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让人押着李家三口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李家村。
得知李老头一家又闹出幺蛾子的新上任村长,气得面红脖子粗,恨不得将李老头这一家子赶出村子才好。
可偏偏现在村里不少人都指望着,在镇上有铺子的李老头一家子能拉拔一下村里人。
所以哪怕他如何不待见李老头这家惹祸精,一时半会,也不能真把李老头一家赶出村去。
不过将李老头一家训得狗血淋头还是可以的。
于是新上任的李村长毫不客气的将李红梅三人臭骂一顿,并警告他们,倘若再闹出什么有损李家村名声的事来,就将他们逐出李家村。
原本还叫嚷着自己只是教训闺女的李婆子,当即就成鹌鹑了。
对于古代人而言,被逐出家族或者村子,那就同等于是没有了根。
没有了根的人,死后是不能葬进祖坟的。
这对于古代人而言,绝对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李村长的这一招,无疑是掐住了李婆子的命脉,让她不得不忌惮。
这件事最终的结果,是以李婆子家掏出二百两银子为了结。
其中一百五十两银子,是县令判李家赔偿给唐家的。
当时李家人身上没那么多银钱,后又被关进了牢里,因而唐家一直没能收到这一百五十两的赔偿。
现在人都来李家村了,自然是不会过错索要赔偿的机会的。
而另外五十两银子。
则是赔偿给唐张氏家的压惊银钱。
这边唐家村的人拿着赔偿痛痛快快的回了村。
另一边的李家人,则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
蛮横了大半辈子的李婆子,还被李老头给打了。
一边脸肿得像是个猪头的李婆子,好几天都不敢出门,就怕被村里人笑话。
也因此,李婆子越发怨恨李红杏这个闺女了。
简直是恨不得这个闺女去死的地步。
于是在李红梅的再次撺掇下,李婆子时隔几天后,又去镇上找李红杏的麻烦了。
“好你个没良心的贱丫头!家里生意做得红火,吃香喝辣的,却半点不管我这个当娘的死活。
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还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现在我这个当娘的快要连一口饭都吃不上了,你居然半点不管,可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你是个没良心的,把你生下来后我就该把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给掐死!”
李婆子把拉着一车子冰块的李红杏堵在大街上,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指责李红杏的不是。
街道上人来人往,周围很快就围拢来了不少瞧热闹的人。
“哟,这不是做冰块买卖的唐寡妇吗?这是发生啥事了?”
“听这老婆子的意思,是唐寡妇的娘。”
“这老婆子我咋瞧着这般眼熟?”
“这老婆子是西街李记胭脂铺掌柜的娘,可不就眼熟嘛!”
“还真是!不过李记胭脂铺的生意不是向来都挺好的吗?咋就快连一口饭都吃不上了?”
“嘿,你那是不知晓,半月前李家人犯了事都被关进牢里了。
李家人被关进牢里后不久,张员外就开了一家胭脂铺,卖的那些脂膏跟李家胭脂铺卖的一模一样,而且还便宜了几文钱,都是一样的脂膏,能省几文钱谁不乐意?
李家胭脂铺的生意,可不就差了。”
“那李家胭脂铺咋不跟着降价给几文钱?同样的价钱,说不定生意就回来了。”
“降,咋没降,可李家胭脂铺降价,张员外的胭脂铺也跟着降价,总是比李记胭脂铺低上几文钱,李家才发家不久,哪是人家张员外的家底厚实。
如此几次后,李家胭脂铺可不就不敢再降价了嘛。”
“原来如此……”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李婆子虽然觉得有些没脸,可为了白花花的银子,她愣是把自己的脸面彻底给丢弃了。
“老天爷啊!你快睁开眼瞧瞧这个不管爹娘死活的白眼狼呀,这种丧良心的白眼狼,就该被天打雷劈啊!”
李婆子一边说着,一边爬起来凶神恶煞的朝李红杏扑过去。
赫然一副要掐死李红杏的架势。
李红杏早有了经验,在李婆子扑过来的瞬间,便往脚下一动躲到了一旁。
“哎哟!”
扑了个空的李婆子摔了个狗吃屎,痛得一张老脸都扭曲了。
“你个该死的贱丫头,竟然还敢躲,老娘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看老娘不抽死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李婆子就跟生命力非常顽强的小强似的,缓过来后,就又爬了起来,坚持不懈的继续朝李红杏扑过去。
李红杏的眉头死死紧皱在一起,看着李婆子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在意。
“娘,你当真要对女儿这般绝情吗?”
李红杏再次躲开,声音中夹杂这不易察觉的压抑。
再次扑了个空,却及时刹住了车的李婆子更加气急败坏了起来,全然没有发觉李红杏与以往有何不妥。
“别叫我娘!我没有你这么个只顾着自己不顾娘家死活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