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会过后,雷凯正要和雷清母女二人一同离开时,雷沏将他唤住:“雷凯,你先别走,我有话问你。”
“爷爷,有什么话还是等过了明天再说吧。眼下我得带着小雪去精心准备一番。您也想拿下这次的招待任务,不是吗?”
雷凯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人畜无害,充满着自信。却也让人隐隐的感觉到,那笑容就像是一头酣睡已久的猛虎,惫懒地打了一个呵欠。
雷沏望着雷凯离去的身影,不禁心生感叹。
这小子此次回京,一反常态。难道只是为了报复当年之事?又或是另有所图?
出了主屋,途经停车坪时,雷洵等人还未上车。看到雷凯前来,睚眦欲裂。
雷洵思及前后种种,从座驾被比对,到族会上遭雷沏冷眼。这短短半天功夫所受的羞辱,竟比过去十年加在一起还要多。不禁气得身子发抖,就连探出去准备拉车门的手都在明显颤抖着。
雷穆则双目一沉,冷冷道:“雷凯,你等着输吧!”
雷凯玩味一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现在就开始得意,是不是早了点?”
雷穆阴笑一声,“很好,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这里是炎京,可不是海东。”
“哦?是吗?在我看来,倒是没什么区别。海
东雷家是我的,炎京雷家,早晚也是我的。
当年,你们一家是怎么对我和我爸的,我会让你们十倍百倍的亲身体会一下。”
此言一出,雷洵一家无不色变。
久久不曾说话的雷雅这时也出了声,“爸,哥,咱们不用理他。”说话间,她有意无意地望了一眼车旁尚未清理的迈巴赫残骸,“他那么嚣张,到头来不还是要走着回去?”
雷凯登时打了一个响指,“小雅不提醒的话我差点忘了。大伯,证据还在我的手里,这车钱,您什么时候赔我?”
这一问,雷洵的脸色又是变了几变。
尤其是先前发生冲突那一刻,雷凯站在他面前时,他浑身散发出的威压直教他胆寒,双膝都在发软。
忽然,雷凯抛出一个纸条仍在了他们的脚下。“这是我的银行卡号,如果银行下班前我还没有收到车款,恐怕大伯就要被请去喝茶了。”
雷洵紧咬着牙关,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偏在这时,一辆崭新的迈巴赫缓缓驶来,稳稳地停在了雷凯几人的身边。
“对不起雷少,让您久等了。”雷旭恭敬地行了一礼,绕至另一旁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雷洵一家人顿时目瞪口呆。
又……又一辆迈巴赫!而且一模一样!
这小子是存心要把自己气死吗?
雷
凯扶着雷清上车后,朝着雷洵莞尔一笑,“大伯,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外面风大,我扔的那纸条可得赶紧收好,别像你那张支票一样被吹跑了。”
说罢,雷凯摆摆手,扬长离去。
“砰!”雷洵一拳砸在了车顶上。“这小子,我特么不弄死他我以后倒着走!”
“爸,刚才雷凯说的是什么支票?”雷穆好奇的问了一句。
雷洵顿时脸色一变,“坏了,支票呢?”
手机短信的铃声恰巧响起,慌乱中雷洵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支票被兑现的短信提醒!
偏偏他用的支票都是不记名支票,根本无法追踪取款人是谁。
“啊啊啊!”雷洵拎着两只拳头“砰砰砰”地砸着车顶,宣泄着他此刻的熊熊怒火,全然忘记了疼痛。
要是他当时乖乖地把支票递到他的手里,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现在倒好,鸡飞蛋打,证据还没有到手。
“卟!”的一声,好好的车顶竟被雷洵砸得凹陷下去,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雷洵悬着双臂看着自己的杰作,那表情,简直难以形容。
雷雅小声安慰道:“爸,听说用马桶揣子一吸就吸出来了。”
“吸什么吸!”雷洵勃然怒道,“走!买车去,咱们买上千万的车,明天就开着新买的车去接卡隆侯爵!”
崭新的迈巴赫上,雷雪满眼冒着金星,简直把雷凯崇拜成了偶像。
“二哥,你真是太帅了!我受了他们一家这么多年的气,今天终于畅快了!”
“你二哥威武吧?来,庆祝一下,走一个!”说着,雷凯转过身探出手掌。
“必须走一个!”
“啪!”双掌轻脆地交击在一起,充满愉悦,充满兴奋。
可雷清却是一脸愁容。“雷凯啊,不是姑姑说你。你也太冲动了,那个卡隆侯爵你了解吗?你有什么倚仗?你怎么可以把你父亲十几年的心血拿来当赌注?”
“妈!您明明就是在说二哥。”雷雪立刻替雷凯抱打不平,满脸的不以为然。“再说了,二哥毕竟是晚辈,这海东雷家,又是二伯在当家作主。万一真的搞砸了,二伯直接说一句小辈说话不能作数,就结了呗。”
雷清剜了她一眼,斥道:“你懂什么!你只比雷凯小三岁,可你说的话,跟个小姑娘有什么两样?
你二哥虽然冲动,可是刚才族会上你也看到了,你二哥言谈举止间,无不是透着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