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甚至牺牲了自己最爱。
不知该说是讽刺，还是感情复杂，世事无常。
“这是你计划吗。”
天道收回思绪，听见他话，明白过来，忙道，“不是，如果我能保住他们，我也不希望他们陨落消失。”
他有他使命，更迭是不可避免法则。
他们陨落，陆缪发疯，这不是天道希望。
他杀不死陆缪，陆缪也杀不死他，为了不让陆缪阻止他消灭人类，他将他赶出了世界，将他送去未来。
他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他已经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未来天道。
看样子，未来天道没有做到，不然他不会回来。
天道不知道陆缪会记做什么，他总是那么不可预测。
他缓缓叹了口气，“是你。”
陆缪盯着他。
“是你执念太强，留住了他们最后一丝生机。”天道说，这也是他没想到事。
陆缪漠然以对，原来，他们都还在。
“那我还有见到他们一天。”
“我想是，你好好去找，或许能再见到他们。”天道说。
陆缪沉默了很久，复活不了他们，在未来再次寻找到他们，似乎是最好答案了。
他会去寻找，将他们一个个找到，确保他们得到了幸福。
“你变了。”天道忽然轻笑了一声，“变得温柔了。”
陆缪微微垂下眸，“是吗。”
天道说，“我很高兴，我一直希望你能明白感情是什么。可我又不希望你明白。”
“有了感情，就一定会明白痛苦。”天道微微叹气。
陆缪想到了过去种种，他徒弟，还有南承逸，让天道意外是，他竟然露出了难得笑容。
不是冷笑，不是嘲讽笑，而是真情流露，幸福笑。
天道也笑了，“看来你这一趟，收货很大。”
“是啊。”陆缪长叹了口气，“我认识了他，是我最大收获。”
“我似乎有点理解你了。”
陆缪回想起和南承逸相处种种，想起他即便被满身力量和独占欲疯狂控制，仍旧为了他牺牲自己，他感觉心灵像洗涤过一般澄静。
他似乎就明白了天道使命，他不像自己，天生自由，他有背负，他有使命，他无法像他那样为所欲为。
“我很高兴。”天道说，好像这么多年，第一次和兄弟这么亲近，让他孤寂了很久心，终于有了温度。
陆缪笑了，温柔道。
“可以了，这幻象该停止了。”
天道微微一怔，笑容更深了，“最后，我们也没有胜负，我骗不了你，你也赢不了我。注定，真是可怕规则。”
静寂在缥缈空间里绵长存在着，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直到天道打破。
“你什么都知道，你本可以不用杀他。”
陆缪道，“我舍不得杀他。”
他怎么能割舍下南承逸感情，“但我若不杀他，我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真相。”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亲人。
难以抉择，却必须抉择，才能得到真相。
天道说：“若不是你执念太深，你本不用选择。”
他又叹了口气，“罢了，要不是你执念太深，他们也不会有复活机会。”
“终究是到了尽头，你得到了你要答案，也失去了你心。”
天道长长慨叹，像未尽悲鸣和遗憾，双生兄弟，他为陆缪感到遗憾。
他没有说什么告别话，带着一团小光球离开。
陆缪目送他远去。
从一开始，陆缪就知道，他没有回到过去，这一切都是天道计划，原来，他没有真消亡，他还残留着一丝生机。
而这也是陆缪执念。
这回，他带着新天道，被记南承逸吸收奄奄一息天道，真离开了。
“再见，兄弟。”陆缪第一次这么唤他，斗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不过是立场不合，其实，他们彼此都一直挂念彼此。
陆缪明白，他执念太深，若天道不想办法让他改变想法，只怕他会因执念成魔，为了阻止他毁灭自己，天道煞费苦心，留下一丝残念，创造了新天道，只为了未来有一丝改变他机缘。
“谢谢。”
不仅是谢谢天道，也谢谢南承逸，明明被嫉妒纠缠，还愿意牺牲自己。
他想到他话，“师父，小皇爱你，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他果然是他，是他妖皇，也是他南承逸，他遵守了承诺，为他付出了自己所有。
从天道幻界里离开，他仍处在宇宙最深处星辰诞生地。
他缓缓走近沉睡中南承逸，轻轻点了下他额头。
陆缪目光灼灼盯着他紧闭眼睛，知道他长睫抖动了一下，他才将心打开。
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杀他。
正因为舍不得杀他，他才中了天道幻觉，进入他幻界，也因此再见到了天道，知道了他徒弟们未来。
天道说很对，本就是双生子，他们之间算来算去，从来没有胜负。
南承逸缓缓睁开眼睛，陆缪完全功体解开了他记忆禁制，让他想起了一切，也能够控制自己强大力量。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