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的惨叫声,他径直朝某人伸手,“委托完成——!”
“辛苦了。”藤丸立香把几张预售券递给他,这些都是横滨各家著名甜品店的限量预售券,至于来处他也不清楚,他是直接问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要的。
两人你不让我也不让,不多一会儿就搞来一大堆。
他充分考虑到太宰治的性格,觉得这人绝对会找借口逃掉聚会,左想右想,觉得捉拿太宰治这件事还是委托给侦探社自己比较好,而预售券正是对江户川乱步的特攻宝具。
藤丸立香走过去,蹲在毛毛虫面前,招呼道:“哟,还没死啊?”
“是啊。”太宰治答,“不过你能别把我的KPI说得那么凄惨吗,藤丸。”
他说着,视线落在藤丸立香的手腕上,没有衣物的遮盖,那里的皮肤光滑,没有任何疤痕。
但是太宰治却很清楚,那里曾经被子弹贯穿过,是藤丸立香面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算计,仍然奋不顾身的拉住了下坠的他,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明知道有陷阱有危险,但无法对生命视而不见的家伙。
要和这种家伙打交道,八成会折寿。他想。
众目睽睽之下,太宰治就算千百个不愿意,也只好收起溜掉的心思。中岛敦一面道歉一面帮他松开绳索,国木田独步则恨不得直接把他绑在板凳上,以防又出什么岔子。
天台上,花束随处可见,木材搭起来的框架上用薄纱作为装饰,曼丽的纱帐和小而分散的照明灯烘托出安谧的气氛,中间摆着大长桌,上面先放了些切好的水果供人取用。
两家社团的成员们混在一起,相互交流着,福尔摩斯还借来小提琴,即兴拉了几首曲子。
说起大侦探,藤丸立香特地为他引见了一下江户川乱步。
当时的情况是江户川乱步戴上眼睛,福尔摩斯叼起烟斗,几秒的空白期后,两人竟然熟络得不输给多年好友,旁若无人的说起让人完全不理解的话题来。
一眼看穿藤丸立香的困惑,福尔摩斯答道:“这是基本的推理,亲爱的助手。”
“……我推不出来啊!”他感觉有一辆名为智商的车在脸上缓缓碾过,“好好好,我知道了,名侦探的交流是不需要语言的。”
“把明明一眼就可以理解到的信息再说一遍,好麻烦哦。”乱步说。
福尔摩斯深以为然。
藤丸立香:“告辞。”
随着硬菜的登场,食物浓厚的香气充斥着天台,也就到了玛修正式和太宰治见面的时候了。
“为什么我有种看相亲节目的感觉……”中岛敦嘴角抽了抽,小声道。
泉镜花跟在他身边,不住地点头:“特别是这种阵营感,好像双方亲友团在对垒。”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不,那是错觉,因为现场根本不存在亲友团这回事。”
三人放眼望去,天台上的人站成了两个阵营,分别是太宰治和其他人。
太宰治:……
太宰治痛心疾首:“为什么就连少年都站到那边去了,我有感受到了一亿点的针对!”
为了准备晚餐,玛修一直停留在厨房帮忙,以至于到了这个时候才有空来到天台。
穿着简洁连衣裙,宛如百合花的女孩站到太宰治面前,她犹豫了下,伸出自己的手:“那、那个……太宰先生,我是玛修,玛修·基列莱特,很荣幸见到您!”
粉色的头发看起来很柔软,刘海有点长,微微遮住眼睛,这让她多了分内向的气质,伸出的手掌上有些磨损的茧,但不影响它的美观和温暖。
太宰治握住她的手,目光停留在女孩纯净的脸上,他又加上一只手,把玛修的手包裹得严严实实:“嗯,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不,应该是我终于见到你了,基列莱特小姐。”
分散的灯光照亮了他的小半张脸,配合那轻缓的语调,危险和平静构造出复杂而又和谐的感觉,不得不说,眼前的青年有一副好皮囊。
玛修怔怔地看着他,一想到自己还被他拽着手,脸上霎时一热,低声:“……是,但…那个、太宰先生的手……”
侦探社&迦勒底,全员拔刀。
一番鸡飞狗跳,主菜差点毁于一旦,身为主厨的贝狄威尔微笑着提刀赶来,顺利把持住了大局,天台终于重归和平。
太宰治偷到时机,从人群里溜出来,他背靠在栏杆上,问道:“见过森先生了?”
夜风缓送,吹动脖子上绷带的一角,犹如一朵白花在那里颤抖。
藤丸立香端着果汁,手臂叠在栏杆上:“是啊,礼节这些我还是明白的。”
青年鸢色的眸子瞥向某处,接下来他像是着凉般连续咳嗽了几声,声音与声音的间隙里,他嘴唇蠕动吐出几个词。
“看来你做了点让他放心不下的事情呢,毕竟能想出悬赏陀思妥耶夫斯基这种事的人,着实太少了,森先生肯定被狠狠地吓了一跳,真想当场看看哪。”
“说吧,怎么推理出来的。”
“这个嘛,”太宰治卖了个关子,他插兜往堆放食物的长桌走去,夜风把剩下的话送来,“你还是先考虑下出赏金的事情吧。”
谁知,藤丸立香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