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恩在老家的时候就娶了妻？她明明是女扮男装啊！
她铤而走险尚公主是为了驸马爷的身份与权势，她在老家娶妻又是为了什么？原来被坑了一生的不止有原主，还有她老家的那个妻子？
“林大人可是打听清楚了？”
林澈见苏婉婉神色有异，似乎是在介意张君恩娶妻一事。
“嗯。”林澈胸口有些闷得慌，暼了苏婉婉一眼，又放出另一个爆炸级消息。
“而且，他们已育有一子。”
苏婉婉被这个消息震得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说好的女扮男装，在老家娶妻不算，那妻子还给她生了孩子？
不可能！
苏婉婉摇了摇头：“林大人，你一定弄错了。”
这副斩钉截铁的口吻看在林澈的眼里，自然有另一番解读：昭宁公主对张君恩仍心存眷念，不愿意接受张君恩娶妻生子的事实。
“公主殿下，这些是臣亲自前往徽州查证的……”
苏婉婉打断了他的话：“那也不见得是真的，必定另有隐情。”
林澈脊背一僵，心中隐约有苦涩的情绪蔓延。
虽然之前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如今听到苏婉婉这般维护张君恩，林澈还是忍不住心情低落。
“是吗。”林澈垂眸，掩去眸中的不甘。
“公主殿下为何对张君恩这般维护，他……”
“林大人误会了。本宫才没有维护他！”苏婉婉摇了摇头道：“罢了，林大人再带本宫去一趟镇抚司的诏狱，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林澈静静地看了苏婉婉好一会，在苏婉婉看过来的时候，他又不动声色地别过脸，避开了苏婉婉探究的目光。
“林大人不愿意？”
林澈静默了好一会，视线重新回到了苏婉婉的脸上。
“一切但凭公主吩咐。”
其实就林澈查出来的这些东西，已经够张君恩死八百回了，是男是女并不重要。但是这个世界的主线任务，是要求揭穿张君恩女扮男装的真面目的。
所以，让她这么稀里糊涂地去死不合适，这些罪行得一一列举清楚才行。
***
镇抚司诏狱。
张君恩整个人憔悴得不成人样，脸颊上纵横交错着几道鞭痕，整个人像缩了水一般，囚服挂在身上空空荡荡的。
苏婉婉仔细看了好半天，非常勉强地从一个侧脸的轮廓里认出来，这位跪在地上的囚犯是张君恩。
“怎么丑成这样了？”
苏婉婉一脸嫌弃，不知道二公主若是见到张君恩这副尊容，还会不会发花痴。
“自那日审讯之后，臣不曾再用刑。”
林澈一向被外人误解惯了，甚少为自己辩白，也不屑于做辩白的事情。
然而，面对眉头轻蹙的苏婉婉，林澈忍不住开口解释。
“这几日臣不在京中，臻王曾来审讯过几次。”
说实话，张君恩被折磨成这副模样，林澈都很意外。他一回京就去了留芳宫，还没来得及审讯张君恩。
苏婉婉点了点头，又低头看了张君恩一眼。
“张君恩。”
底下跪着的人瑟缩了一下，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刺耳。
“罪……罪臣在。”
“原来张状元来自徽州张家？”
张君恩抬起脸来，双目圆睁，原本木讷的表情被震惊取代。然后，他又飞快地低下头。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来自福州……”
林澈眯了眯眼睛，将一本族谱甩在了地上。
张君恩暼了一眼，“人有同名，并不能说明什么。”
林澈看也没看他，继续甩证据：“这是你当日贿赂福州官差补户籍的证据，还有这个字帖，是在徽州老宅书房搜到的，字迹与你在科考试卷上的一模一样。还有你身上这枚铜印……”
随着证据一样一样摆出来，张君恩的头越来越低，最后整个人匍匐在地，抖得厉害。
“张君恩，你认不认？”
“罪臣认。”
这语气，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也对，反正死翘翘了，罪名多一个少一个关系并不大。
“张君恩，你已在徽州老家已经娶妻，并且育有一子，此事你认不认？”
“罪臣认，都认！”
张君恩认罪认得很痛快，全程匍匐在地，看不清面容，苏婉婉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认罪认得未免太痛快了。
“张君恩，抬起头来。”
跪在地上的人瑟缩了一下，略带迟钝地抬起了头。
苏婉婉缓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张君恩，你可还有别的罪行要交代？”
满布鞭痕的面容惨白一片，看上去愈发地不堪入目。
“没……没有……”
“真的没有？”苏婉婉一哂：“不要逼本宫扒了你的衣服。”
张君恩眼底满是惊骇之色：“我……臣……”
一旁的林澈也惊得瞪大眼睛，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公主……这……不合适……”
“林大人。”
苏婉婉侧过脸，抓着林澈的袖口示意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