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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2 / 3)

“这是他赠我的,今日若是见我戴上了,他定会欣喜的。”

“姑娘。”银春总觉得阮蘅有些许不同。

阮蘅怎会不明白她所想,她轻笑无奈,“银春,有许多事我们改变不了,我不是阮家女儿又如何,我根本做不了什么,往后日子还长着,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即便阮蘅这么说,可银春还是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就像是濒临溺死之人又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而这根稻草想必就是谢家,更是谢大公子,他是她的孤注一掷。

银春恍惚间明白了,阮蘅她想逃,想逃离这个欺骗她十多年的阮家,而谢大公子是最后能拉她一把将她救上岸之人。

银春心渐渐沉下,谢家之事她该如何与阮蘅说。

昨夜不知怎么回事,阮蘅并非阮家二姑娘的消息不胫而走,如今随处都能听到有人提起此事,谢家不可能不知。

而阮远征一早便去了谢府,意欲何为,不言而喻。

这些阮蘅都不知,银春不敢与阮蘅说,怕她心心念念却换来了一场空。

阮蘅并未察觉银春稍纵即逝的异样,只是自顾摘选着与今日一身相配的璎珞,“我都忘了,这璎珞子是渥丹赠我的,今日就戴这个罢,谢大哥来提亲,她定会一道跟来的。”

银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姑娘戴这个好看。”

阮蘅坐在院子里,摆了摆手,“银春,你去前厅侯着,若是谢家有人来了,你便回来通禀我,我就在海棠苑等。”

“是。”

……

海棠苑寂静无声,谢府却是另一番兵荒马乱。

“谢元睿!给我回来,今日你别想踏出谢府一步!”

身后的怒吼似乎并未激起他的波澜,谢元睿淡淡回望了谢父一眼,“爹,我今日要去提亲,不可误了时辰。”

“方才太傅大人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谢父嫌少怒斥谢元睿,他一向孝顺明事理,只是非要在此事上倔着脾气。“阮蘅并非是阮家的姑娘,既然如此,那——”

“父亲!”谢元睿打断了谢父的话,他深邃的眼眸藏匿着不见底的晦暗,“我要娶的是阮蘅这个人,并非是阮家的女儿!她便是她,就算她是农户家的女儿,我也娶她。”

“父亲,你与母亲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为人如何应当也不用我多说了,如今她得知此噩耗,你们非但不拉她一把,却还要将她推走,父亲,她如今只有一人了。”

谢元睿心口阵阵刺痛,只要一想到阮蘅在阮家受此对待,恨不得当即就将阮蘅带回谢家。

不想再让阮蘅受一丝委屈,谢元睿顾不得身后谢父的斥责,转身就走。

谢父厉声,“元睿!就算她是逆贼之女,你也要娶?”

谢元睿一怔,驻足后满是不可置信,“父亲此话何意?”

谢父一脸颓败,悲凉席卷,满是沧桑,“元睿,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当做儿戏,你要想想你不是一人,你还有你娘,你妹妹,行差踏错,那便是整个谢家万劫不复,朝中有多少大臣盯着谢家,他们人人都恨不得抓住谢家把柄狠狠踩在脚下。”

犹如洑水之人沉溺水中,谢元睿喘不过一丝气来,可他依旧不肯松手,“父亲放心,日后我会护着她,亦不会牵连到谢家的。”

谢父气不打一处来,“谢元睿,你还不明白吗,这全京城你娶谁都可,偏偏不可是她。”

“为何不可?”谢元睿眼中渡了鲜见的狠意,“还请父亲说出一个让我不得不信服的缘由来。”

“缘由……”谢父眼中含着过多意味不明的情绪,“当初因为她父亲,死了多少人你知晓吗?你祖父、二叔一家、你舅舅,他们都惨死在蓉城!这还不够你断了念想?你还想让谢家重蹈覆辙吗?若不是今日才知她身份,这些年来为父万万不会让你见她的。”

谢元睿站在那儿未动,颤抖的手却是出卖了他的镇定,他一个不稳,手中的纸包落在地上,滚落一地。

纸包中都是阮蘅爱吃的枣泥糕,可如今都碎了。

谢元睿俯下身小心翼翼拾起,重新摆在纸包中,一个接着一个,不厌其烦。

他的脊背显着苍凉孤寂,像个丢失了珍宝的孩子。

谢父知晓谢元睿是什么脾性,不到最后他是不会死心,长痛不如短痛,索性今日就让他断了念想。

“阮蘅并非阮家之女的消息势必会传到太子与皇上耳中,若被察觉她真实身份,她下场只有死,京城留不得她,她定是要趁着暴露身份前走的,你若是执意娶她,便是害了她。”

谢元睿拾着枣泥糕的手一顿,继而又捡拾着,恍若未闻。

谢母苏氏走了过来,心疼地搂着谢元睿安抚,“娘知道你心里苦,将她放下吧,日后……会有更好的姑娘的。”

苏氏回想那日谢元睿与她说他想向阮家提亲时的神色,那是她第一回在谢元睿眼眸中望见光,他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单单在那一日笑着与她说:

“娘,我想娶阮蘅,你替我去阮家说亲可好?”

也是那一日,她才知晓她这儿子等这一日等了多久,他将聘礼早已备好,一直藏在别院中。

六十四抬聘礼,他一件件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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