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什么用途的我都标注好了。师娘赶紧收拾起来。你右手边那个,对,那包是我自己做的玉米饼,你和师傅尝尝可以不!”安安不理师傅,拿起了个大油纸包下了炕,“这么热的天放不住东西,这只野鸡是我天没亮就起来杀的。今天就炖了吧!看,我连炖汤的药包都配好了!”
两人看着安安利索地走到灶台,把油纸包摊开露出了整只鸡。
“没大盆吧,那就直接放锅里炖吧!更香呢!”安安看了一眼根本没地方藏东西的空厨房。灶台上放着一小木盆,里面就两只碗两双筷子一个小汤盆的。灶边靠墙的水缸里装着水,“师娘,这水可以煮饭不?”
“行!就是用来煮饭的!”师娘看着安安跟在自家一样,很快就上手了。
“这小缸装什么?”安安问着顺手提起了盖子。粗麦麸混着灰灰的似乎是地瓜粉。
“……”还没来得及阻止,安安就看到了。师娘说道,“……至少能吃饱。没那么多讲究了。”
“对!至少不能饿着!”安安眨了眨眼,很快把盖子放了回去。似乎没事一样,转身打了瓢水把鸡悬空在锅上方又洗了遍,然后用淋下的水洗了锅,“这不要的水泼哪啊,师娘!”
“屋外头,路边的树下就行!”真真就是女儿回了家照顾老父母一样。
“咱们整只鸡先炖了。炖好了,再劈开,白斩的好吃!肉不会缩在一起柴了!”安安把鸡和药包放进锅里加上一瓢半的水,只漫过野鸡一半的位置。给师傅老俩补身子的,炖浓点。
“多舀几瓢水吧。整只鸡咱们仨也吃不了,待会儿叫了大家一起来吃吧!”师娘看见安安就盖锅盖了说道。
“行!”安安又提起了锅盖,又添了几瓢水盖住了整只鸡。反正也不差这顿的,以后慢慢来。“这样够吗,师娘?”
“够啦!一下也不敢吃多了!”
“那我待会儿去地里通知老郭、老张几个中午来咱家喝汤!”刘一刀手托着玉米饼尝完了一块,粮食的香甜味。然后仔细地数了十二块饼干出来放到了纸上。
“你这会儿还吃不?”抬头问了问老婆。
“不用。中午喝鸡汤!”
“那剩下的咱们先收起来。这些待会儿也给他们尝尝!”刘一刀又倒拿回了一块玉米饼放了回去。剩下的十一块饼挪到了靠墙的炕头,又用一张纸盖着挡灰。农场里分的是粗麦麸和地瓜粉之类的。麦麸就不用说了拉嗓子,这个地瓜粉啊也一言难尽,吃一口就满嘴沙的。
“师傅师娘,你们爱吃就吃!”几时师傅吃点饼干都得数着吃了,“我下次再带!”
“够吃了!你给我省着点钱!”师娘说着小闺女。
“知道啦!咱们家柴就是门口那堆吧!”安安先应着,端着木盆出去倒水。里面这么小,没看到柴火,估计平时都放外面的。
“是,我去抱些进来!”刘一刀应着就要下炕。
“您就别出来了,几根柴的。赶紧整理东西啊!别偷懒都扔给我师娘了!”安安俏皮地说师傅。
“嘿!你这孩子!”虽然不想安安来,但是真来了,怎么会不高兴呢!空气都变温馨了。
看着端水出去倒的安安,夫妻俩看着对方,一边笑着一边红了眼。
“你这样,小心安安再说你!”
“你还不是一个样!”
“我开心的!”
“我也是!”
两人一边笑着对方,一边擦去眼角的泪水。小女儿来了。记忆中的小姑娘,还没一年时间,再出现时,已经成长为自己俩人可以依靠的存在了。
安安站在树下,一手拿着空盆,一手擦去了眼泪。还不到一年时间,不说消瘦了,俩人头发都白了不少。没关系,以后有我在!安安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憋下了眼泪。再转身,已经没了眼泪。
安安一手拿盆,一手拎了捆柴进来。
“哎呀,还早呢又不赶时间的。你一样一样来。伤到手了看你怎么办!”师娘看着安安两手都没空着说道。
“我力气大着呢!不会!”安安把盆放好,就开始生火了。
“听我们农场的人说,天冷了就有腊肉,说东北的腊肉可好吃了!到时候我再给咱们换些来尝尝!”安安把柴火点着后,“师傅师娘,你们谁拿到干蘑菇了。给我拿一把放在鸡汤里。”
“这呢,拿去。”师娘从炕上一堆吃的干货里翻出个布袋,打开让安安拿。“你怎么还带了果子来啊。”
“前几天找老乡换的。他们这的鸭梨水甜水甜的,这天热,你们解解暑气。”在这里面,不用脑袋瓜想,也知道哪有什么水果啊。
“哟,还有酒呢。”刘一刀翻了小两瓶酒出来。一瓶是白酒,一瓶是和刚给出去一样的蛇酒。
“东北这还是得准备点酒。”虽然师傅俩不喝酒。安安把洗好的干蘑菇放进了锅里,又盖上了锅盖。“等到了秋天,他们说这很多坚果呢!松子,榛子遍地都是。我看了榛子和我们那的野板栗可像了!到时候我多收些,保存好了可以吃很久呢!而且榛子炖肉汤都好喝!要是多了,还可以磨成粉做米豆腐也好吃!……”
安安一改往日文静的风格,不停地叨叨着,说美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