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京,雷穆与罗远二人本来就是半斤对八两,不相上下。交情也不算深,更是谁也不服谁。
见罗远说话间夹枪带棍,雷穆也是毫不逊色,立刻怼了回去。“罗大少,把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是出门踩了狗屎吗?跟个疯狗一样到处吱歪!”
“唰!”罗远的保镖立刻上前一步,横眉冷对。
“唰!”雷穆的手下同样上前一步,与之相抗。
双手手下近乎于贴在餐桌而站,不管任何一方的主人下了令,他们都可以在一瞬间将桌子掀翻。
罗远的眼角抽了抽,随后放声笑了起来。
笑了几声后,拉开椅子,坐在了雷穆的面前。
突然间,只听“砰”的一声,他一掌拍在了餐桌上。然后举起手臂怒指雷穆,“你还跟我装蒜!”
雷穆冷冷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罗远阴狠道:“你听不懂?你自己办了什么事,你会不知道?”
雷穆抱着怀,压抑着心中对他的不满,低声道:“罗大少,你我之间,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有什么误会,你最好明明白白的讲出来。”
“我特么瞎了眼,才跟你联手!你要明明白白是吧?好,我就让你明明白白!把人给我带上来!”
话音刚落,门外又走进来三名
保镖和两名身负重伤的男子。
两名保镖扯住其中一名负伤男子的头发,将他的头猛然掀起。只听罗远冷冷的问:“雷大少,你看看他是谁?”
“陶乾!”雷穆近乎于完全石化,“砰”的一声拍案而起。“你把陶乾给放了!”
“放了?”罗远阴阳怪气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最得力的手下之下为什么会落在我的手上?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雷穆怔住,眯了眯眼,“陶乾,这里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自己说,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陶乾却只是摇头,满脸痛苦与愧疚的神色。
罗远压着怒火冷笑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就在不久之前,突然出现一群人,无声无息地将我请来杀手杀得只剩一人!就是我身旁这一位!而他,在侥幸逃过一劫之后,制住了暗杀他的其中一人,便是陶乾!
如果我没有记错,前两天,你还跟他勾肩搭背一块喝酒寻欢吧?你能告诉我说,这么短的时间,你们两个之间就闹掰了?”
雷穆无法相信罗远所说的话,愤怒的咆哮道:“陶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亲口告诉我!”
然而陶乾却只是摇头、落泪,半个字也不说。
倒不是因为陶乾被人割了舌头,
而是因为他的身上被罗刹的人装了窃听器。
罗刹的人已经切了他儿子的一根手指,更是当着他的面将他老婆的衣服撕得几乎不能避体。
罗刹给他装好窃听器后,便威胁他,如果他敢说半个字,或者他用了什么别的手段,让雷穆知道他是受人所迫,他们就会立刻杀了他的老婆孩子,而且会把他们脱光了衣服绑在一起,从楼上扔下去!
雷穆痛心道:“陶乾!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你肯定是受到了威胁!否则,你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听雷穆这样说,陶乾内心更显慌乱,他突然激烈地挣扎起来,一头撞上身边的木棱。只听“砰”的一声,他应声倒地,头顶的伤口缓缓流出鲜血,片刻间便流了一地。
罗远眯了眯眼,“雷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不是我干的!”雷穆声嘶力竭的大吼。
罗远同样吼了回去,“那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雷穆继续吼道:“你也看到了,他因为愧对于我,自己一头撞死了!”
“他愧对于你,是因为他没能把事情办好,给你留下了把柄!”
“我没有!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你不利的事!”
罗远冷哼一声,“事实摆在面前,你还要狡辩吗?”
雷穆
陡然从桌子底下掏出手枪,黑漆漆的枪口直指罗远。
罗远不甘示弱,同样从后腰处掏出一柄手枪,与他互相对峙。
“我没做!”随着雷穆的怒吼,手枪在他的手里微微颤抖着。
“你敢拿枪指我?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二人对峙一阵后,雷穆突然放下枪,颓然坐在椅子上。“罗远,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他们几个一手策划的?他们不屑于跟我们动手,就略施小计,让我们自相残杀。他们就作壁上观,看我们的笑话。”
“行了吧,雷穆。你现在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就算你不承认,这件事我也一定会弄清楚。咱们走着瞧!”
罗远走后,雷穆更显颓惫。
他将双手插入发间,用力攥了攥。
他明明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但是事情的走向,却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难道真的如同雷雅所说的那样,他完全不是龙佳辰的对手?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
他忽然怒气上涌,一遍遍给龙佳辰打电话。
但是拨出去的电话,就像投入深海的石子一样,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他又给雷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