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市, 孟君祁坐在一家俱乐部靠窗的沙发上, 戴着耳机捧着手机在看乐思危他们那里的直播。
镜头摇摇晃晃,学术厅的台上, 少女双手握住话筒,温温软软的嗓音落进他的耳中,乐思危他们在学术厅的立中学生校外区, 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使劲拍。
乐思危悄悄说:“看到没,祁哥, 殷校花比去年长得更漂亮了,我们班来了一半的男生,都是看她的。”
“压轴节目是她的舞蹈, 嘻嘻嘻, 我刚才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你之前不是和殷校花住在一个区吗?祁哥你看见过殷校花除了上次运动会的其它舞蹈吗?”
“没有。”孟君祁回。
他唯一见过她跳舞,是在上次的学校运动会上,除此之外,他没有见过她其它的舞蹈。
他在沙发上已经待了太多时间。
俱乐部里打台球的少年少女们说笑间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一名穿着打扮朋克风的女孩朝对面的少年扬了下下巴,“孟易,叫你哥哥来玩呗,在那里待着算什么啊,大家都出来玩,他一个人搞特殊?”
都这么久了, 抱个手机在沙发上到现在,打游戏?看视频?
有打台球有意思?
她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别说,那张脸还真对她胃口,好看得一塌糊涂,孟易说那是他哥,叫孟君祁,她便一直等着他过来好搭话,但是他一直没过来。
孟易看出女孩是对孟君祁感兴趣了,他嗤笑了一声,摸了摸手中的台球杆,低头将一个白球击入网袋里,“要去叫你自己去叫,他脾气怪得很,我可不想接触他。”
女孩见他不答应,啧了一声,“没用。”她放下手中的台球杆,撩了聊头发,拿出镜子照了照,确定自己的妆容没问题后,朝孟君祁的方向走去。
“嗨。”
他弯身,在孟君祁面前打了个招呼,“你在这儿做什么呢?大家都在那里玩,一个人在这儿,多无聊啊。”
在她去看孟君祁的手机之前,孟君祁将手机压下,神色冷淡的看她,“有事?”
女孩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这人真奇怪,没事还不能找你了?”
“和我们一起玩呗。”她对孟君祁说伸出手,语气好奇,“我叫舒月,你叫什么啊?”
其实她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只是介绍这种东西,还是要对方亲自说出名字更能让人感到愉悦和满足。
孟君祁漠然的视了她一眼,起身拿着手机和耳线就想换一个地方。
他来这里,也只不过是因为孟庭洲说需要扩大一下交友圈,让孟易带他来了,若是放在平常,他也不介意虚与委蛇几分,但他现在并不想让人打扰。
少年手指里还夹着烟,细长的烟完好的夹在他的手中,衬得那双手越发修长,漂亮得足以吸引任何一个手控的视线。
舒月有些恼,“你给我站住。”
少年脚步一步也没有停。
刚才还在打台球的伙伴投过来视线,让舒月觉得很没有面子,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一个男生无视,这种对待让这个养尊处优的姑娘冷笑一声,她快步走到少年身后,拽住他的手腕,“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孟君祁侧头看她,“松手。”
舒月扬起眉眼笑,“我不松手你能拿我怎么?你要打女生?”
她语气蔑视,“不就一个破手机吗,有什么好玩的,你起码在那里坐了两个小时,我让你和我们一起玩你不愿意,你是不是在以前的地方待傻了?脑子都没了。”
要知道到他们这个阶层的,团体性组织是很难接纳新人的,她给他机会,亲自邀请他来,他居然不接受。
是不知道?还是不以为然?
无论是哪种,都让她很不开心。
“哇哦!惹我们月月生气了。”
台球桌旁,公子哥们在笑,语气揶揄。
他们这些人没把孟君祁放在眼里过,孟君祁的资料他们早就拿到了手,也大体略过了一遍。
在这些公子哥们的眼里,孟君祁就和个废物路人甲差不多,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不值得认识与结交。
孟家落到谁的手里,都不可能落到孟君祁的手里,和孟君祁做朋友,说不定还会得罪未来的孟家继承人,谁会冒着这样的风险,去认识一个废物?
当做玩物,还兴许可以。
孟君祁想要抽回手,舒月却不肯放。
“快给月月道歉,不然月月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说不定月月给她父亲说一句,你明天就会被孟叔训得很惨哦。”
“他手机里放的什么啊,岛国□□片吗?不然怎么看那么久?”坐在台球桌上穿着红衣服的少年这样说,面部表情充满了恶意。
在一旁的孟易还在擦着台球杆,毫不关心,“谁知道。”
他正打算开下一球,耳边忽然一声惨叫,刚才说话的那人被一拳砸倒在孟易脚边,砰的一声,听起来让人疼得头皮发麻,孟易甚至看到了血。
孟易抬头看去,瞳孔一缩,下意识握着台球杆退后几步。
摔倒在地上的舒月爬了起来,抬眼便看到了孟君祁将红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