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去的内容,忍不住感叹道:“你的字写的真好看,还有,你的记性可真好!”
她只觉得沈易北这个人好像有些看不透,原来她只觉得沈易北不过是个流连风月的纨绔子弟,如今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别的不说,顾玉和周六是什么身份,这京城之中像是和他们几个交好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沈易北就能和他们称兄道弟?
还有,这长宁侯府在京城之中算不上一等一的勋贵之家,可好歹也能说得上名的,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落败下去,而且这长宁侯府的丫鬟越添越多,说明长宁侯府上是越过越好……
因为这个问题,谢橘年还好好思量了一阵。
不过更引她深思的问题来了,顾玉来找她了,但顾玉并没有见她,只是将一个装着各式各样宝贝的红木箱子交给了管事,说要管事交给她的。
等着这红木箱子抬到芙蓉园的时候,谢橘年正在喝乌鸡汤,箱子一打开,差点就被呛着了。
玳瑁和合欢站在一旁,这些好东西别说是见过了,她们是连听都没听过。
还是珍珠在一旁指着里头的东西道:“这是青白釉梅瓶两对,我在老祖宗屋子里见过,可这瓶子上面还烧了金丝,想必比老祖宗那儿的更闺中;这是金凤展翅烛台,这上面镶的是孔雀绿宝石,烛台托儿的纹路看起来也很精细;这是靶镜,这是白玉碗……”
她越说越觉得这些东西太贵重了些,可看到红木箱子最下面却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金丝楠木盒子,盒子上的花纹极讲究。
她一打开,却发现这盒子里头一分为二,一边是红色、蓝色的宝石,颗颗都有这小拇指甲盖大小;至于另一边,则装着大拇指指甲般大小的黄色、粉色珍珠,颗颗晶莹剔透,成色极好,就这一盒子,只怕就价值连城了。
别说是珍珠了,就连谢橘年都吓到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顾玉和沈易北关系好,可他要送东西也该送到沈易北那儿去,怎么送到我这儿来了?是不是有人弄错了?”
就算是已经到了深秋,此时的珍珠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来了,“弄错倒是不至于,方才管事来找我,直说顾世子说了,这些东西是给你当嫁妆的。”
“当时管事也觉得纳闷,多问了两句,顾世子派来的人直说他和侯爷交好,之前又吃过你做的饭菜,以后免不得有接触的时候,这些小玩意就当做是给你添妆的……可这些东西哪里是小玩意啊?”
谢橘年不知道顾玉是什么意思,只正色道:“将这些东西退到兴国公府去吧,无功不受禄,我和他也没什么交情,再者说,这东西实在太贵重了……”
珍珠也极为赞同将东西送到兴国公府去。
可顾玉是派人捎过来一句话,“若是二姑娘不想要这些东西,丢了这些东西,我顾玉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谢橘年只好将这些东西收下了。
玳瑁喜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姑娘,您说这些东西得值多少钱啊?奴婢看,起码要值大几百两银子了!”
她是穷惯了的,在她看来,这几百两银子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谢橘年一伸手抓起几颗珍珠来,只道:“光是这些珍珠只怕就值好几千两银子了,合欢,你先将东西收起来,等着找到合适的机会了,我再将这东西还给顾玉。”
合欢也愣住了,“姑娘要将这些东西还回去?”
“当然要还回去!”说实在的,谢橘年一想到要将到手的好东西再还回去,心里也有些不舍的,只是不是她的东西,就算是再好,她也不要,“这平白无故的哪里能收别的东西?就算是兴国公府再有钱,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谢橘年虽不用忙什么,可每天还是忙着选衣裳之类的琐碎小事,小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谢橘年上了长宁侯府派来的花轿,只觉得似梦似幻,好像一切像是在做梦似的。
她甚至能感觉在心底某块地方一软,好像有点高兴的感觉……这是谢橘年小姑娘又出来捣乱了!
谢橘年深吸一口气,这才重回镇定。
刚才在上花轿之前,她将珍珠塞给她的一万两银子的银票子给了珍珠身边的打印哈安,直说要那个丫鬟交到珍珠手上去……她喜欢银子不假,可看着珍珠送自己上花轿时泪水涟涟的样子,只觉得要她将她的私房银子拿出来给珍珠她都愿意。
有的时候血缘亲情这种东西真的是没办法言说的,珍珠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珍珠对她好,她也会对珍珠好。
特别是看着自己身上这件藕荷色的“嫁衣”,谢橘年更是五味杂陈,这衣裳是珍珠亲手绣的!
轿子外头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谢橘年只觉得这沈易北也没那么冷血,好歹能给自己的礼遇都给了,不过想着自己千方百计才从长宁侯府出来,如今又要回到长宁侯府去了,一时半会还得老老实实呆在长宁侯府,心里就有些难受了……
不过沈易北在迎她进门这件事上还真的没委屈她,别的不说,这京城之中哪家那户抬姨娘可没有宴客的规矩,就是一顶青顶小轿从侧门塞进来。
但是今儿顾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