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她实在不能行了，他还可以继续。
纪汀揉着发酸的腰和腿，感到非常迷惑。
——人类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呢？:)
因为之前两次都因为晚起而错过了很多信息，纪汀在床头柜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开始检查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微信大多是朋友们聊骚的闲话，她松了一口气。
对她彻夜不归这件事，宿舍群的反应也没有原先那么大了，三人依次发了一个[呲牙]的表情。
蔡瑞琪：【下次纪汀再不回来，我就上bbs去看看，她和砚神是不是又约会了[呲牙]】
丁玲：【逐渐找到规律[呲牙]】
丁玲：【[喝卑水.jpg]】
舒雯：【[呲牙][呲牙][呲牙]】
纪汀和她们插科打诨完毕，十分感兴趣地登上了水木清华bbs，发现昨天她和温砚在舜德楼果然又被拍到了。
……
6楼[狗子]：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我的妈呀啊啊啊啊啊啊！
7楼[糖尿病砖家]：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想为绝美爱情流泪！！！
8楼[我粉的cp是真的]：温糖太甜了！我一脸姨母笑停不下来！！！
9楼[gkd]：还等什么！？请你们速去民政局555！！实在不行我搬过来也行！！！
10楼[民政局]：听说有人需要我，我已经乖巧地自动移过来了！
11楼[温糖的cp粉]：祝99啊！
12楼[啊啊啊啊]：9999999999+1！
……
“糖糖，你在看什么？”
耳畔骤然洒下温热的吐息，纪汀一个激灵，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做贼心虚似的一把将手机反扣：“没什么。”
她是侧卧朝里的姿势，因而也不知道他究竟看没看到。
应该……没有吧？
她感觉自己动作还是挺快的。
然而下一秒，这个想法就不幸被否定。
温砚坐在床沿，俯下身来，低沉嗓音中隐隐有着细碎的笑意：“温糖太甜了，嗯？”
他离她的距离极近，说话的时候薄唇若有似无地划过她后颈的皮肤，撩起酥酥痒痒的感觉。
纪汀：“……”
还是被看到了QAQ。
不知怎的，就觉得特别羞耻——一个人偷偷摸摸地看这种东西，似乎还特别享受其中的样子。
纪汀干巴巴地道：“就随便看看论坛。”
温砚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抬手，指尖落在她耳廓上，一下一下地轻揉摩挲。
“哥哥都不知道网上还有这种讨论贴。”他似笑非笑，“他们是怎么说我们的？”
——啊啊啊啊啊太甜啦！
——请你们原地结婚！
——搞快点搞快点！
回想起刚刚一眼扫过的内容，纪汀的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道：“没说什么，就你看到的那些。”
温砚装作不明所以：“我看到什么了？”
“就你刚刚念出来的。”
“嗯，什么？”
一副非要她亲口说出来的模样，纪汀都快抓狂了。
早就知道，这人才不似表面看上去那样温柔纯良，就喜欢捉弄她。
但她向来不甘示弱，竭力维持住云淡风轻，较劲般地盯着他，一字一句：“说我们俩，般配。”
温砚的表情顿了一下。
他的视线裹挟着星点笑意，缓慢扫过纪汀粉扑扑的脸颊，半晌才悠悠然出声：“这评价挺中肯的。”
“……”
论脸皮厚大约永远是比不过他的。
空气静止一瞬，纪汀扯开话题：“我饿了。”
温砚点头：“嗯，哥哥抱你去刷牙吃早餐。”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却迟迟没动作。四目对接，纪汀歪了下头：“？”
男人嘴角弯了弯，不紧不慢道：“亲我一下。”
纪汀：“什么？”
好像是以为她真的没听清，温砚咬字清晰地重复：“你亲我一下。”
纪汀：“……”
合着还有条件呢？
这就有点趁人之危收利息的意思了。
她保持微笑，深吸一口气，示意他：“你靠我近点，我够不着。”
闻言，温砚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含笑低头。
“再近点。”
“……”
“近点。”
他的嘴唇几乎就要贴上她，一双桃花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意：“这样够得着吗？”
“……嗯。”
男人果然停了下来，留有不多不少细细薄薄一层缝隙，好整以暇地等待着。
纪汀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距离这样近，近得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他的黑色瞳仁里水光潋滟，甚至倒映着一个小小的她。
她的睫毛颤了颤，目光有些躲闪地下移，落在他弧度微挑的薄唇上。
就在纪汀犹豫该怎样亲他的时候，温砚垂眸，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她眨巴眨巴眼，他又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