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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1 / 3)

“就当我在讨好你。”

阮蘅:“……”

阮蘅觉得是自己疯了,又许是睡意未散,这才听了他的胡话,她可隐隐察觉到,似是在望江楼时他就有些不对劲。

阮蘅往床榻中挪了挪身,“献王殿下,我不过一介草民,什么也没有,更别说有殿下想要的,您当真不必如此。”

李玠苦涩,在她眼中,他可是只有利用?

“还有,夜已深,民女要歇下了,王爷快些走吧,民女可当王爷今夜从未来过。”

李玠垂眸,三分寒冽,“你千辛万苦来了蓉城,还未查清你身世,就要一走了之?”

阮蘅低低一笑,“王爷说话也真是有意思,几日前与我说不许再查这件事的是你,今日说为何不查就走了的也是王爷你,我这不就是听了王爷的话不深查下去,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留在蓉城?”

“这就听我话了?可我让你留下,你为何不听?”

“李玠!”与这人说话真是说不通。

李玠失笑,阮蘅恼怒之时总会这般唤他,他不恼,相比她一口一个“献王殿下”的疏离,他倒是对此更为心之向往。

“丫头?”

屋外传来另一道声响,吓得阮蘅身子一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师傅……”

“这么晚了为何还未睡?在与谁说话呢?”

“睡……睡了。”阮蘅瞥了李玠一眼,分明二人未做什么,可阮蘅就是没由来地一阵心虚,“方才做了噩梦,一时惊醒,许是说了梦话吧。”

“哦……无事便好,那睡下吧,明日还要赶早出城呢,别睡得误了时辰。”

“知道了师傅。”

待屋外脚步声远去,阮蘅才松了口气。身旁之人即便掩于夜色中,阮蘅依旧能察觉出他明眸中的笑意。

“王爷还不走!”阮蘅侧过身背对他,不想再看他一眼。

“我将药放在这儿了,记得用上。”

阮蘅不说话,闭眼假寐。

“阮蘅,你是不是恨我欺骗利用你?”

过了许久才从床榻中传来阮蘅闷闷的声音,“不恨……怎么会不恨?”

“为何你们所有人皆如此,在伤害过一个人后问她,可否能原谅自己?若是不原谅,她就会被指责冷血无情,原谅了呢,那些刽子手不过是活得更心安理得罢了,可那被伤害过的人呢?她就该平白遭受那些苦难吗?”

阮蘅极其平静,说出这番话时根本听不出是何情绪。

夜深人静之时,似乎最易让人伤怀,她忽而想起了京城,想起了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庞。

“我曾经娇纵任性,及笄之后全京城都没什么人敢上门提亲,可这又有何干系,我活得自在就是了,可为何她们却都要来伤害我?一个个恨不得我死无葬身之地。”

阮蘅顿了顿,将冒了头的哭腔压下,“上辈子我从没害过人,别说杀人了,我连刀都拿不稳,可我最终却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说我恨吗?我恨,可我不想再恨下去了,也不是不恨,只是想算了。人这一生太长,何必束缚于此,我长此以往记恨着伤害过我的人,根本不是报复他们,而是在折磨自己。”

……

身后许久没有动静与回应,阮蘅缓缓转过身去,窗台月色中不知何时已没了那道身影。

想必是走了,阮蘅松了口气。

不管他可曾听到,她终是将这些话都说出来了。

她闭上眼,将被子裹紧,缩在一旁睡了过去。

一炷香后,平缓的呼吸声才浅浅泛起,这才从床榻后走出一道身影。

李玠看着她沉睡,不知是气是笑,“真是没一点防备心。”

他俯下身挪了挪阮蘅身子,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取过枕边的药又替她抹上手背,这手不抓紧上药又得多疼两天。

阮蘅许是真的累了,这一回任凭李玠怎么折腾都没再醒过来,呼气声都有些许沉。

李玠理了理她额间的碎发,满眼都是怡人月色下的她,“我倒是宁愿你还恨我。”

“你那句算了,倒像是在报复我。”

“不过如今有我在,你不必再背负太多,京城动荡,我得回去,放心,你在意之人我都会极力护着的。”

窗外天色已泛鱼肚白,李玠心知不可久留,最后看了她一眼。

“阿蘅,我很庆幸……你还活着,活着便可一切重来,那我也还来得及偿还,还一辈子也无妨。”

……

阮蘅醒来已是辰时,草草收拾行囊后就与余鸿才推着辘车往城中赶。

因昨日大火,今日城中冷落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不少行人在市集中窜动。

他们口中所谈也不过两件事,一是望江楼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二是望江楼的那把火竟是准献王妃放的。

这缘由众说纷纭,有道是准王妃赏月时失手打翻了烛台,也有说是昨日王爷在望江楼与头牌共度良宵,准王妃知晓后心生妒意想要害死那头牌,却意外将整个望江楼烧毁……可无论如何献王都废了准王妃,听说今日在别院根本见不到踪迹,有人说她畏罪潜逃,也有人说王爷就她赐死了。

街谈巷议,可所有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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