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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2 / 3)

,滚了几圈才停下。

入眼是一双黑靴,一丝沉泥不染,再往上是金丝秀鹤纹锦袍,阮蘅再熟悉不过,几个月前她还亲手烧毁过一件。

她浑身发麻,惶恐从心头涌上脸庞,烫得醺红。

他怎么会在这儿!

阮蘅不敢再抬头看去,只当做方才什么也没瞧见,默默捡起地上的背篓,将药包都装了进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没瞧见,转身往巷子外走去。

在此期间,某人一言不发,阮蘅以为自己能安然无恙离开时,只听身后冷冷一声。

“这位宁姑娘……瞧着有些眼熟。”

一个多月不见,他的声音还是叫她听了直发怵。

阮蘅咬了咬牙,都知道她在此处姓宁了,李玠却还是说这话,也不知是想膈应谁,便索性装糊涂,“公子认错人了,我不认得公子。”

她扭过身,抱着竹篓就往外走。

“阮蘅!”

阮蘅步子一顿,紧咬牙关,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愈发提快了步伐。

“如今还是天子脚下,见着本王不行礼,本王依旧可以治你不敬之罪。”

阮蘅气得发颤,往日她当着他面直呼其名也没见他怎么提不敬,今日倒是什么罪都来了。

阮蘅不想再与他有瓜葛,只求他赶快放她走,于是恭恭敬敬福身,“民女见过献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面上瞧着恭敬,可实则李玠哪里瞧不出她的敷衍,万福金安直叫他听出了不待见。

就这么不想见他?

直至阮蘅再抬头时李玠才看清她。

若非这张熟悉的面容,只凭这身姿他很难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她,如今她一身粗布麻衣,鞋上沾着泥,灰蓬蓬的,发间除了一支刻得有些生硬的木簪子别无他物。

只是一月不见,她又瘦了不少,脸颊小了一圈不说,面色亦有些发黄,显然这些时日并未好好吃饭。

阮家原本将她养得还不错,可到了这儿尽是糟蹋自己来了。

本欲质问她的话到了嘴边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他沉了明眸,看向她竹篓里的药包,隐隐的草药味钻入鼻腔,激得他猛然间咳了起来。

初来南地,身子本就不适,昨日一夜无眠,咳嗽愈发严重。

阮蘅猝不及防,被李玠尽力压制的咳声吓得一颤,咳声接连,声色有些浑浊,不似有假,阮蘅警惕渐渐褪去,“没事吧……”

即便李玠咳得面色涨红,可依旧装作无事拿出帕子拭了拭唇,回以阮蘅一眼淡漠,“无碍。”

许久不见的那抹淡漠勾起了阮蘅的回忆,是了,没错,还是原本的李玠。

有些事与她想的不一样,李玠见到她没有要杀她的冲动,似乎也未说要将她带回去,阮蘅卸下防备,小心翼翼往巷子外挪着步子,“既然如此,那民女先回去了。”

李玠并未说话,目光不见从阮蘅身上移开,因脸庞瘦削的缘故,她眉眼更显上挑,如今她低着头又偷偷打量他的神情像极了只狡猾的小狐狸。

阮蘅确认李玠真的不会对她做什么后,才试探着道:“献王殿下可否就当从未见过我?亦可否不告诉旁人?我早已将锦盒还给殿下了,对殿下已无价值,殿下不必抓着我不放。”

半句不离殿下二字……听着着实刺耳极了。

“阮蘅,你以为我为何来的蓉城?”李玠嗤笑一声,“来寻你?”

阮蘅很少见李玠笑,尤为带着讥讽的嗤笑,她心一滞,说不出是何情绪,低着头指尖扣着竹篓。

是她自作多情了,“那殿下——”

“公事。”

既是公事,那与他便不会有过多交集,阮蘅暗暗舒了一口气,“既然殿下繁忙,那宁菀便不做打搅了。”

李玠怎不知阮蘅卯足了劲要走,他低头把玩着扳指,在阮蘅就要走到巷口时,不咸不淡道:“本王并未拿到锦盒。”

阮蘅:“!”

她转过身,不可置信,“不可能,我丢进万和堂的院子里了,廖大夫一眼就能瞧见。”

“你丢在万和堂,捡到锦盒的人可不一定是廖大夫。”李玠余光中尽是阮蘅的仓皇失措,眉尾轻染笑意,“万和堂亦有太子的人。”

阮蘅这下是真的慌了,所说她不知那是什么,但东西落在太子手中定会于李玠不利,老夫人还嘱咐过她,最终这东西是要交给李玠的。

阮蘅生怕李玠起了将她捉回京城将东西寻回来的冲动,“当真是在太子手中吗?”

“太子,二皇子,皇上,皆有可能,若是本王见过,会来问你?”李玠垂眸一撩,“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

“什么法子!”

“东西是你的,你必定见过,一五一十将锦盒内的东西叙述给我听便是。”

阮蘅悔的肠子都青了,今日早知死活都不入城,她若是说自己什么也不知,李玠会信?

“我没见过,那锦盒封得紧,我根本打不开,我原封不动交给殿下的。”

“你以为本王会信你一面之词?”李玠走近她,“阮蘅,你什么谎没在本王这扯过。”

阮蘅欲哭无泪,东西一直在她身上,也没人能给她证明个清白,“我真没见过。”

李玠显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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