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叶总,他这会在楼下,应该是正和周鸣初一起。
章茹走到窗边往下望了望,两个男的站那说话,她回头再望文禾:“其实我跟叶总……”
“帮我谢谢叶总。”文禾抢断一句,冲章茹笑笑:“也多亏了你们来,那个坏人是有听到声音的。”她尽量让语气轻松起来,不让章茹担心。
送走章茹后,文禾在沙发坐了会,脑子还在回想刚刚那一幕。
她本来以为只是自己疑神疑鬼,但章茹打电话来的时候她声音已经抖得不像话,果然第六感不会骗人,只是她那会进退都不行。
那人扑过来的时候,她真的吓得魂都飞了。
脑子里乌七八糟纷纷扰扰,文禾收到章茹信息,提醒说周鸣初还在楼下。
文禾心里知道。
她起来走到房间的窗边,窗帘撩起来看见周鸣初站在楼下抽烟,她满脑子是他刚刚跟人搏斗的身影,这个角度看下去,他肩背都沉毅有力。
刚刚要不是他,她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个人碰到,会不会留下什么难以磨灭的阴影。
忽然周鸣初用脚踩烟,文禾预感到他抬头,窗帘猛地放下来,一颗心却提得高高的。
过一会,家里门被敲响。
深更半夜突然的敲门声,猫被吓得拱起背,文禾却觉得异常的安心,仿佛这一声敲门声是她安全感的来源,更是她内心某种猜测的印证。
只是仍然有些紧张,文禾拍掉衣服上的灰,伸手把门打开,外面果然是周鸣初。
“周总。”文禾心里嗵嗵急跳,正想为今晚的事向他道谢,周鸣初劈头来了句:“你怎么回事,一个人大半夜出去打疫苗,脑子都不长?”
他这副语气,一时文禾让不知所措:“我也没想到……”
“疫苗24小时都能打,你着急什么?”是个人都知道半夜在外面有危险,更何况她住在这种地方。周鸣初看了眼她脚边那只猫:“这种流浪猫外面数都数不过来,野得根本不亲人,你有空发这份善心,怎么不关心一下自己有没有签到更多的单?”
文禾在那听着,觉得他像鬼,出手救了她,又要用一张嘴来索她的命。
他还是那个周鸣初,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把人扔得远远的。文禾感到呼吸不畅,小腿被猫抓出的伤好像绷开一样发紧,猛地抬起头:“别说了!”
她感觉声音都变形,但还是冷冷地盯着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需要你讲这些?”
周鸣初站那里,看不清什么表情。
文禾再多的闪念都被他敲了个粉碎,一时情绪占了上风,走过去看着他的眼睛:“你今天过来干什么?”
周鸣初不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看着她。
文禾把门打得很开,人往旁边站,问他:“要进来吗?”
周鸣初没动,有那么一会也谁都没说话,直到文禾忽然笑:“装什么啊周鸣初?你看不上我又想睡我,是不是很难受,觉得自己很蠢?”
周鸣初看着她,慢慢眯起一双眼。
“很难听是吗?”文禾问:“那我换个说法,喜欢上一个你看不起的人,是不是很难受,觉得自己很蠢?”
她竖起浑身的对抗情绪,讲这些话不是为了要一个答案,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刺到周鸣初。
这一刻,她格外讨厌他这么尖利。
周鸣初看了她一会,抬脚要往里面走,文禾却拦住他:“周鸣初,你真恶心。”
周鸣初牢牢地盯着她,视线让人发寒。
文禾要关门,周鸣初伸手按住:“刚刚说什么?”
“你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文禾仰着脸看他,一字一顿地说:“你真恶心。”
周鸣初往前走了一步,手臂一使劲,文禾跟着门被他推得往后退了一下,周鸣初站在门边问:“我恶心是吧?”他微微低头:“有多恶心,比杨宇恶心,还是比王东尼更让你反胃?”
文禾心里本来就有的刺一下穿了出来,她让他滚,周鸣初却寸步不让,用脚别着门不让她关:“早知道你觉得我恶心,我就不该让你进销售。”
文禾咬起牙:“我说了去二部。”
周鸣初莫名笑了下:“这种话你自己信不信?”
文禾恶狠狠盯着他,吃人的样子谁摆不出来呢,她一样可以:“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些话骗骗自己就可以了,当初如果我不答应你,你确定自己会去二部?”周鸣初握住她下巴,手上薄薄的茧子磨过她的脸:“说起来爽快,做起来恐怕又瞻前顾后了吧?”
文禾伸手要推他,张口要骂他,周鸣初用力把她扯过来,文禾的骂声被他含进嘴里,他弓着腰,一边往里走一边亲她,抬起脚,嘭一声把门踢上。
文禾鞋子松掉,她把周鸣初羞辱了一遍,周鸣初像猛兽被激起扑杀的本能,把她逼进客厅,挥手把沙发上的东西扫了下去,压着她像吞人一样凶狠地吻。
文禾挣不开,也发了狠去咬他嘴唇,他不动也不躲,就那么任她咬,等她松了劲,一只手按住她后脑勺,手肘抵住背,更深地吻了进去。
文禾被他吻得喘不过气,等他起身后气得要打他,他叉住她的手,一低头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