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才后知后觉地回味出他口中似乎有些酒气。
姜黛本能地担忧:“你怎么喝酒了?!而且还是洋酒!医生都说了恢复期间绝对不能饮酒,虽然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也还没到医生说可以不忌口的时候啊,你真是……”
她是真的担心起来。
尝着这味道,应该还是高度数的洋酒,刺激性很大。
但转念一想,也是她怂恿着霍容深来的。
一个女人邀请他共进晚餐,不管地点是什么地方,喝酒都是很难避免的。
姜黛心神一乱,又被他堵住唇亲了一阵。
她渐渐才心神狐疑,看着霍容深发红的眼睛,弱弱地问:“你跑出来跑得这么急,不会是赵楚怡在酒里掺什么料了吧?”
霍容深当然不会说他才刚进门赵楚怡就自己倒地抽搐吐血,他打了个电话就溜达出来。
在小区后门的超市买了瓶酒随便灌了几口。
他演着演着自己都入戏了,眼睛是越来越红,神色也充满了委屈。
他刻意不回答姜黛的问题。
而是反手箍着她的腰,一字一句质问:“你答应我的事,不能反悔吧?”
姜黛耳垂一热,脖颈的温度也开始升高。
她……倒是没想反悔。
但眼下,这也太突然了吧,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霍容深眸光幽深地盯着她,越盯越紧,摆明了是不肯放过她的意味。
他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你别说没做好心理准备,我已经等了太久……你再磨我,我就要疯了。”
男人搂着她,两个人的身体靠得很近。
他在咬牙切齿说这句话的时候,姜黛也确实切身感受到他的……冲动。
姜黛胀红了脸,硬着头皮说:“先回家吧,回家再说好吗?”
她想着暂且安抚住他,然后打电话把下车休息的司机叫上来,赶紧驱车回家。
霍容深却在司机上车后遥控开了前排和后座的隔板。
姜黛这一路……都没有能喘气的时候。
霍容深真的像是喝了被掺料的酒一样,缠着她没完没了。
***
到家准备下车的时候,姜黛的腿都是软的,心猿意马的厉害。
她已经从“先安抚住他”的心情转变为“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好了”。
只不过霍容深显得也太急了一点。
她穿着高跟鞋,走得不快。
他在车库就等不及,干脆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就这么横冲直撞地往玄关冲。
这会儿时间还早,才快到九点。
南港麗宫一楼客厅还有不少佣人在干活呢。
姜黛闭着眼睛把脸埋进他胸口,真是宁死都不想看佣人的反应……
她听见电梯门开的声音,也没吭声,就感觉霍容深是抱着她一路风驰电掣。
身体落在大床上,霍容深正帮她脱鞋。
姜黛看着他急切的眼神,忍不住抬脚轻轻蹬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你到底怎么了?跟吃了药似的。”
霍容深眸色晦暗,坐在床沿,一边解着衣扣,一边森森地说:“我就是吃药了。”
姜黛大惊:“真的假的?那你要不要去医院啊?鬼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对身体有没有害。”
男人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跟旁人无关,是你给我吃的药,毒药,剧毒,再不解毒,我就要毒发身亡了。”
姜黛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啐道:“你哪儿学来的一套一套的,还毒发身亡?”
霍容深也不吭声,手上的动作还愈发大胆。
姜黛倒是没有想拒绝,就是怀着比较微妙复杂的心情……
毕竟离婚两年了,有些事情,天天做,就跟吃饭洗澡一样,习以为常了,但是如果太久不做,就感觉……有点陌生,还很羞.耻。
她觉得自己需要更多的心理建设。
姜黛吞吞吐吐道:“你……你先起开,我还没洗澡呢,先洗澡吧。”
霍容深如何能感觉不到她逃避的心思,把人堵得死死的,“出门之前刚洗过的,你当我老年痴呆了么?”
姜黛被他拆穿很没面子,曲起膝盖撞他:“你……你……”
她憋了半晌也没想出合适的话来。
霍容深的眼睛很红,还湿漉漉的,满是谷欠念的神色中又仿佛饱含痛楚。
他盯着姜黛的眼睛,抵着她,没动,口吻含着怨怼:“你诓我的?说好解决掉那个人,你就跟我重温旧梦,你又骗我。”
姜黛被他说得脸热。
当时她确实有点诓他的心思,故意用了重温旧梦这个词。
想着到时候,她可以推说是一起重温老电影啊,重温逛沙滩……随便重温什么不都是重温旧梦么。
但是他怨怼的眼神让姜黛有些受不住。
她摸了摸男人的头发,安抚道:“我也没说骗你啊……”
霍容深仿佛是赌气:“你就是骗我!”
姜黛表情纠结,正在彻底妥协和再拖一拖之间纠结。
霍容深忽然翻身松开她,表情异常沮丧。
姜黛看着他这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