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的圣旨一下来,整个秦府就都忙碌了起来。
不管外人如何惊诧,她娘亲又是如何反对。
总之这圣旨已下,其他人再是反对也是无用,更何况,对秦之予而言,除了沈轻离,其他人怎么看怎么想都不重要。
好在因为她爹爹再度怀有身孕,身子虚弱,所以她娘现在便时时守在他身边,关心的也只有她爹爹了。
对于秦之予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她懒得再管,当然也管不了。
而此事自然也让很多人都为之惊讶,例如秦之予她娘口中常念叨的她的那一帮‘狐朋狗友’,其中关系最好的定然当属叶琳和林秋。
外人都道她们关系好,所以对于此事叶琳和林秋两人定然是知晓的。
就是秦帝师也理所当然地认为,这赐婚之事说不定就是她两人在一旁撺掇着,甚至帮忙出谋划策。
若不然,以秦之予的榆木性子,哪里能做出这样的事。
但偏偏,此事就是秦之予自己做主,叶琳她们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当她二人知道她居然背着她们去求了赐婚,简直别提有多震惊了,于是第一时间去找了秦之予,是要问个清楚。
更要好好问问她是如何想到去求赐婚,又是如何求来的赐婚的。
秦之予到底没有瞒着她们,把能说的都说了。
除却与太女之间的约定好的。
当然,对于圣上赐婚秦之予和沈轻离这事,最为震惊的人,定然只有那一个了——大皇女叶景欢。
所以,她在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去了春宵阁。
此时的春宵阁已经闭了门不做生意,阁内更是披红挂彩。
想来是为了准备沈轻离的婚事。
叶景欢只觉得那些红色的绸缎看起来都刺眼得很。
她没想到,他拒了她的侧夫之位,竟然与那秦木头勾搭到了一起!
想来,秦之予就是他说的那个人,那个夺了他清白的人!
越想,叶景欢便越觉气恨,甚至恨不得杀了这对‘狗男女’。
所以,当她看到沈轻离时,当真就将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沈轻离,你好样的,我说你怎么连我的侧夫之位都瞧不上,原来是勾搭上了更好的。”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话。
“那秦木头到底哪里比我好了?除了能许你正夫之位,她还有什么能比得过我?还是你就这么稀罕那正夫的名头,所以只要有人愿意娶你,允你正夫之位,你便嫁谁都可以是吗?”
“你明明知道我的痛苦和难处,我没有办法,不得不娶旁人,但我已经承诺你,虽不能娶你为正夫,可除了这一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说一声……但你就这么不屑是吗,我给你的东西,你就这么不放在眼里?只是为了这个正夫名头,你可以抛却你我之间所有的一切,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全都可以不要,就为了这么一个虚伪的名头……沈轻离,你有心吗?”
指上一点点加了力度,仿佛要将他掐死。
她等着他求她,想看他露出恐惧的表情。
可是他没有。
脖子上的手指力度有些大,看来,她是真想掐死他啊。
沈轻离忽地轻嗤了一声。
因为她的话。
那声声句句都是质问的语气,仿佛是他欠了她的。
真是……可笑的紧。
他或许不算什么好人。
但‘沈轻离’却从来没有欠她的。
一丝一毫都没有。
“‘沈轻离’有没有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叶景欢才是真正没有心的。”
他看着她,目光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对,没错,最开始我接近秦之予,就是为了这个正夫的位置,因为我知道她可以给我我想要的,而这偏偏是你给不了的。”
“但是,你以为,仅仅只是如此吗?”
“在你眼里,所谓的‘正夫位置’就是一个虚名是吗,呵,但你又怎么可能体会的到,就是这个虚名,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有多重要。”
“你以为,你能给我你所以为的最好的,就是我想要的吗?”
“因为你给了,我便要感激涕零地接受?”
他说着,忽地弯了弯唇角。
“可惜,你给的这些,我实在瞧不上眼呢。”
“更何况,她许我的,不单单只是一个正夫位置。”
而后目光收紧。
“她许我的,是她的全部。”
“她给我的,是你永远也给不了的。”
所以。
“叶景欢,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因为,你没有心。”
他面上平淡的没有任何表情,而说过的话,却仍旧在她耳中回想。
他说,她没有心……
怎么会呢,明明没有心的人是他。
对不起她的人也是他。
她没有错……
她想开口反驳的。
反驳他所有的话,她想说,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
他才是,才是……
是什么?
她突然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他那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