子不太好,她执起剪子修了修。
放下叶子后,她细看着插花,“该轮到段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