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氏的作为和轩辕冽的反应让顾春竹彻底放弃了对他们的妄想,比如两者可以相安无事之类的。既然你们都不仁,便不要怪我无义。
顾春竹看着镜子的自己,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刘妈妈,你等会去帮我办一件小事。”
刘妈妈站在顾春竹的身后为她梳头,不小心从镜子里看到顾春竹的笑脸,未免一怔。自家夫人真的是一笑,便能倾城啊。
不过三两天的时间,外面的故事又换了个花样,而这次上场的,便是身处东宫,又被轩辕冽关了禁闭的闻氏。
而她明明是故事的中心人物,得知消息确实最后一个,还是从轩辕冽的厉声责骂中揣摩出来的。
这一天,已经有好些时日不曾来见过闻氏的轩辕冽来到了她的院子,神色冰冷。一路走过去,宫女们纷纷跪下,深低头,就怕一个不小心被轩辕冽抓住用以发泄怒火。
“闻氏!你给我收拾收拾,明天就滚去皇家寺庙潜心为皇室祈福。”太子大概也是失望透顶,不再像上次那么怒火滔天,只是冷冷清清地甩下这句话,便又离开。
“太子!太子!”闻氏提着裙摆,想要追上去,不断呼喊,但轩辕冽都恍若未闻,脚下不停,头也不回。
于是,闻氏只能看着轩辕冽渐行渐远,在一个转角彻底失去身影。她失魂落魄地立在走廊里,身旁连个贴身的丫鬟都没有,狼狈、无助又可怜。
明明都过去许多天的事情,怎么又会被人翻出来重提?闻氏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太子妃,我们回去吧,天冷可别冻伤了。”跟了闻氏很久的一位老嬷嬷好容易追了上来,心疼地看着闻氏,扶着她的手,带着她回屋去。
闻氏无声地问着原因,却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能够回答。
等她回神,只能看见那些个老人担忧的眼神,便无力地扯出个微笑来,“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要拜托你们去帮我查查流言四起的原因了。”
原来流言的起源是一家茶馆,他们的说书先生新编了一则故事,大约是关于贵夫人流落深山,被人相救,被和那人私通,并且还搞死原来的丈夫,谋夺了丈夫家产的故事。
说起来,这个故事和闻氏的遭遇也就只一点相似,就是流落深山老林。但耐不住刻意引导,还有大家的八卦心,闻氏也就被顺利套进了这个荒唐的故事中。
并且与上次的流言不同之处在于,这次是在民间流传,并逐渐扩散到了上层。所以花样更多,下限更低。或许下面的平民只是消遣,那么上层知道之后就是嘲笑了。
所以,闻家和太子府都不得不重视,为了消除民间的影响,就让闻氏“主动”去寺庙修身养性,顺带为皇室祈福。
知道了始末,闻氏明白,自己这是一起被太子府和闻家放弃了。她苦笑着,瘫坐在木椅上,笑着笑着就流泪来。
第二天,天还不亮,一辆低调的马车就悄悄从皇宫的侧门驶去,直接奔向皇家寺庙。
但在闻家和太子府意料之外的事情,虽然闻氏被送走,民间的谣言还是一样猛烈,甚至还因为闻氏被送去寺庙,更真实和笃定了几分。
茶馆的一角,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台上说书先生故事的两人,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情节,突然讨论起来。
“你听说了吗?那个啊……”说话的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手里比出一个大拇指,“那个的妻子啊,是个浪荡货,和寺庙上的那些个秃驴有染呢。原本都以为是在深山迷路被山贼玷污,就只是送去寺庙。结果去了寺庙才知道,她啊,根本就是和秃驴搅和在一起了!”
旁边的人看这个故事如此有鼻子有眼的,说话之人还相当之自信,便都纷纷凑近,眼中迸发出八卦的热切眼神,“照你这么说,她现在岂不快活极了。”
说话的人,看那么多人关注自己,更是挺起胸膛,“那是自然。”
“话说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呢?”有人如此发问。
“据说是有一天有人去拜访她,却在她屋外听到了那种声音。”说话的人说着挑眉,露出一个你懂我也懂的猥琐眼神,见其他人都了解地点头微笑,才继续说道,“于是就仔细一看,便发现了。”
叽叽喳喳,一群人围着说话的人,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甚至还阐发出了新的情节。
就这样,一个传一个,个个都添上点新东西,闻氏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外面的流言蜚语,太子府的凄风苦雨,都和将军府没有什么干系,顾春竹迎来了提早来拜年的“客人”——魏知行。
魏知行是第一个上门的,因为他家里的事情也多,过年不一定能抽出时间来将军府,就算有也玩不尽兴,便提早来,也好和顾春竹几人,特别是安安,好好聊聊天。
“新春快乐!祝您新的一年事事如意,容光焕发,越来越漂亮美丽。”魏知行拱手朝顾春竹一拜,并让跟在身后的书来把礼物奉上。
顾春竹还是推辞了几次,才把魏知行的礼物收下。魏知行笑呵呵地走上前,表现出对顾春竹的亲近,“您就跟我的娘一样,年节怎么可以不送礼来呢。您快拆开来看看,是不是喜欢。”
“你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