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解我,要在这种事上费心思,我愿意,可要我入仕,我可不愿意了。”
“这当官多累啊,整日操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一桩差事没办好,皇上还没开口训斥了,恨不得一家人都急的团团转,不是这个训斥就是那个训斥的,还不如安安心心当我的闲散侯爷好了,难不成还能缺吃少穿了……”
他这一番话可是说到了众人心坎上去了,众人忍不住纷纷叫好,更是有几个深受其困的爷更是拉着沈易北喝了两杯酒。
季七喝了两杯酒就走了,直说家里管得严,众人纷纷笑话他,“季七你怕什么?皇后娘娘不是最疼你这个当弟弟的了吗?若是谁敢骂你,你只管进宫找皇后娘娘告状就是了!”
季七笑着道:“诸位是有所不知,我祖母可是个厉害的,我若是一身酒气回去的晚了,她可不骂我,只跪着我祠堂里说没有将我教导好,无颜面对祖先,恨不得要住到祠堂里才好了……”
“我挨骂倒是无所谓,可祖母年纪大了,就怕将祖母的身子给折腾坏了,得了,我还是早些回去的好,等过几日我在家里头设宴,请各位来喝酒!”
周六如今一手搂着一个姑娘,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已经开始打转了,“得了罢,你们家我可是不敢去的,上次我去你们家,在你们家花园子里碰到了你祖母,看你祖母那眼神恨不得要一口吃了我似的,生怕我将你带坏了……”
说着,他更是环视了周遭一圈,只道:“若说设宴,也就这长宁侯府我没怎么去过,我记得还是小时候跟着我娘去过一次,听说你们府里头的荷花特别好看,正好,易北,你不如邀请我们去你家看荷花吧?”
众人纷纷说是,在场的人按说没去过长宁侯府的人还真没有,不过那也是很小的时候了,等着大了,就不好再跟着家里的女眷去做客了。
特别是这些人家中的女眷纷纷夸赞长宁侯府宴会办得好,也就更加感兴趣了。
沈易北道:“这有什么难的?那就三日之后我在长宁侯府设宴等着各位过来!一个都不能少!”
等着老夫人听追风说起了设宴这事儿的时候,却是眉宇紧蹙,便是当着宋云瑶的面也没克制克制自己不高兴的情绪,“……看看云青,再看看他,云青比他还小半岁了,如今都已经中居然,他倒是好,直说不愿意下场,还说不愿意丢人现眼!难道他这就不叫丢人现眼了?整日与那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宋云瑶轻轻咳嗽了一声,老夫人连她的哥哥也一块骂进去了,“娘,您也别担心,不过是个宴会罢了,又不是女眷之间的宴会,办起来更简单,到时候只要准备好酒菜,他们愿意怎么闹腾让他们怎么闹腾就是了。”
“其实叫我说侯爷愿意与他们接触也是一件好事,您想想周六爷是什么身份?他乃是慧贵妃的侄儿,我可是听说了慧贵妃最疼的就是他了,还有季七爷,他是皇后娘娘最看重的弟弟了。”
“还有顾世子,虽说如今兴国公府的老国公爷如今已经不管事了,可却还是颇受重臣拥戴,更是在辽东那一带也是极有名望的,顾世子身为以后的兴国公,以后在朝中也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的……娘您只看着他们如今纨绔,可以后哪一个不是朝中栋梁?侯爷与他们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身为宋阁老唯一的女儿,又活过一世,她看待问题很是精准!
以前她不是没和沈易北提过这些话,可沈易北直说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所以不愿意搀和到那个圈子里去,她劝多了,沈易北也不愿意听,如今见着沈易北开窍了,她也很高兴。
老夫人面上一喜,可旋即道:“我还是觉得不大妥当,他们一个个都年轻,若是喝多了酒,侯爷随随便便伤了哪个那岂是好玩的?”
“娘,侯爷不是这样莽莽撞撞的人,之前侯爷在外头可曾闹出过什么事儿来?”宋云瑶投给老夫人一个安心的眼神,笑着道:“叫我说,这宴会不仅要办,还得办的好,最好让他们流年忘返,巴不得以后多来咱们府上才好了……”
这样一来二去的,这交情就能建立起来了。
老夫人只想着老祖宗原先提点过得那些话,直说在为人处世方面她连自己的儿媳妇都及不上,只说将这件事交给宋云瑶去做。
说是她到底年纪大了,不知道沈易北他们这些年轻哥儿喜欢什么!
其实宋云瑶也不大放心将这件事交给老夫人,生怕老夫人不明白这宴会对沈易北,对长宁侯府的意义,自然是义不容辞将这件事接了下来。
只是接手之后她却是犯难了,她不是不知道宋家大爷他们那些纨绔子弟喜欢什么,无非就是那烟花之地的姑娘,要么就是喝酒赛马赌钱……但若是她设宴真的按照了那些纨绔子弟的喜好来办,传出去了,旁人会怎么想她?
到时候这关系没攀上,只怕那些哥儿家里头的人都觉得这长宁侯不可深交。
所以这宴会不仅要办的风雅,更是要办的别致,更要办的众人念念不忘!
活了两世,宋云瑶都犯难起来了。
知画只忍不住道:“……夫人,您要不要去问问二表姑娘?”
这二表姑娘指的就是谢橘年了!
“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