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着?董……董怀,是吧,我只是让他叫你来一趟望江楼,可没那心思将一老头抓来,吃力不的紧,又没什么用,你瞧,我什么都没做,你还不是照样来了吗?”
阮蘅哪里还有心思想着董怀究竟有没有骗他,得知师傅没事,她松了一口气。
没再看杜若思一眼,阮蘅转身就走。
“阮蘅。”杜若思不急不缓道:“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我们姐妹二人许久未好好坐下喝杯酒了吧。”
“杜姑娘这酒我还真是喝不起,留着自己大婚用吧,毕竟可只有这么一回呢。”
“我们大婚你会来吗?”
阮蘅冷笑,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我来你大婚,杜若思,你是想要在大婚之日给自己办丧事?”
杜若思面色沉了下去,“阮蘅,许久不见,你也只是嘴皮子功夫见长,怎么没见着你亲自来杀我啊。你这人啊,就是心太软了些,不过我与你可不一样,我见着你就恨不得你死呢,一想到在我大婚之日时,另一处却在给你办头七,我这心啊就畅快不已。”
杜若思的话如今落在她身上,不痛不痒,她没想再留在此处,抬腿便往外走。
“阮蘅,一炷香后,就会有人烧了这望江楼,”
阮蘅步子一顿,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杜若思,“杜若思,你的心究竟有多狠?望江楼有这么多人,你竟敢放火!”
杜若思站起身来,“若是都能给你陪葬,他们也就死得其所了,他们是因你死的,又不是我。”
阮蘅咬牙,“杜若思,你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是啊,我就是疯了,我就是想再看你死在我眼前,阮蘅,让你以同样的死法再死一回,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杜若思端起两杯酒,款款走到阮蘅身前,“喝了它,我就让人将望江楼底下的人都遣散,到时候死了就只是你一个人,如何?你不是最爱做这种救济苍生之事吗?”
“杜若思,你的话究竟有几句能信?”
杜若思挑眉,“你不信,我也没有法子,那到时候死了那么多人……啧啧啧,这可是损你阴德的。你喝不喝呀?”
阮蘅没有动,目光落在那杯酒中。
还在她犹豫之时,只听楼外有人惊呼,“走水了,走水了,望江楼走水了!”
阮蘅一惊,“杜若思,你竟敢!”
杜若思只是笑笑,“我说到做到,何时骗过你?如今火还未蔓延,只在后厨失火,这如今天干气燥的,若你不喝,那便烧至厅中了,喝不喝?”
阮蘅不怒反笑,接过酒杯摇了摇,“杜姑娘请我喝酒,自己却不喝吗?”
杜若思哪里不知道阮蘅有什么心思,“你这是怕我在酒里下毒?”她冷笑一声夺过阮蘅的那杯酒一饮而尽,便将酒杯倒扣,以示滴酒未剩。
杜若思挑了挑眉,“怎么样?没有毒吧。”随即又将自己手中的那杯递给阮蘅,“喝吧,喝了他们就没事了。”
阮蘅看了她一眼,没有再犹豫,接过酒一饮而尽。
杜若思突然笑了起来,“阮蘅,说你蠢,你还真是蠢,我给你的你都敢喝啊,这酒中确实有毒,不过我早已服下了解药。”
阮蘅面色一变,捂着腹缓缓瘫坐在地上。
杜若思见阮蘅又落在自己手里,笑得愈发肆意,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取了一把锁,“阮蘅,下辈子可别遇见我了,我都觉得你可怜,待在里头吧,再尝尝被烧死是什么感觉。”
杜若思合上门,正要落锁之时,门内一道力猝不及防而来狠狠将她推开,她一个不稳往后退了几步,手也未抓紧锁,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她抬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人,“阮蘅……你……你不是已经……”
阮蘅一步步走过来,朝一旁将方才喝的酒一并吐出。
杜若思指着她有些慌乱,“你……你没咽下去!”
“杜若思,重活一世,人本就该学聪明些了。”阮蘅一步步走近杜若思,“我怎么觉着你看人的本事也没见长?没瞧出方才我都是演给你看的吗?”
“你,你……”杜若思朝着楼外高喊,“来人,来……”
还未来得及喊第二声,就被杜若思捂住了嘴,阮蘅这些时日一直帮着人做活,气力哪里是一个闺阁姑娘能抵的。
杜若思极力挣扎,可是根本动不得阮蘅分毫,最另她恐慌的是,她腹中竟阵阵疼痛起来,如若灼烧般的刺痛让她站不住身。
阮蘅松开了她,看着她瘫倒在地上捂着腹喘着粗气,无所作为。
“你是不是在想,为何你喝了解药,腹中还会难忍其痛?”
杜若思呜咽着挣扎,滚滚浓烟往上飘来,熏刺着她的眼。
“杜若思,可不止你会下毒。”阮蘅蹲下身冷视,“我也会……跟着我师傅,没两件毒药傍身可怎么行。”
“你……你在你那杯酒中下毒了……”
阮蘅没理她,楼下已是火光弥漫,她不可再耽搁了。
阮蘅一把抓起杜若思的衣襟,就将她屋里拖,察觉到阮蘅要做什么,她忍着疼痛嘶喊,“阮蘅,不可以,不可以,你放了我,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日后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了。”
可阮蘅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