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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菜(2 / 3)

孩子。

阮蘅小心翼翼将纸叠起,“这可是我当初花了三个月时间学的。”

李玠眼中黯然,阮蘅眼中的熠熠生辉让他心中陡然一颤,他似乎又瞧见了当初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唤他一声“阿玠”的姑娘。

他已经许久不见了,他以为他早已将那个无忧无虑、不谙世事的阮蘅弄丢了。

李玠结果她手中的纸攥在手心里,“这张就给我罢。”

“不过是张纸,你要来做什么……”阮蘅顺势塞到他手中,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四喜呢,他近日可还好?”

“嗯。”李玠颔首,“他是个机灵的,我将他放在青禾身边了,让他学些本事。”

可本是件欢喜之事,可阮蘅却怎么也欣喜不起来,“你可知道他爹娘之事?他爹娘都患了天花,如今在后村也只是数着日子过能拖就拖,可四喜却什么也不知,我不想告诉他实情,他还小,不该承受这些的。”

李玠揉了揉她脑袋,“阿蘅,他不小了,该知晓他应该知晓的,那是他爹娘。”

阮蘅点点头,觉得李玠说的在理,于四喜来说,她也不过是一介外人,哪里能插手他的生活,有些事瞒着他不一定是对他好,“好,过两日待我身子好转了,你将他接过来吧,让他见一见吧。”

李玠应下。

阮蘅便转头再提笔写下另几行字来,口中也念着:

“晨起时头疼、有失重沉闷之感,口干唇裂,无胃口。”待写下这一句话后,阮蘅看向李玠,“昨夜我自己都没有注意,我是睡下几个时辰后开始发热的?”

本是随口一问的一句话,却不想李玠却回答得异常干脆,“两个时辰。”

“哦,两个时辰。”阮蘅又在纸上添了一句,正要搁下笔时她突然发现不对劲,“不对!昨夜那么晚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两个时辰后才发热的?你是不是一直待在我屋里没走!”

阮蘅往后一缩想要避开李玠,她又将自己衣襟裹了裹,“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面前之人此刻生龙活虎,哪里还有一点病了的模样,让他也暂时搁下了沉重的思绪,他抱起阮蘅站起身来,“你是指哪里?”

“哪儿?李玠!你究竟看了多少地方!”阮蘅又羞又气,只恨自己如今没了气力,连推开他都推不得。

阮蘅瞪着他,李玠也难得起了揶揄她的心思,二人便沉浸在片刻的温宁之中,哪里还能听到身后不合时宜的“吱呀”推门声。

“主子,粥来……”那声音一顿,硬生生憋出最后一个字,“了。”

青云将食盒往桌上一搁,撒腿就往外跑,将门也合上,只留下一句话来,“属下什么也没看见!”

见了鬼了,他跟着王爷那么多年,何时见过这般情景。王爷竟与哄孩子一般抱着阮蘅,任由她在他怀里打闹,他也不闹,反倒是一脸宠溺。

知晓王爷掏心对阮姑娘好,可这亲昵而若无旁人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青云不由想起还在京城时,王爷起初一听到“阮蘅”二字时那眼中不加掩饰的嫌弃与厌恶,阮姑娘送的东西也毫不留情地丢了,可如今呢?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啧,可男人不也是吗?

即便那声不重的关门声让阮蘅回过神来,可她依旧尴尬地想钻进地缝中去,“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都让人瞧见了!”

李玠见她是真的不自在了,便将她放在榻上,“青云不是外人。”

“是!”阮蘅毅然,还以手指比了比李玠与自己,“你与我,我们之外的人都是外人。”

“是。”李玠听到她这话,眼中的笑意愈发克制不住,在她心中,他终于不再是外人了。

他虽知晓这是她的无心之言,可他依旧欢喜,“是,我们之外的人都是外人,那你便是我内人。”

阮蘅:“!”

阮蘅羞得话也说不利索,“无耻!什么外人内人的,谁是你内人!谁……谁说要嫁给你了!”

李玠将食盒端了过来,淡然道:“昨夜,你自己亲口说的。”

“胡说,你都说我昨夜发热了,我都烧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说这种话!”阮蘅有些心虚,她有时候就是管不住嘴,这夜里究竟有没有乱说什么,她自己也不敢保证。

李玠见阮蘅全身都要缩到床榻内了,他伸手一把将人捞了回来,“先喝粥,粥都要凉了。”

阮蘅躲避着他炽热的视线,慌忙将碗夺了过来,“我来,我自己来。”

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翻涌,阮蘅也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她并不排斥李玠的靠近,甚至还想去靠近他。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道理,那就是这辈子或许还是要栽在他身上了。

如今她才真正想明白,先前说的那些什么释然、不恨了不过都是假的,只是用来欺骗那时的自己罢了。

如今兜兜转转那个人又在自己心头,并非是重新拾起了,而是因为从来没有放下过。

如果是他,她似乎愿意重蹈覆辙。

“在想什么呢?粥都要凉了。”李玠揉了揉她的脸,出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阮蘅怔怔地看着他,看着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她突然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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