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白海曼之前那句“如果他们愿意用”的真正含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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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桑明乱喝药把自己脸喝得变色的消息,帕梅拉是从小女仆萨拉那儿听说的。
对方似乎担心帕梅拉这几天整天呆在房间里无聊,每天都想办法搜罗领地中各种有趣的消息,用以博魔王陛下一笑。
这些趣事里,有的帕梅拉已经从别的地方听说了,有的第一次听。
就比如桑明这件事,如果萨拉不说,帕梅拉还不知道桑明被西蒙揍了这事还有这等后续。
正如萨拉所希望的那样,帕梅拉眼中涌起几分笑意。
魔王坐在高高的靠背椅上,身体舒展,蛇尾盘旋。
一本厚厚的书籍被摊平放在魔王大人的曳地长袍上,而魔王的一只手则按住书的某侧内页。
白皙的手背和泛黄的纸张形成鲜明对比,其中一根手指上戴着一枚宛如月光凝结成的宝石戒指。
对这枚魔王从不离身的戒指,萨拉有过很多猜想,她最开始甚至想过这是哪个情人送给魔王的礼物。
后来对魔族熟悉了,萨拉才知道首饰对魔族来说实用性大过装饰性,这些首饰能大大提高他们的战斗能力。
萨拉对此并没有概念。
对她来说,无论是提升前还是提升后,魔族的战力都是她难以想象的。
总之,看重个人战斗实力的魔族对各自佩戴的首饰都很重视。
萨拉就不止一次撞见西蒙大人摸着他的那枚黑色耳钉出神,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欢喜一会儿郁闷。
还有银发绿眼貌美冰冷的维隆卡大人,她喜欢戴一双红色的螺旋形耳坠,据说那是维隆卡大人的伴侣亲手为其打磨铸造的……
不过比起他们,萨拉还是认为魔王陛下的月光戒指(她偷偷起的名称)最好看。
就像魔王大人本人一样,无论围绕在对方身边的群星如何璀璨,魔王陛下还是像太阳一样最为耀眼。
或者说,以陛下默不作声的温柔来说,还是月亮更为合适。
听说,黑暗界便是永恒的黑夜,天上的圆月永远高悬呐。
萨拉出神地想象着,不知道那会是怎样一副美景。
她走到圆桌旁,正要给杯中已空的魔王倒水,就发现曲颈水壶已经空了。
自从上次的男仆事件之后,对魔王大人的饮食萨拉就不敢假借他人之手。能亲自准备的,全部都由萨拉亲手准备,就算不能,萨拉也要全程在一旁盯着,为此厨娘现在看见萨拉都绕道走。
所以现在水壶空了,萨拉不敢去叫别的女仆重新烧水装满,只能自己去。
她向魔王告了一声罪,得到对方的许可后,提着水壶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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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梅拉其实并不像萨拉想象得那么无聊。
她这几天正在重新仔细黑魔法师古尔特的日记,以防当时在旧鸦城里由于匆匆翻过而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古尔特的毒舌真是怼天怼地,详尽仔细,自恋又自恋得惊天动地。
帕梅拉作为一个第三者,权当看笑话,看得还挺津津有味。
所以当第一声敲门声响起时,帕梅拉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后面又响了两声,她才想起来萨拉不在。
帕梅拉抬起头,伸了个懒腰,正好因为坐得太久想要活动身体,便起身亲自去开门。
门一打开,门外的人一抬眼,惊讶就清晰浮现在了西蒙的眼中,随即而来的是气恼。
“您的女仆呢?!”他嗓音冷硬,“竟这么失职,要您亲自来开门!”
帕梅拉无视了他的义愤填膺:“萨拉去倒水了。你有什么事吗?”
西蒙敛起怒容,小心翼翼起来:“我能进去告诉您吗?”
“好吧。”帕梅拉侧过身子让开路,待西蒙从自己身边走过,才重新背对着他关上门。
“哒”的一声轻响,门框和门板重新契合。
帕梅拉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忽然从背后圈住。
这下轮到她震惊了。
西蒙从后抱住她,脸埋在帕梅拉的后颈处,炽热的呼吸打在后者那块敏感的肌肤上。
一股战栗从那块皮肤激起,从上到下一路贯穿了帕梅拉的整条脊椎,令她从脖子一直僵到了尾巴尖。
“帕梅拉陛下……”西蒙轻轻呢喃着,声音闷闷地,从后面飘进帕梅拉的耳朵。
他已经彻底豁出去了,不管不顾,不愿抬头,也不敢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自己一个劲儿地在那叫她的名字。声音从一开始的轻飘,慢慢变得沉重,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
“帕梅拉陛下。帕梅拉陛下!帕梅拉陛下……我实在无法忍受了!!!”
他圈着帕梅拉的两条胳膊也越来越紧,像是想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帕梅拉从最初的怔然,到现在被他勒痛回神,僵硬的身子迟缓地放松。
西蒙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手臂的力道也跟着松了一点。
只是一点点。
帕梅拉依然被他抱得很紧,想从他这个炙热紧张的怀抱中滑脱是不可能的。
帕梅拉没想到西蒙会突然爆发。
在这上面,他似乎总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