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穆怒声喝道:“你知不知道忤逆爷爷会是什么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大义灭亲?自相残杀?”雷凯平静地反问一句后,陡然厉声喝道:“我连宁家人都不怕,还怕他雷沏吗?”
雷穆气得浑身隐隐发抖,指着雷凯怒道:“与宁家人作对,你这才是作死!自寻死路!”
“那也好过你们委屈求全摇尾乞怜,没了做人的尊严!”
雷穆气急败坏的说道:“尊严?命都没了还要什么尊严?”
“这是你身为炎京雷家长孙该说的话吗?连腰板都挺不直,凭什么当一家之主?凭什么号令上万子弟!”
“那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把雷家引向灭亡!”
雷凯双眼一眯,缓缓站了起来,走到雷穆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灭亡?你反抗过吗?敌人打你一拳,你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你怎么知道打不过他?
想想当年,那弹丸之地的东岛国,凭着区区几万人,便可肆意践踏我炎国大半江山!为什么?
那东岛国在我炎国横行无忌之时,又是谁振臂一呼,凭着区区不到两手之数揭竿而起,振民心扬国威,发动几亿民众将东岛入侵者打得落花流水。这又是为什么?
炎国开国领袖尚可以弱胜强,我雷家为什么不可以?”
雷穆在他紧盯之下步步后退,雷凯却步步逼近。
雷穆说他不过,便愤然一甩手臂,不屑道:“简直不可理
喻!”
“不可理喻的是你!是你们整个炎京雷家!是你们丢了我雷家列祖列宗的颜面!”
“你少跟我讲些道貌岸然的大道理,眼下这情况一样吗?宁家老爷子要是跺跺脚,整个炎国大地都要震上三震,你凭什么跟他斗?”
雷凯忍不住剜了他一眼,鄙夷道:“白痴!无可救药!”
“你敢骂我!”
雷凯暴喝一声,“我连杀你的心都有,何止骂你!
世上就是你这种直不起腰的人太多,才会让罪恶横行无忌!”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将此事禀告爷爷,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雷凯只觉对牛弹琴,不由得长叹一声。“随你。如果你不赶时间,我不介意你参加一下我们的葬礼。或许你会明白,人,应该为了什么而活着!”
雷印山,位处海东南郊。此山海拔不高,被一层郁郁葱葱的常青松所覆盖。
此山原本不叫这个名字,被雷泽买下后取名为雷印山,有着雷家印记的寓意,用于安葬所有为雷家做出贡献的死难者。
那一株株高耸挺拔的常青松,更是取了“松”字中的“公”字,引其意为克己奉公,公正廉明之意。
山腰下,修着一座十几米高的大型纪念碑,其上记载着许多的人名和他们的生卒年份。
纪念碑的右侧,修葺着一方纵横数百米的停机坪。停机坪的四周栽种着上万盆白菊,微风席席,随之摇曳。
停
机坪上,写有一个硕大的“雷”字,那一笔一划之上,分别停着一架直升机,全都绑着白色的祭绫。
纪念碑的左侧,设有一个炮台,炮台上同样写有一个雷字,笔划之上,摆放着威武无比的电子巨炮。炮口上,亦是绑着祭绫。
靠近山脚的稍远处,修着一处大型的广场,足以容纳万人。
此刻,这万人广场之上,竟站立着足足几千人。
他们身穿统一的黑色西装,胸口佩戴洁白的纸花,神情庄重而又肃穆。他们西装的背后,全都印着一个金色的雷字,更显霸气十足。
在他们身后的山脚下,停着数百辆大巴车,绵延数里,场面之大,令人瞠目。
此刻,若是宁家人带众来犯,必会让海东雷家面临覆灭的危机,但他们毫无惧色,个个腰身笔直,面带沉痛愤慨之色。
广场上,雷凯朝着身旁的雷穆郑重道:“今天,乃是我雷家葬礼,无论你有任何想法或是不满,都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如果出言不逊,莫说是我,就是我这数千家将,也会将你挫骨扬灰!”
雷穆受这气势所骇,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雷凯又朝向另一侧岿然而立的雷泽轻声询问,“爸,可以开始了吗?”
雷泽点点头,“嗯,你去主持吧!”
雷凯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上广场前端的主持台。
那主持台上,用代表着喜庆的红
色丝绸蒙盖着一些东西,高低不平,难辨其模样。
雷凯面向雷家子弟,开始诵读着一份祭文。
那祭文当中的内容,言辞深切,气势磅礴。将雷家子弟的不屈不挠与顽强拼搏的精神表达得淋漓尽致。
虽然,所有的雷家子弟对这份祭文都已耳熟能详,但是每当雷泽或是雷凯诵读之时,他们在沉恸的心情之下,都会因为自己是雷家人而发自内心的自豪。
许久之后,祭文诵读完毕。
雷凯双手按在主持台上,朗声道:“虽然,我们当中的三十九位兄弟付出了他们的生命,但是他们并没有白白牺牲,他们捍卫了需要守护的人,捍卫了我们雷家人的尊严!
在他们还有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