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随着舞步前进后退,李枝枝身上的礼裙,在灯光下旋转盛放,裙面绽开,如同一朵艳丽盛放的花。
他看得见少女脸上的笑容,掌心里柔软的腰肢忽然变得滚烫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名的火,隔着薄薄的布料,燃烧他的血管,灼烧进心底。
他们配合得格外默契,任谁也看不出这是第一次起舞。
茶壶太太陶醉地捂住脸颊:“哦,我从未见过这么动人的舞姿。”
大老粗侍卫长看着高大威猛的野兽和娇小动人的少女,也忍不住惊叹:“这可真是美女与野兽。”
看着跳舞的两人,谁也不能说这不是一次成功的舞会。
李枝枝呢,在结束后她就跟着野兽先生回到房间,他要兑现承诺了。
李枝枝盯着他圆圆的大脑壳,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忽然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她愣了一瞬,撞进野兽先生金黄色的眼睛里。
她迟钝地说:“你是要反悔吗?”
野兽先生看着她,忽然说道:“你受伤了。”
李枝惊了一瞬,下意识握紧右手,她也只被奥德里奇咬伤过,那家伙简直是属狗的,差点咬出血来,可他已经是自己的朋友了,这事不能让野兽先生知道。
所以,她摇摇头:“怎么可能。”
“我根本没受伤。”
话音刚落,李枝枝的右手被他强势掰开,光洁的掌心上,是一片紫青色的牙印,野兽先生皱紧眉头,看着她,忽然冷冷一笑:“这就是你说的没有?”
李枝枝:“……我错了QAQ”
瞒不过她就飞快认错,只希望野兽先生宽大处理,她小心翼翼地偷看他,野兽先生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头。
鬼使神差的,李枝枝伸出另一只手,摸上毛茸茸的大脑壳,还rua了一下,察觉手下僵硬的肌肉,她恋恋不舍地……又盘了一下。
李枝枝:我害怕,我装的。
野兽先生的脑壳手感超棒,她美滋滋地想,然后一头扎进他眼里,李枝枝恶人先告状,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难道你不是要让我rua脑壳吗?”
李枝枝还没发现自己对他有种天然的亲近和放松,她甚至从没想过,野兽先生会不会突然生气地咬她一口。
蓦地,李枝枝呆住了。
她缓缓低下头,似乎能听见脖子传来咔嚓咔嚓似发条的转动声,掌心里轻轻落下的又软又热的是什么?
是野兽先生的嘴唇。
啊啊啊他刚才……亲了自己!!
李枝枝脸色爆红,心脏跳得飞快,像是坐上了过山车。
他亲了自己的手掌心。
那么轻飘飘、软乎乎的一个吻。
李枝枝脑袋嗡地一下,全乱了,她慌乱地往后退,像是踩在棉花上,甚至不敢去看他。
李枝枝低着头找借口:“那个,野兽先生,时间太晚了,我先回去……”
她慌忙离开,掌心一阵一阵的发烫,不止是她的心理因素。
一回到房间,李枝枝把自己扔在床上,脸朝下好半晌,她才从刚才的慌乱爬出来。
她红着脸,慢吞吞地摊开手心。
忽然,她睁大了眼睛。
伤口不见了!
肯定是野兽先生。
李枝枝在灯光下翻转手掌,原本青紫的牙印仿佛只是错觉,只剩下一片光洁白皙的皮肤。
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能力?
李枝枝双手抱膝,思索半天不得其法,毕竟,剧情从一开始就变了,想到这儿,她换了睡裙准备睡觉。
忽然玻璃窗传来敲击的砰砰声。
她看过去吓了一跳,一团黑漆漆的阴影攀附着窗户,李枝枝大着胆子走过去,隔着玻璃问:“谁啊?”
窗缝传来男生低沉的笑声:“枝枝,是我。”
奥德里奇通过窗户进来,他身上沾染着浓重逼人的寒气,黑色发丝上还有点点露水,李枝枝皱了皱眉,给他拉了张椅子,又拿了一张毯子,问道:“你怎么来了?身上还这么冷?你干嘛了?”
奥德里奇正想说些什么,忽然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轻嗅几下,他蓦地沉下脸:“你和他做了什么?”
李枝枝:“你、你说谁?”
她心跳得飞快,其实已经猜出来奥德里奇说的是谁,但是以奥德里奇对野兽先生的厌恶,她还是不说为妙。
但枝枝今天运气实在太糟糕了,奥德里奇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李枝枝心里叫遭,来不及遮掩,已经被他看到自己完好如初的掌心。
李枝枝破罐子破摔,赶在他之前飞快说道:“我说我说……”她说着声音却小了起来:“是野兽先生帮我治疗的。”
接着什么声音都没了。
她悄悄抬头,接触到少年那双浓墨似的漆黑眼睛,好像将她那些小心思都看穿了,他沉声问道:“还有呢?”
李枝枝皱着鼻头:“还有什么啊?”
奥德里奇喉头一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