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习惯性地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褚谕风瞪得像个铜铃般的大眼睛在看着她。
“褚谕风，你干嘛吓人！”她想伸手扯个枕头砸向他，结果发现自己脑袋下枕着的哪里是枕头，而是褚谕风的手臂。
她……她就这么枕着他的胳膊睡了一夜？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叫我的，”他委屈巴巴地贴了上来，“我把我的清白都给了你，二十五年的存货都给了你一个人，你得到了我就变了口吻。”
天啊。
林月昭把他的胳膊推开，从地上捡起了枕头压在自己的头上，不理他。
到底是谁吃亏啊？
怎么好像她强x了他似的。
昨天晚上骚话说得跟个老司机似的，还说要当个温柔小奶狗，谁知道是精力无限小狼狗啊，毫无撤退可言。
“生气啦？”褚谕风笑着起来去拨她的枕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帮你揉揉？这儿？”
她拍掉他的手，“困，真困，让我睡会儿吧。”
“好的心肝儿，”他一拉被子，乖乖躺会到她的身边，“枕不枕我的胳膊了？哥哥搂着你睡？”
哥哥？
她把枕头扔到他的身上，“以后能不能别哥哥妹妹的，不知道的以为乱.伦呢。”
昨天非要她叫他哥哥哥哥的，不叫他不停，叫了他更卖力。林月昭想起来这说话不算话的狗男人就生气。
“好的心肝儿，”他嬉笑着捡起来枕头，拍了拍灰，塞给她，“老公搂着你睡。”
-
褚谕城发现林月昭换头像了。
头像是一只浅蓝色的毛绒兔子玩具。没记错的话，他记得林月昭的床头有一只一模一样
的，粉色的兔子玩具。
敏锐如褚谕城，情场高手怎么能察觉不到狗粮的气息？
他又点开自己的好弟弟褚谕风的微信。
褚谕风和林月昭去澳洲旅游这么多天，一条朋友圈都没发？也没给他们哥几个发消息？这不正常。
褚谕风没换头像，但是换了个签名。
【狗+男人=狗男人】
好样的。
你都是男人了？
你就坦白吧，你们两个在澳洲搞什么去了？是不是等你们回来我都能成大伯了？
行。
真行。
几天之后，褚谕风和林月昭从澳洲回来了，两个人带回来好多坚果等特产，拿回去给哥哥们分。
褚谕城坐在沙发上，一边剥着山核桃，一边看着若无其事的两个人，冷笑了一声：“没带点奶粉回来啊？”
？？？
褚寒良和褚墨之的目光都落在了林月昭的身上。
“二哥你可真逗，你还没断奶呢？”褚谕风赶紧打断，他说了和林月昭的恋情不会随意公开，到她想公开的时候才会让别人知道。
褚谕城没想当面揭穿两个人的秘密，话点到为止，“噢，我听说澳洲的奶粉挺有名的，就随便问问。”
之后的一段日子，林月昭和褚谕风没怎么见过面，更没敢和褚谕城私底下见面，生怕被毒舌的褚谕城公之于众。
而褚寒良最近被外国的律师朋友说，你的弟弟和别人在国外打官司哦。
弟弟？还能是哪个弟弟？
他简单问了那个律师朋友是什么原因，十之□□也猜到了是和林月昭有关。
不过，在得到准确的案件信息的时候，褚寒良陷入了沉默。
林月昭和褚谕风潜水的时候，她的氧气阀被人恶意关掉，险些溺水而死。
本是一个谋杀未遂的案子，毫无悬疑，可是那个外国游客突然又不承认自己关掉了林月昭的氧气阀，要求原告拿出证据。
海底下谁能拍照记录下来？而且当时的氧气瓶也被扔掉了，根本提取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就连证人都没有。
褚寒良身为一个律师，生活中绝大多数的纠纷都是用他最信任、最擅长的法律来解决。
可他也知道，法律也有盲区。
他给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人打了电话，“五百万，我要一个人永
远消失在海底。”
电话中，他的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法庭上缓慢陈词的证人，毫无感情，冰冷却又真实。
半个月后，褚谕风接到了澳洲法庭的通知。
被告死了。
在一起潜水的时候消失在大海中，再也没出现过。可能是被鲨鱼吃了，或者可能困在某个洞穴中了，总之没见到她上浮的身影。
案件成了一个谜。
-
自从两人谈恋爱之后，做事更加小心翼翼了。
之前褚谕风还敢戴着墨镜去林月昭的学校找她，现在只敢让助理和保镖去接她，而平日里躲在房间锁好门跟她视频电话。
颇有种做贼心虚，怕被人发现的慌张。
“褚谕风，你最近在干嘛？”林月昭虽然快毕业了，又在写论文，又在拍戏也很忙，但不时地还要给他打电话问问。
“在管理酒店啊，”褚谕风本来被公司的各种项目报表为难得头大，但是听到林月昭关心他，心情好了不少，“好想我的心肝儿，今晚有时间去偷偷看你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