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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去招惹小偷,小偷反而从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胡乱地挥舞着,“滚开,要不我对你不客气!”
原来小偷慌张之下把他也当成了追兵。
这下,苏竟不能不动手了。
“嘉嘉,你到一边去。”
苏竟挡在她前面,跟小偷搏斗起来,看准时机踢出一脚,踢中小偷的手腕。
小刀掉在水泥路上,发出哐啷的响声。
接着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越打越远。
陈嘉嘉双手并拢合捂住嘴,似乎这样就能让快提到嗓子眼的心回到原处。
她深呼吸一下,然后艰难地蹲下来捡起刀子。
为什么是艰难地蹲下来呢?
因为她的肚子太大了,蹲下来有难度。
拿到小刀以后,她放声大喊,“小偷在这里!”
小偷已经被苏竟按在地上揍了。
两个巡逻队的人这时候也跑了过来,七手八脚协助苏竟将小偷反剪双手控制起来。
陈嘉嘉看清小偷的样子后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个趁着夜色进厂区偷东西的的人竟然是方大哥!
此时方大哥脸上挂彩,鼻子似乎有些歪,眼睛也肿了起来眯成细缝,油腻腻的衣服上沾满尘土,但仍散发着馊水的味道。
方大哥扑通一声朝陈嘉嘉跪下来,“我也是没办法,一时糊涂才来棉纺厂偷东西,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他没想到方康维的同学居然在棉纺厂工作,还把他抓了个正着。
之所以选择向陈嘉嘉求饶,一来因为女人容易心软,二来因为刚才苏竟看清楚他的样子之后,没给他求饶的机会,直接就往他脸上招呼。
嘶,真痛。
巡逻的人问,“陈嘉嘉,你认识他?”
陈嘉嘉说,“他家人曾经跟我一起下乡插队,但我跟他不熟。”
方大哥痛哭流涕,“你就看在我弟弟跟你一起下乡,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种事了!”
他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还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巡逻队的人露出微妙的神情。
陈嘉嘉觉得莫名其妙,“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放过你?”
方大哥像溺水的人随便找一块木头,看到谁就想赖上谁,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应该来偷东西,现在被人抓住了能怪谁呢?
别看他现在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的样子,但这只是后悔被抓住,如果没有被抓住,说不定是另外一副嘴脸了。
陈嘉嘉一边说话,感到肚子的坠痛越来越明显,可能真的吃错东西了。
一个巡逻队的人看向苏竟,“这次谢谢你了——你的手受伤了?”
苏竟左臂捂着另一边手臂,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就是刚才不小心被刀划了一道口子而已。”
陈嘉嘉心里升起一阵无法言喻的惶恐,“让我看看。”
“天气冷穿的衣服多,口子没多深,只可惜这些衣服了,”苏竟躲开她的手,“我回去处理一下就好,不用看了。”
他怕吓到她。
虽然路上很暗,但陈嘉嘉看见黏稠的液体从他手上的指尖滴落,落在地上。
“那我们马上去医院。”她很执着地说。
“真的没事。”
陈嘉嘉气急,这个时候他还想瞒着她!
她正想说话,突然肚子一阵剧痛。
她不由得双手紧紧地扶住肚子。
苏竟慌了,“嘉嘉你怎么了?”
“我的肚子好痛……”陈嘉嘉咬着牙,这种痛比闹肚子还要痛,痛得她差点连话也说不出来。
巡逻队里有人已经当了父亲的,见她这样子,连忙说,“她是不是要生了?”
苏竟更慌了。
就这样,苏竟和陈嘉嘉都进了医院。
只不过苏竟到的是急诊科,陈嘉嘉进的是产科。
陈为民和周秋棠接到消息时吓了一跳,还没到预产期,小两口只是到同事家吃了顿饭,怎么都进了医院呢?
他们兵分两路,陈为民陪苏竟到外科,周秋棠到产科陪产。
等苏竟处理好伤口包扎好,就跟陈为民去产房。
刚到产房,就听到里面传来痛苦的尖叫,苏竟吓了一跳,刚才医生给他清理伤口他也只是皱一下眉头,但听到尖叫声后马上变了脸色想冲过去,“嘉嘉!”
周秋棠连忙拦住他,“这不是嘉嘉的声音。”
产房里有许多产妇,陈嘉嘉刚刚送进去,还没到最痛苦的时候。
陈为民按他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气地说,“不用这么着急上火,你是能帮她生还是能帮她痛?别忘了你自己身上还有伤,缝了十针呢。”
陈为民声音不小,产房里的陈嘉嘉听到了,气得差点吐血,“好啊苏竟,你跟我说没什么事,结果缝了十针!”
产房隔音不好,她的声音又大,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