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瞬间破灭了。
真抠。
三哥是真的抠。
他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点出来,“裤腿挽高一点。”
“哦。”林月昭将校服的裤子又向上扯了扯,露到了膝盖的位置,此时脚踝处的红肿已经蔓延到了小腿。
褚墨之的手沾着冰凉的膏体,轻轻地涂在了林月昭白皙的脚踝处,然后认真地按摩了一会儿,促进药膏的吸收。
他的手劲很轻柔,让人觉得很舒服,像是一个认真的小护士。
可哪里能找到这样帅气的男护呢。
褚墨之涂完药,看到了她小腿上还有一些淤青,她的膝盖处也是青紫的,看着像是让人掐了,或者是掉进水沟里摔的。
这是怎么搞的?
别告诉他刚才她还掉水沟里了?
“这也是被虫子叮的?”褚墨之顺手挽了挽她的裤腿,露出她淤青的膝盖。
“噢……别按!”林月昭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想拍掉褚墨之到处乱按的手,“疼啊哥!”
刚才那么大的红包都没说疼,现在这些腿上的淤青说疼了?
“膝盖怎么弄的?你在菜园里跪着挖的菜?”
她摇了摇头,伸手轻轻地按住自己的膝盖,“没事,这些都是跳舞时候的磕碰,有的姿势是要跳起来跪下的,所以腿上的淤青比较多。”
习惯了就好。
哎,说多了三哥也不懂。
本来挺白皙的小腿上突然看到好多淤青,不知道的以为是家庭暴力呢。
褚墨之抬头看向林月昭,真不知道她还会跳舞。
而且,还过度敬业。
“你那样对膝盖的磨损很大,年纪大了膝盖会疼。”
“嗯我知道了。”没办法,领舞就是要给大家做出示范,有时候示范一次还不够,示范无数次。
褚墨之起身,“以后戴护膝。”
“噢。”
褚墨之洗了洗手,将药包打开,放进煮中药的壶中,加上矿泉水,小火熬煮。
然后又去做菜,将洗好的菜切两刀,放到盘子中,加一些简单的调料,放到锅中蒸煮。
等他回到客厅时,林月昭又伏在桌子上写作业了。
由此可见,她的课业的确是很重的。
他要是不帮她写作业,她可能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褚墨之将自己写好的作文从稿纸本上撕下来,和卷子钉在一起,交给了林月昭。
她抬头,看到一份十分工整的卷子,每一个理解题都写得满满的,好像空间都不够他发挥。
再翻过去看作文,作文的字迹略有练笔,像是抒发感情的时候有些过度,字迹比划时而疾驰,时而圆润。
卷子的姓名处,写着非常漂亮的“林月昭”三个字,带着些笔锋,又用行楷写的,让人感觉一顿一挫之间颇有气场。
像是一个恃才傲物的书生。
没想到褚墨之会写的这么认真。
“谢谢三哥。”林月昭将写好的作业一一放进了书包中,这时闻到了厨房中飘来的浓浓的中药的苦味。
“三哥,锅……”是不是糊了?
褚墨之看了眼时间,“药煮好了。”
哈?药?
林月昭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她还没吃饭啊!
刚刚采回来的不是白菜吗?怎么变成草药了?
“来餐厅吃饭。”
听到褚墨之的话,林月昭半信半疑地过去了。
是吃饭?还是喝药?
红木长桌上摆着两盘子白菜卷,每人的手边有一杯浅褐色的茶水。
这就是……我们今天全部的食物了吗?
我的土豆呢?
我的小香椿呢?
我的胡萝卜呢?
三哥,你未免抠门得过分了吧!
林月昭看着褚墨之已然坐在了桌子前面,拿起了筷子,看上去打算开动了。
可是,那茶杯中浓浓的中草药的苦味在半空中漂浮不去,实在是让她有些吃不下去。
“这个是白菜卷,旁边的是药草茶,你尝尝吧。”
褚墨之特意拿了点朱砂粉加在了药茶里面,看看她喝了会有什么反应。
餐厅中弥漫着药草的那种苦腥味,林月昭捂着鼻子,摇了摇头,“不了,不了。”
褚墨之吃了一个寡淡无味的白菜卷,然后淡定地喝了一口药茶,看向林月昭。
她闻到药茶的这股味道就想吐了,这个味道简直和他屋子里淡淡的药草的味道根本不一样。
像是还加了鱼腥草之类的药材。
她拿着筷子夹了一个白菜卷,放到了嘴里。
三哥的手艺和四哥可真是差远了。
这个时候林月昭才意识到四哥是真的专业了。
三哥做的白菜卷,只有很淡的咸味,其他什么味道都没有。好似水煮白菜里面放了几粒盐。
对面的褚墨之吃得斯文且津津有味,这本就是他的生活,不过林月昭有些受不了了。
她去厨房又拿了点酱油,倒在了白菜卷上,这才勉强又吃了几个。
那些女明星们,应该来三哥家减肥。
这感觉就像是进了寺庙吃斋饭,干农活。
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