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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记起(1 / 2)

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吕夕继续看。

庙内的设施意外的很新 ,摆设杂乱, 十分奇怪, 佛祖的香坛粱上挂着吊钟, 时间是下午两点四十分左右,聊清在和因罗说话,声音不大,吕夕如今已是筑基,就算是悄悄话也能听清,但是两人似乎做了什么手脚,吕夕只能模模糊糊听见他们俩说话,却听不清内容。

大约一分钟, 吕夕只是眨了眨眼, 因罗突然就不见了。

吕夕的眼珠子躲着门缝间,他看见聊清朝他这个方向走来。

聊清身材非常好,从门缝里看就像加了滤镜,越走越近,近的时候只能看见好看的下颚和半遮半掩的锁骨, 胸膛肌肉的纹路似乎能从衣服里透出来, 他的手指干净修长,十分漂亮, 伸过来开门的时候吕夕一点也没退回, 只盯着他的手看了两秒,门就开了。

“夕夕?”聊清似乎有些惊讶,“你在这儿干什么?”

吕夕看了他一眼, 踏进了庙中,他在里边四处张望,聊清在一旁问他:“你在找什么?”

“我刚刚好像看见因罗。”吕夕说。

“因罗?”聊清笑了笑,“就我一个人,哪有什么因罗?”

你骗人,我明明看见了。

吕夕微微抿了抿唇,他不喜欢聊清说谎,他在庙里找了一圈,企图找出一些痕迹来证明聊清的谎言,但是什么也没有,庙小小的,佛祖也做工粗糙,也没有任何香火,里头的东西一眼能望尽。

吕夕盯着聊清:“他和你说了什么?孔宣不是让你不要接触他吗?他古古怪怪的,对你不利怎么办。”

聊清的眼睛微微动了动,声音轻了些,有些哑:“孔宣的话你就这么相信?他骗你怎么办?”他朝前走了一步,微微逼近,露出点儿笑意,凑近他,“你怎么这么好骗,夕儿?”

他总会出现这样的既视感,在某个场景、听见某些话,总觉得同样的事好像发生过。

吕夕眼眸睁大,这一瞬间心凉了半截,宛如冰天雪地里一盆迎面扑来的凉水,不消一秒将他全然冻僵,这声“夕儿”就宛如一个戳破窗户纸的绣针,铺天盖地的惊恐争相而来。

那应该在梦里发生过。

吕夕在白马寺拍戏曾经做过无数噩梦,梦里发生了什么,始终是记不清,但是这一瞬间如此的似曾相识,他总是骤然惊醒,也不知惊醒时做了什么噩梦、遇见了什么怪物。

他的眼珠子微微颤抖,庙宇并不高大,聊清也只比他高半个头,他仰着头,一瞬间似乎看不清他的全貌,但是一切又如与梦中如出一辙。

那个怪物裂开嘴凑近,轻轻的笑了一声,哑着声音喊了声“夕儿”。

吕夕浑身一抖,睁眼看见了怪物的全貌——是聊清的脸。

有时在春日阳光下突然轻喊,有时是背着月色在午夜里幽幽的唤,但更多的是他满身是血,胸口一把断剑,嗤笑着逼近,轻轻的喊了声“夕儿”

聊清生前就是这样唤他的。

聊清死后,从一具不会说话的凶尸开始,炼尸完毕后打字的称呼是“主人”,后来确定关系,改口“夕夕”,好像从来没有喊过“夕儿”。

不,不对,当初吕夕吸了黑白双生花,当天晚上聊清为他解药,他意识迷迷糊糊的,似乎听见他这样喊过。

吕夕手指微微颤抖,他的心在这一刻慌乱极力,他萌生出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吕夕往前走了一步,他低头牵住他的手,冰凉的触感和掌心的纹路的确是聊清无疑,但是他的手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反握住吕夕的手,只是任由吕夕握住,并没有什么动作。

吕夕抬头看着聊清的眼睛,声音里几乎带着一丝颤抖:“师哥……..你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吕夕已经问过聊清无数遍了 ,吕夕也直白的告诉过聊清他是被谁杀的,聊清的回答永远是一样,都是不会怪他、吕夕做什么都可以。

这次聊清的回答似乎有些出入,聊清的眼睛也是看着他,但是不知道是庙里的光线太暗还是如何,聊清眼睛的温度似乎有些凉,温柔的笑意总像不达眼底,他说:“正邪不两立,夕儿杀了我是应该的,夕儿做什么都可以。”

吕夕瞳孔睁大——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聊清什么“正邪不两立”只告诉过是他杀了聊清,聊清为什么会知道?

只有一个原因。

他记起来了。

吕夕退后两步,眼前的聊清似乎有些陌生,就好像随时能说出让吕夕难受的字句,聊清向前走了两步,似乎想和吕夕说些什么。

但是吕夕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快速奔跑。周围的风声很大,就像一股脑的灌进吕夕的耳膜,将刚才的所见所闻全部洗净,直到他看见林小王给他的车、坐进了后排,才稍微冷静了些。

明明不怎么累、明明只是奔跑,但是身体素质如此强悍的吕夕却喘了大概半分钟的气才平静下来。

龙头和黄鼠狼问:“吕夕哥哥,聊清哥哥呢?”

他们俩话音刚落,车窗外有人敲了敲门,吕夕透过玻璃看见,是聊清。

司机开了锁,聊清坐在了前排。

吕夕别过头并不看他,聊清回头和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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