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也是这样夸赞桑娓的，特别常识，假如没有金教授在他之前收下了桑娓，那桑娓一定就会成为他的得意门生。
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对桑娓的喜爱就只是老师对好学生的喜爱，但事实证明，这喜爱其实并没那么纯洁。
现在，桑娓对她这位学生的喜爱溢于言表。
他虽然不觉得现在这份喜欢里头已经掺杂上不一样的东西，但这并不妨碍他防患于未然。
万一那小子有觊觎之心呢？万一他就非要来引诱呢？
桑娓的年纪轻，这位学生本就没比她小多少，两人在做实验的时候，看上去甚至还挺登对。
而顾垣还记着，他可不就是被喝醉了酒的桑娓给引诱走的。
总之，顾垣的警觉性很高。
在小方把实验样子送到、离开之后，顾垣就来到桑娓身后，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桑娓没法做实验了，拿手肘抵了抵他，“干嘛呢，认真工作好不好，你没事做吗？”
“有啊，你在我面前呢，想做你。”
“……滚。”桑娓不喜欢听这样的荤话。
顾垣倒是没动手动脚，他还有他的意图呢，“刚才那个小方，就是你很喜欢的学生？”
桑娓坦荡得很，“是啊，他特别棒。”
“原来是个男生，我还一直以为是女生呢，小芳小芳，我以为是草头的芳，就是那个，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顾垣都唱起来了。
桑娓：“……”
她觉得好笑，“是方正的方，他姓方。”
“嗯，他长得还挺端正，现在做科研的人，颜值都这么不错？”
桑娓并没有从顾垣的话里听出不对的地方，她只以为顾垣只是很认真地跟她探讨科研人员的颜值。
所以，桑娓很实诚地道：“他是个特例，做科研的人嘛，长得唇红齿白很端正的还真的不多，像郭师兄那样的，才是正常水平，就比如肥胖啊，秃顶啊这些。有小方这样的特例在，感觉我实验室里都养眼了许多。”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好看的人，自然就赏心悦目，而他恰恰又是特别招人喜欢的学生，那心情就更好了。
顾垣：“……”
他的头更疼了。
下回桑娓再加班，估计他都要开始脑补。
顾垣把桑娓搂得更紧，把桑娓胳膊都不小心撞了一下，桑娓试管没能拿稳，里面的液体都撒了出来。
她没好气道：“别抱了，干嘛呢老这么抱着我，我培养液都撒出来了，松开松开。”
顾垣却没有依言松开，反而搂得更紧，顿了顿，问：“那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桑娓：“……”
这下桑娓终于反应过来了，顾垣在吃醋。
她又气又笑，把手中试管放下，摘下了手套，转过身来，面对着顾垣，“你脑子里想些什么呢？”
“我能想什么，只是在问你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桑娓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剧本，这种问题，难道不应该是女方问的吗？
她好笑道：“你们的长相都不是同一个类型，你在那比什么呢？”
不过回答完之后，桑娓就意识到，她说的并不是个好答案，于是，紧接着，就立刻补上了标准答案，“非要比的话，那当然是你好看。”
毕竟是女生，这点回答送命题的能力还是有的，并且，她回答地还尤为真诚，不论是表情还是语气。
当然，她自己也确实是那么认为的，虽然小方长得不错，但她肯定更喜欢顾垣的长相嘛，她要不喜欢，怎么会让顾垣尤为她老公？
得到这一个答案的顾垣满意了。
但他又提了一个要求，“以后不能总夸他了。”
桑娓觉得今天的顾垣实在有些无理，好笑道：“学生做得好，我还不能夸了？”
“我以前就总夸你，结果你看，夸着夸着就喜欢上了。”
“我又不是你，会觊觎学生。”
顾垣：“……”他有点冤。
顾垣不能就此落了下风，于是他拿出了杀手锏，“你要这样，你信不信我也找个美貌女学生来。”
桑娓气呼呼地瞪大了眼，拧着顾垣胳膊，“你再说一遍？”
可惜顾垣胳膊硬得很，她不太拧得动，用力的话手指都会疼，于是改为拍他。
“看吧看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顾垣不满道，不过却放松了胳膊，没让桑娓把手掌给拍疼。
“你是有前科的，那不一样。”
“我怎么就有前科了？”
“我啊，我刚开始不就是学生吗？”虽然不能算作顾垣的学生，但也大差不差了。
顾垣：“……”
女人讲起理来很可怕，更可怕的是她讲的全是一通歪理，明明不对，你还反驳不了。
但没关系，反驳不了可以上手，人就在面前抱着，都是成年人，没必要真的就只是抱着。
顾垣不想把实验室里的器具弄坏，把人抱了出来，把自己刚才“想做你”的回答付诸行动。
小方的问题，最后不了了之。
但那真的是问题吗？其实并没有。
顾垣也就是那么吃了会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