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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亲(1 / 4)

阮蘅再回到海棠苑已是子时过后,整个阮府沉寂在温凉的月色中,和风拂面,却叫阮蘅阵阵发凉。

今夜发生太多事了,让她一时间无法承受。

宣平侯是谁?那锦盒是宣平侯的?那又为何会在祖母身上,祖母为何不把锦盒给父亲,反而交给她?

不过锦盒从何处来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父亲在找这个锦盒,皇上、太子与李玠亦是。

引得众人争夺,这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锦盒,这里头的东西也并非常物。

最要命的是,锦盒在她手上,这无疑是她脖子上架着数把寒刀,稍有不慎,就是一命呜呼。

阮蘅确认四下无人,来到花圃旁,徒手将土挖开,将掩在土石下的锦盒取了出来。

她手不自觉地就触上锦盒一角,想将其打开。可祖母的话又回荡在耳畔:

“阮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打开这锦盒,否则要惹来杀身之祸,这东西能救阮家,亦能害死阮家。”

阮蘅烦躁地松了手。

如今手里捧着个烫手的山芋,她却丢也丢不得,太过糟心。

可这东西既然已在她身上了,她便只能藏得严实些,如今一想竟觉得不管藏哪里都不踏实。

她总不能一直在海棠苑待着,免不了有人趁此潜入海棠苑搜寻,若真要寻,整个花圃都能够被翻个底朝天,哪里能藏得住一个锦盒。

阮蘅站在院子里望着池水中倒映的明月,陷入沉思,耳旁虫鸣四起,纷杂喧闹,却是让阮蘅有难得片刻的平静。

她凝视池水许久,叹了一口气,似乎只能这样了。

她将外衫褪去,只留一身中衣,缓缓下了池水,她深吸一口气,便将全身没入池水中。

这是活水,池水水底连通城河,筑池时就不浅,藏在池底似乎是目前最为妥当的。

月光撒落池中,依稀微亮引着阮蘅深入,池中一到夏季便会种上满池莲花,底下都是淤泥,要将锦盒藏在其中不难。

阮蘅怕埋得浅,将锦盒足足埋入一尺有余才探出水面,大口喘着气。

她水性虽算不得上佳,可简单的憋气与洑水还是绰绰有余,说来也是巧,这也是前世李玠逼着她学的。

记得乞巧节那日,她去了湖边放花灯祈福,一不留神失足落入湖中,扑腾了许久被李玠捞了起来,自那日起,李玠便勒令她半个月不许出门,还让她在府里学洑水,学不会就不许吃饭,更不许出府。

自那日后她倒是没再落水,却不想在今日派上这用场。

阮蘅双手一撑,从池中爬了出来,捡起地上的外衫就往里屋走去。

她就不信这东西还能让人找到。

……

阮蘅换了身衣躺在榻上,从雕窗望去,月色一览无余,难得有一晚过了子时她还未有困意。

脑中反反复复皆是在书房的情形。

她闭着眼强迫自己睡去,可耳边又萦绕着李嗣的那句话:

“他们都说他死了,可本宫不信,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

阮蘅脑中浮现的皆是那晚李玠背着她走在山林间的情形。

他命那么硬,不可能死的。可一连多日都未有他消息,他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阮蘅辗转反侧,胸膛压着一口气愈发烦闷,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再想他了,他与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那日说好断了便是断了,再留恋便是万劫不复。

如是想着,阮蘅这才将躁动的心压下,呼吸声愈渐平缓。

翌日,阮蘅是被婢子唤醒的,“姑娘,该醒了,老夫人唤您呢。”

阮蘅昨夜睡得不踏实,有些赖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梳妆,“祖母找我什么事?”

“相爷与相夫人来了。”

阮蘅困意烟消云散,“谁?谁来了?哪个相爷?”

婢子脸上带着喜气,“二姑娘莫不是睡糊涂了,这京城也就只有一位谢相呀,今日一大早,谢相就与相夫人来拜访了,如今正在厅前坐着,老爷夫人与老夫人皆在呢。”

阮蘅心里咯噔一声,隐隐察觉到什么,她慌忙戴上璎珞子就往外快步走去。

婢子匆匆跟上去,“二姑娘,还差些簪子呢。”

前面那人哪里还能听到她话,转眼就消失在门外。

前厅分外融洽,相爷与相夫人在座上饮着茶正与老夫人攀谈。

“老夫人回京后,妾身与相爷还未登门拜访,着实是过意不去。”

老夫人难掩眉眼间的笑意,“哪里的话,什么拜访不拜访的,平日就当是自己家,随意来去就是,不必见外。”

“老夫人说的是,那今日不请自来还请老夫人见谅了。”相夫人瞥了谢康盛一眼,轻咳示意,“相爷,这难得来一回阮府,你也不寻阮大人下棋,平日在府里可是一直念叨着,这儿就让我们女人家的说些体己话。”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谢康盛起身,“阮兄,今日难得来府上,定是要与你好好切磋一番。”

阮远征哪里不应,“谢兄请,就趁今日饮酒助兴,我们兄弟俩可许久未一道下棋了。”

二人一走,前厅才真正活络起来,谢渥丹的性子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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