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的是自己。
女孩低着头，小包子脸鼓鼓的，半天才略带委屈地说：“伊伊……伊伊不是故意的。”
正想着，门砰砰砰被人敲响，一看对方怨气很足。
“开门，给老子开门！你闺女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敢躲着？”敲门声之后就是大力的踹门声，脆弱的木门仿佛随时会摇摇欲坠。
姜和泽打开门，果然就是邻居李伟带着而他的儿子李润杰过来。
约莫四五岁大的男孩头发有些凌乱，左手上缠着绷带，约莫是骨折。
“你看看！”李伟把李润杰拖到姜和泽面前，被太阳晒到发黑的皮肤在夜晚的灯光照耀之下有些诡异。
“你怎么教孩子的？把我家儿子打成这样？赔钱，赔钱！”
居然这么严重？姜和泽只听说伊伊和李润杰打架了，却不知道竟然是这样？
不行，不能随便给伊伊定罪。万一是那个臭小子自己摔的呢？
他垂眸望着那个小小的身躯，认真地询问：“伊伊，告诉爸爸，这是你打的吗？”
伊伊倔强地抿着嘴唇，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没……我没那么用力！”
她知道力道的，小朋友都很脆弱。伊伊是力气比较大，可是伊伊不会随便把小朋友弄成这样。
女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鼓着小脸不让泪水落下。
姜和泽怔怔望着她，最后只是摸摸她的小脑袋，转头对李伟说：“我相信我女儿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都这样了还相信？”李伟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冷哼了一声说：“十万块，赔我十万块，不然我就报警！让你被警察抓了！”
十万块？好一个狮子大开口！
就算是弄骨折了又怎么样？十万块是接了个金骨吗？
姜和泽也不是好欺负的，他双手抱胸，冷笑道：“十万块，我可以告你勒索了，到时候看警察是抓你还是抓我？”
姜和泽的淡定让李伟反倒慌乱起来，但他还是不依不饶：“那一万，一万块也可以，不会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
一万块当然有，那但是给依依上学吃穿用的，他是不会拿出来的。
见姜和泽不说话，李伟又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伊伊，然后有些猥琐地笑说：“哎嘿，我看你家闺女长得还不错，这样吧，给我儿子做童养媳，这钱就不用赔了！”
“一千块，爱要不要！”姜和泽从口袋里掏出自己今天刚取的钱，甩到他脸上，“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不管怎么说，伊伊的确和人家打架了。他以后还要仰仗隔壁阿婆，只能先委屈伊伊，破财免灾。
至于童养媳？想都不要想！
站在门外的父子俩并没有立刻离开。
李伟捡起钱数了数，十张百元大钞，一张不少。
回到家后，他把钱塞到自己怀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元拿给儿子，“喏，这个给你，等下你奶奶回来别跟她说。”
李润杰把胳膊上的绷带一扯，不满地说：“十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呢？不够！给我一百块，不然我就告诉奶奶！”
李伟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又给他一张绿色的五十元，“五十给你，再跟我提要求，以后零花钱别想要！还有你那个绷带，给我再戴两天！”
到这里李润杰也不敢多说什么，虽然不满，但还是眼疾手快收起钱，生怕被父亲拿走。
**
关上门把伊伊抱到椅子上，姜和泽半蹲着和她平视半晌，才认真地问：“为什么要和他打架？”
伊伊噘着嘴像是在赌气一般，半天不吭声。
“伊伊，说话。”他以为自己够冷静，却没发现声音里掺杂了一丝怒意。
她很敏感的察觉到男人的态度，小脸委屈的皱成一团大喊：“伊伊没有撒谎！”
生气了吗？姜和泽忽然冷静下来。
连日的疲惫让他神经紧绷，伊伊不能上学的问题，今天又被客户无缘无故投诉，让他身心俱疲，可能忽略了孩子的感受。
他轻轻将伊伊拥入怀中，柔声说：“爸爸没有不相信伊伊，伊伊是全天下最乖最可爱的小孩，爸爸怎么能不相信伊伊呢？”
伊伊很好哄，霎时破涕为笑，小胳膊搂着他的脖颈，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也是全天下最可爱的爸爸！”
说完还吧唧一下亲了他一口，可大声。
姜和泽愣了一下，唇角微微勾起，也亲亲她肉嘟嘟小脸。
“那现在能告诉爸爸，为什么和人家打架了吗？”
“他说伊伊是没人要的小孩，不能上幼儿园……”伊伊明明有爸爸呢，才不是没有人要的小孩！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萦绕在姜和泽的脑海里，好半天才回过神。
最后他只能向伊伊许诺：“对不起，是爸爸没用。爸爸……爸爸一定会让你上学的。”
小家伙咧嘴一笑，右脸小酒窝若隐若现，软糯糯地说：“伊伊相信爸爸！”
可爱的小甜心。
姜和泽抱起小姑娘，让她坐到自己腿上，享受父女的温馨时刻。
“爸爸，伊伊记得，伊伊只打到他右边的手了。而且，是他先要弄伊伊右手的。”
两个星期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