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索性干脆地勾头，目光轻慢地滑过程思雅的面庞，眼底带着嘲讽，还有无尽的失望和冷意，“再附加个条件吧。”
看叶宁乐终于点头愿意帮自己，程思雅脸上立刻显出喜悦来，完全忘了刚刚用了怎样卑鄙的手段，连连点头，“好，你说。”
“我们断绝母女关系吧。”
“……”
程思雅大概没想到她的附加条件会是这个，一时间怔在那久，久久不能言语。
“乐乐。”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着叫叶宁乐的名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叶宁乐撇去眼底的嘲讽和失望，用冷冽的光束看着她，“断绝了母女关系，日后纯粹地做交易，不更好吗？”
程思雅略
略思考了一番。
她并没有多为叶宁乐要和自己断绝关系而伤心，反而更多地盘算这么做的利益得失。
眼下蒋国策病得这么严重，自然是离不了她了，如果沾着母女关系，自己用这事儿要挟她，反而容易被叶宁乐道德绑架。这么算来，断绝关系反而对自己更好。
想到这里，她满意到不行，却有意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宁乐，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今天做了这个决定，我们可就没有母女之情了。”
有母女之情又如何？
还不是被她无视，利用，伤害？
倒不如以后畅畅快快地做交易，也省了那份心痛。
叶宁乐低头用极快的速度写下一份协议，简短地表达了两人从此没有任何关系，双方的任何事情与彼此无关，而后递给程思雅。
程思雅一秒钟都没有耽误，迅速签下自己的名字，生怕稍稍迟疑叶宁乐就会反悔似的。
已经习惯了程思雅的无情冷酷，但看到她这么急切的模样，叶宁乐胸口还是滑过一阵苍凉。
这是，她最后一次因为这个女人的行为而心痛了。
以后，再也不会！
叶宁乐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爸快醒了，你也快去找傅司南吧。”程思雅看叶宁乐签完了字，彻底放心，忙道。
她的意思很明显，叶宁乐去办她的事儿，她才能安抚蒋国策。
因为急切，甚连连此时已经深夜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