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是——但是我们都是被别人骗了。”
乔庭渊笑了一下,“你们是不是违背了禁令?还记得我颁布的禁令上,违背的惩罚是什么?”
看着乔庭渊根本就不受他们哀嚎的影响,底下的人都慌了神。
他们一直听说乔庭渊肯和乡下的人有说有笑的,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一般有什么矛盾也都会出手帮忙解决,看上去是个和善的人,所以他们才一进来就嚎啕大哭。
没想到乔庭渊完全不受他们思路的影响,反而先发制人。
“你们自己说出来。”
堂下的村民自然是不敢说出来,喏喏的推脱忘了。
乔庭渊给了个眼神主薄,“你去说给他们听。”
乔庭渊是一定要让他们自己张口承认自己犯错了的。
犯错了就吃亏,这事儿,乔庭渊不想多管。
顶多是在乔庭渊心里记上一笔,回头给王家一个厉害。
王家人之所以如此踩着乔庭渊的脸,可能是想着乔庭渊已经无法调任回京城了,可惜王家的消息似乎有点不太灵通。
“监牢三日,工厂不得再入,一年内不得出县城,打十大板。”
乔庭渊听着他们把惩罚有力无气的念出来,“既然你们也都知道惩罚,还犯了错,那便再加一条,在外面公告栏上张贴你们所做的好事。”
这事儿,他们偷偷摸摸的被骗了,乔庭渊还找不到理由来惩罚人。
谁知道他们倒好,还让乔庭渊给他们主持公道。
对于这种乔庭渊明明一而再、再而三给出了禁令提醒,却仍然犯错的人,是只有实打实的把惩罚落下去了才知道轻重。
不过被骗的事情解决了,但是王家这事儿一出,却也对整个县的生意发展有影响,只怕是许多人都以为整个县都被鲁家和沈家包揽了外销生意就不好了。
乔庭渊略微一思忖,打算来一次竞标。
每一年签订一次合同,每次签合同之前,价高者得之。
这个消息一放出去,隔壁县的宁涣之都不禁给乔庭渊来了封信。
大意就是,要论赚钱的手段还是你厉害,他是自愧不如。
不过宁涣之总体来说,还是明白两家县城既然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所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不过虽然大家都能够预感得到双赢的局面,乔庭渊这几天还是不胜其扰。
“大人,有两家的帖子,您见不见?”
因为各大商会的做了这么多年也都不是傻子,纷纷上门请拜帖。
这十有□□都是像沈家一样的做法,想要依靠私底下的贿赂进行私下的内定。
乔庭渊就差在门口挂上了“生人勿入”这样的牌子。
但乔庭渊身为县令,还要为整个县的长远着想,只好捏着鼻子,见了两个名声还算可以的。
但以前一直揽着这个生意的沈家可就不干了,频频想要见乔庭渊,这段时间家里的仆人都争着给乔庭渊看门就知道了。
乔庭渊笑了笑,还是见了沈家的人,但已经言明,竞标的事情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
“大人,我们沈家一直以来都做得好好的是吧,为这个县里尽心尽力一直到现在,现在县里富了起来,这样——”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这里说什么聊斋。
本来乔庭渊还想心平气和的与沈家谈一谈,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
但是沈家上来就这么说,乔庭渊反而笑了,“难道臻园县的名字前面已经刻上了沈字不成,不知道你说这话之前,问没有问过官家,给沈家赐一个封地。”
沈家的人平日里见乔庭渊和和气气的,岂料乔庭渊说话居然也这么刁钻,当即就吓得从凳子上惊了起来。
“而且沈家似乎也因为臻园县的生意,在京城扩展了两家店面,我没有说错吧?”
别以为乔庭渊在离京城远隔千里的地方,但是清黛阁里还放有他的眼线,这种消息自然是难逃他的注意力。
一番纠缠,沈家也没有讨到好处。
随着慈幼局的开学、红薯和水稻秧苗已经种上,已经吴衣水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竞标才终于开始。
乔庭渊正端着自己的茶杯,悠闲的放下,酒楼里一片紧张的气氛,都在蓄势待发自己的砝码。
安穗急急忙忙的跑上楼,“大人,夫人要生了。”
乔庭渊登时就想走。
主薄急忙按住乔庭渊,“大人,大人,您一走,恐怕这边就乱了不行。”
乔庭渊为难的捏了捏鼻子。
只好又坐下来,一边焦急的捏着杯子,一边看着这个情况。
“你,你先回去看着,有什么事情赶紧过来给我说。”
乔庭渊这个时候心乱如麻,都忘了家里肯定有人会来报信的事情,把安穗都给撵了回去。
安穗无奈的笑了笑,但也听话。
楼底下的竞标现场也如同乔庭渊火热的心情一样,纷纷举着乔庭渊做出来的牌子,往上加价。
加到最后,已经到了一个他们这些商会心里默认的顶点了,才纷纷停手。
乔庭渊头也不回的就往家里跑。
安穗也看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