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时,侍女已寻了过来。
“公主。”
姜予微蹙眉看着一路小跑过来的侍女:“何事如此着急?”
那侍女刚要答话,却突然瞧见一旁的梵音,忙改口道:“原来住持您也在啊。”
心中虽疑惑他怎会在此,但瞧着姜予的脸色,也没敢多问,只面露难色对她道:“毛团儿出事了。”
闻言,姜予讶然:“毛团儿怎么了?”
侍女支吾着:“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毛团儿是姜予养的猫,很小的时候皇祖母送给她的,与她可说是一同长大,很有灵性,她待它也不似宠物,反倒像亲人一样。
明明她出来时,它还是好生地待在专为它做的小窝里晒太阳,这么会儿功夫能出什么事。
可偏偏侍女的表现叫她很是惊慌,若无大事,她也不会来惊动她。
“快,带我去看看。”说罢,便准备离开,突然想到梵音,侧首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却见他笑意浅然:“公主有事可自去处理,无需管贫僧,此处庇荫甚好,贫僧还打算多滞留片刻。”
有他这话,姜予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对他施了一礼:“如此,住持请便,我先告辞了。”
——
“呵,凉风美景,还有佳人相伴,和尚,你可真是自在啊。”
一个由远而近的女声飘然而至,梵音顺着声音抬首去看,便见不远处的树枝间,一个红衣妖娆的女子斜倚靠在其上,单手绕发,眉梢带笑地看着他。
梵音眸光微暗,转向一边。
媚生见他竟不理她,当即不满道:“喂,你怎么不理我?”
“和尚~~”
她拖着嗓音唤他,尾音似是打了个圈。
转瞬间,人已由树上飘落至下,玉足轻点入他膝间,伸出双臂自然地挽住他的脖颈,脸颊贴近他的下巴,不过莞尔间,整个人已经落入他的怀中。
“呐,你说,我与那个公主,谁更好看?”她挽着他,眨着眼询问。
梵音侧目看她,清亮的眸子如水面般平静。
“你为何偏爱与她相较?”
他似是很认真的问她,那想知道答案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轻呵一声,极是不屑。
“若是换了别的女子,我才不会多看她一眼。”
说着,又定定地看向他:“可她不一样,至少,你对她是不同的。”
梵音闻言未答话,竟似默认的意思。
媚生忽地冷哼一声。
“若是我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长长记性,怕是她哪天真的抢了我的人,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你的人?”梵音重复着看她。
媚生把下巴一扬,理所当然道:“便是你不承认也无用,我既已认定了那便就是我的。”
说着猛地一抬首,红唇便印上他的温润。
四唇相触,便如棉花一般,软化的不成样子。
鼻间呼吸的全是他的气息,淡淡的檀香让她爱入骨髓。
直到小巧的舌尖灵活地滑过他那凉凉的唇瓣,她才被人箍住双肩,猛地拉开。
两人分开,她看到他略带慌张的眼神和微蹙的眉间,一扯嘴唇,娇笑道:“和尚,你莫不是第一次与女人亲近?”
梵音的气息乱了,与之前的坐怀不乱相比,他现下明显有些无措的感觉。
媚生眼眸里微微一亮,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原来,他也会慌乱,也会无措。
她还以为,不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呢。
这样,才公平。
不能永远只有她一人感受那些所有。
双手再度圈紧他的脖颈,她的红唇轻印上他的喉间,肌肤相触,她感受到他在微微颤抖。
她低声轻笑:“和尚,我好像知道你的命脉所在了。”
“你说,你与那公主相近,是否是为了要引我出来?”
梵音喉间微动,刚要低首,却被她按住不许动。
她轻轻地吻过他敏感的喉结,看它动的样子,笑的花枝招展。
“你还说过,要我同你一起,现在,可还算数?”
“我所指的是……”
她分明是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但他刚开口,就被她堵住。
救赎抑或渡化,都不是重点。
她在乎的是,能否与他在一起。
“我想过了。”
“我想同你在一起。”
“你可还愿收了我?”
她说着,微微抬起头,双眸认真地看着他。
他静默地看着她许久,终是一声叹息。
似乎,在遇见她之后,他叹息的次数越发的多了。
衣袖轻抬,露出白色僧袍下的手指,指腹轻轻摸索她饱满圆润的红唇。
就在媚生刚想开口说什么时,他突发俯下身,轻轻含住她的唇瓣,浅浅厮磨。
在他俯身而下的一瞬间,她蓦地瞪大双眼,还来不及细想,唇上的触感已是令她头脑昏沉,再然后,就什么也不想去想了,她勾住他的脖子,与他极尽厮缠。
直至,他放开她,原本淡至无色的双唇已变成水润的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