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父让你想办法试探那唐阿蛮的底细,你怎么让他们把授道坊给拆了!”正当柳槿兰疑不定时,柳天成急匆匆赶了过来,人未到而声先至。
片刻后,柳槿兰见到柳天成的身影,急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悄声道:“爹爹且随女儿阁内说话,女儿有一要事相告。”
二人行至屋内,柳天成挥手布下禁制,问道:“有何要事竟比他们拆了授道坊还要重要?”
柳槿兰深吸一口气,肃然道:“爹爹,我们似乎疏忽了一件事,一件不得了的事!”
“什么事竟让你如此紧张?”柳天成困惑地挑了挑眉。
“爹爹,你可知道这蛇皇等三人提供的画像画得是谁?”
“不是那个龙佳辰吗?”
“没错,确实是龙佳辰。但是爹爹,我们都疏忽了!”
柳天成顿时有些凌乱,“兰儿,你且把话说清楚!”
“爹爹,先前凌云宗通缉龙佳辰时,并未提及龙佳辰就是血灵之体。只不过是血灵之体的传闻恰巧在凌云宗通缉龙佳辰时出现了。”
柳天成点了点头,“不错,当时,我们还一度揣测,认为这龙佳辰极有可能就是血灵之体。”
“是啊爹爹,因为当时凌云宗
并未言明,所以我们才这样猜测。
可是现在想来,血灵之体的传闻最初源自东圣州龙家的长女龙婉华。其子身怀血灵传承,冠以母姓,想来应该有此可能吧?”
柳天成双目一凝,“你是说……”
柳槿兰又道:“爹爹,能让蛇皇甘心为奴,整个炙阳域里,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蛇皇自称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这个理由,您信吗?”
柳天成浑身陡然一颤,“兰儿,你是说这个唐阿蛮,极有可能就是龙佳辰!”
“爹爹,女儿也只是有着这样的猜测。
此外,另有一事稍显可疑,且与他们相关。”
“哦?是何事?”
“据南宫师兄转述,当晚唐阿蛮一行三人遭遇血灵之体时,只有蛇皇一人与其交手,唐阿蛮与阿欢则隐于暗处,被波及受伤。
爹爹,我们不妨细想一下。当时乃是夜晚,且乌云遮月,伸手不见五指。以唐阿蛮和阿欢的修为,想要看清血灵之体的长相,彼此间的距离便不能超过三丈!
如此近的距离,蛇皇尚且不敌,他们又如何活命?”
柳天成下意识点了点手指,“兰儿分析的有理。但为父尚有一事不解,若那唐阿蛮果真就是血灵之体,蛇皇又怎会奉他为主
?换作为父,恐怕只会杀之而后快,报夺丹之仇!”
“假如蛇皇的内丹并未毁去呢?”
柳天成猛抽一口凉气,“那血灵之体以蛇皇的内丹为要挟,逼迫蛇皇奉其为主,不仅可以凭借蛇皇的内丹掩盖血灵气息,更可以假借蛇皇的身份瞒天过海!”
话音刚落,他脑袋猛然一声,“不对呀!若唐阿蛮真是那血灵之体,他为何要混入我御兽门?岂非自寻死路?”
柳槿兰笃定道:“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若非女儿连日来冥思苦想抽丝剥茧,女儿断然无法发现这蹊跷之处。
甚至于他们三人口述了血灵之体的画像时,女儿还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竟全然没有对他们产生怀疑。
直到此刻,那蛇皇不惜毁我门中建筑也要前去营救唐阿蛮,女儿才觉察到不对。只因蛇皇非常清楚,一旦血灵之体落入我们的手中,她的内丹便要不回了!”
柳天成点了点头,迫切道:“既如此,为父即刻召集全部灵尊境强者,围剿唐阿蛮!”
禁制刚一撤去,一名弟子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门主!大事不好!”
柳天成不耐道:“不管有何事,都暂且搁置一旁,退下!”
弟
子执拗道:“门主,百花谷异动,正举兵朝我御兽门赶来,搁置不得呀!”
“什么!”柳天成陡然一惊,“百花谷与我们御兽门素来两不相犯,他们这是何意?可有派人前去打探?”
“回门主,今日当值的洛长老早已派出数人前去问询,但是无论派去多少人,皆是有去无回。迄今为止,我们也不知百花谷是何用意,只知来者不善啊!”
“报!门主!少门主!弟子奉烈长老之命,有要事禀报!”又一名弟子匆忙赶至。
柳天成早已是急不可奈,眼看着就要揭穿唐阿蛮的真实身份,眼看着就要独享血灵传承,但是烦心事却是一出接一出,让人不胜其扰。“又有何事?速速道来!”
“禀门主,烈长老已经尽力,只可惜仍是被那两名女子强行破阵,已然朝着刑律堂赶去!”
柳槿兰惊道:“怎会如此?那蛇皇眼下的修为仅相当于聚灵境,完全可以忽视。云欢虽有凝灵境后期修为,但有烈长老亲自主持阵法,以她区区凝灵境的修为,怎么可能破阵?”
那弟子低头道:“听烈长老说,名为阿欢的女子祭出了两柄灵阶下品的灵宝并将其震毁。灵宝被强行震毁时释出的灵力波动过
于强大,他实在是维持不住。”
“灵……阶下品?还是两柄?这云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