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却莞尔一笑：“不过没关系，我觉得我水平还可以，没必要担心……”
想了想，他头略略一歪，换了个说法：“你不用太担心我的，学妹。”
“……”
武文雅听出了他的恶劣，没好气：“你别故意说得我好像很担心你一样好不好。”
薛祈年不退反进，凑得近些，笑着看她：“没有吗？”
武文雅嘴慢慢嘟起来，脸也泛起一层红。
只是，操场的灯光下不太明显，这样一层红，就和头顶那大片大片的浅色樱花似的，不易被分辨出来。
她闷声闷气地说：“没有啊。”
看她这样，薛祈年什么都懂了，正色道：“手给我。”
又补充：“要左手。”
武文雅坐在他左边，左手伸过去还有点别扭，干脆朝他那方向转了转。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样心血来潮，提出这样的要求，但结合从前的经验，她很认真地说：“可是，人家给女生看手相都是看右手的。”
薛祈年被给逗笑了：“谁说我要给你看手相了？”
“嗯？”武文雅微微蹙眉，疑惑。
薛祈年直接握住她伸过来的左手，触感细嫩柔滑。
武文雅有点被惊到，但强作淡定。
感觉无名指上有刺刺的触感，她一开始还不明所以，但微微眯起眼，仔细看清夜色中那某个小东西，是一个小环，好像是一枚戒指，他刚才用草编的……
她真的有点被吓到了：“你你你，你干嘛？”
草编戒指戴好了，薛祈年笑着松开手，本还以为武文雅一开始会挣开自己。
但她没有，他松口气，故作轻松地说：“没干嘛啊。”
“就是想问问，学妹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
武文雅拇指紧紧抠着食指的软肉，下唇也被咬得生疼，感觉脸都胀得不能再胀了。
忽然庆幸，这个人告白还挺会挑时候的。
眼下夜色朦胧，两人也不是面对面，至少自己的羞赧不会那么明显。
对，不要太紧张。
不要弄得好像没被人追过似的，这么害臊干什么！
武文雅，你可以！！
……
一通积极的心理暗示后，她紧握着拳，克制着还很没出息微微发颤的唇，点点头：“可，可以啊。”
薛祈年心里的紧张明明和武文雅不相上下，但他最擅长的事，就是无论如何都显得气定神闲，大概是比赛打多了。
他笑着说：“原来学妹被告白就是这么回答的啊，好像也不是很想答应，我有点后悔了。”
“……”
“我说可以！”武文雅现在整个人都乱了，没能像往常一样一眼戳破某人的诡计，提高声量。
默了默，薛祈年被逗笑了。
笑得前仰后合。
“……”
看武文雅面上慢慢有了怒色，他拉住她的手——反正是女朋友了，以后想怎么拉怎么拉，他更开心。
抚摩着她手上的草编戒指，才过了没多久，就有些散架了，他说：“以后我打比赛赚钱了，给你换个钻石的。”
武文雅果然不生气了，被逗笑：“神经病嘛？”
两人并排在体育场看台上坐了这么久，第一次这么腻腻歪歪地挨在一起。
趁周围没人注意，薛祈年捧起武文雅小脸，很温柔地拨开她额上的碎发，在她额心深深地亲了一口。
但他亲完没立即收回手，打趣地说：“不是吧，你脸这么烫，是不是都红了？”
被他一言说中，武文雅立即不怎么高兴地拨开他手，一梗脖子，死要面子地嘟囔说：“是你手心烫吧？”
这么一说，薛祈年不说话了。
好像还真有些怀疑自己。
因为他心里一直很忐忑，手心可能还真挺烫的。
武文雅偷偷笑了笑，深深吸一口气。
清凉的晚风里，弥漫着操场周围樱花的香气。
从小在这样一个满是樱花的地方长大，好像第一次这么深切地感受到，这样的馥郁是如此美好、浪漫，在回忆里深刻又清晰地迂回着流淌。
……
晚上，两人一起回宿舍。
趁着夜色，武文雅鼓起勇气挽住薛祈年胳膊，心里又对这样的亲昵举动含着忐忑，像个小孩似地抬头，巴巴看他一眼。
发现他也在低头看自己，轻笑了一声。
“不过，有件事喔。”武文雅忽然晃了晃他胳膊，说。
“什么？”薛祈年微微俯下身，一副认真倾听状。
武文雅笑了笑，问他：“可不可以慢慢把烟戒掉？”
声音小了些：“我知道，可能很难，但我觉得吸烟不好，真的。不仅伤害肺，还容易让人变老。”
对这种事，薛祈年打心底里抵触。
但听着这么可爱的话，还是武文雅说的，他忽然觉得心情豁然开朗，下定决心似地点头：“好，听女朋友的话，试一试。”
“是吧！”武文雅显而易见地开心起来，步子都带着雀跃。
薛祈年握住她挽着自己的手，低头一笑。
没想到，刚认识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