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便是为了此刻与我夜话吧?”
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沈非念正要一鼓作气地连带着沈棋也收拾了,恰好迟恕就旧疾复发吐了口血?
当时她就察觉不对,只是她没有那时说破罢了。
迟恕弯起眉眼笑,他也知道,那小小的把戏骗不过沈非念。
“多谢沈姑娘成全,没有当场揭穿我。”
“你要找我说什么,说来听听。”
“天下三国,乾,盛,襄,唯我襄朝国小力弱,既不似大乾这般地域辽阔,幅员万里,也不似盛朝兵力强壮,雄狮百万,夹存你们两国之间,实为不易。”
迟恕一上来倒是把姿态放得很低,不过这也是实话,在三国之中,襄朝在国力上来说,的确是最弱的。
但,比这更惨的是——襄朝不仅弱,他还富。
襄朝商贸极其发达,有着极为丰富的金矿,铁矿和盐矿。
他们的土地随便扔一把种子下去,都能结出丰硕的果实。
更有沿海港口,海产也丰富得令人咂舌。
尤其是襄朝国都沧京,有天下财脉之称。
在那里,才是真的遍地黄金,每日吞吐的银钱难以计数。
可这样一个国家,地不广,人不多,兵不强,马不壮。
“怀璧其罪”这四个字,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要脸一点来说,襄朝几乎靠着每年给乾朝和盛朝送保护费,才能一直平安无事地存在到今日。
但这种处境,任何一个有尊严的国主都无法长期忍受。
眼下看来,迟恕是来找突破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