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们二人相谈甚欢,实在是插不上嘴啊,而且我也不想扫了你的兴致。”程飞低着头咕哝了一句。
柳槿兰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为何而来?持有的是哪个门派的手令?可曾仔细查验过?”
“他们没有手令。”程飞如实答道。
“没有?”柳槿兰陡然惊呼一声,“没有手令你还把他们放进城里?你就不怕他们在城中作恶?”
“我……我看他们不像坏人。”
“不像坏人?哪个坏人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
“槿兰,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见财起意,我把收取的贿物充公吧。”说着,程飞把一枚灵戒递到了柳槿兰的面前。
“那个欢儿给你的?”槿兰不假思索的问了一声,陡然轻呼一声,“竟然这么多灵石!看来这三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是不是因为那个欢儿给了你这些,你才放他们入城的?”
“不是。她一开始只给我了十枚上品灵石和剩下的中下品灵石。后来她那夫君与孔泉涛打斗时,她又给了我一百枚上品灵石,嘱咐我帮她隐瞒身份,还叮嘱我……”
“叮嘱你什么?”
“她叮嘱我,若我真的喜欢你,就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哪怕是让你
等我,也强过让你暗自情伤。”
“她真这么说?”
程飞连忙点头,“绝无半句虚言,句句属实。在你面前,我从不敢有半句假话。”
“罢了,”柳槿兰上前两步,拉起他那粗糙的手掌,将灵戒放进了他的掌心,又弯曲他的手指,将灵戒攥在了手里。“既然是她给你的,你便收下吧。”
“槿兰,这……”
“什么这啊那啊的,让你收下你就收下。这是你自己得来的,不是我给你的。有了这些灵石,你再勤奋一些,想必用不了多久,修为便能更精进一些。
而且用这些灵石,也可以药堂置换几枚丹药助你突破至凝灵境。既然你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变强,那便不要推诿了。”
“槿兰,谢谢你。那欢儿……”
“关于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且勿让第三人知晓。此事我也大意了,我也未曾觉察到这个欢儿竟是如此的八面玲珑。察言观色之下,竟让我信了她是你的表妹,还与她相谈甚欢。
你我二人且多多留意他们三人的动机,再做打算。”
“我,我听你的。我还得去城门当值,若是让管教知道我擅自离岗,怕要扣我俸禄了。”
“嗯,去吧。万一挨了鞭子,可不许喊疼!”柳槿兰娇笑
着说道。
程飞拍着胸脯道:“我皮糙肉厚,一顿鞭子伤不着我。”
柳槿兰含笑望去,倏然看到他脖颈下方的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顿时有些触景生情。“日后可不要太拼命了。若有敌不住的苛难,便托人来告诉我,我自会为你出头。”
二人又相谈几句,恋恋不舍的分别。
柳槿兰独自行了一阵,再次停下脚步仰望苍穹。
欢儿啊欢儿,你到底是何许人?有又何目的?
若不是你,程飞断然不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但你却另有居心,让我如何待你才好?
但愿你真的不是什么恶人,否则,便是真的让我难做了。
不久之后,柳槿兰回到御兽门,来到四海堂前。
隔着门扉,她瞥见了那道风度翩翩的身影,脚步一滞,银牙略咬下唇,举步迈入。
“南宫师兄,别来无恙。”
南宫泽宇转过身,哂然一笑,“一段时间不见,柳师妹越发漂亮了。”
“南宫师兄谬赞了。不知南宫师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乃是为血灵之体一事而来。”南宫泽宇开门见山的说道。
柳槿兰点点头,“关于血灵显世一事,师妹也已听说了。莫非那血灵之体已经被擒了?”
南宫泽宇摇了摇头,“还没有。近日
,神道门门主无妄尊者曾到离药谷一晤。据尊者所言,那血灵之体重伤蛇皇莎萝之后,夺其内丹向东逃逸,下落不明。有内丹护体掩其气息,那血灵之体极有可能会混入各处州城,甚至混入我们几大宗门之中。”
柳槿兰恨恨道:“这血灵之体竟如此狡猾!关于引事,是无妄尊者亲眼所见吗?”
“这倒是也不是。”南宫泽宇露出一丝苦笑。
“此话怎讲?”
“当晚无妄、无心二位尊者眼看便要追上血灵之体,却突然失去其气息动向。
但是蛇皇负伤失了内丹,却是二位尊者亲眼所见。”
柳槿兰微微蹙眉,“如此说来,那蛇皇莎萝必然与血灵之体正面交手过。蛇皇现在何处?何不把她请来,由她亲口描绘一番,再请画师临摹成画。如此一来,必教那血灵之体无处遁行!”
南宫泽宇又是一声苦笑,“此事说来惭愧,直教二位尊者捶胸顿足。那一晚,二位尊者只顾着追寻血灵之体,完全未曾想到此计。
待他们想到之时,迅速折返回去,可那蛇皇却已不见了。”
“难道,是那血灵之体去而复返,将蛇皇毁尸灭迹?”
“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