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群飞双臂张开, 闭着眼睛扬着脑袋,一副献祭者的姿势站在风鸣面前,橙黄色的灯光温柔地洒落在年轻的躯体上, 赋予它珍珠一般柔和细腻的光泽。
常年锻炼的他肌肉结实紧致,蜜色的肌肤下包裹着线条流畅的肌肉, 并不会过分夸张, 但却肆无忌惮的释放着年轻人特有的鲜活和力量。
他就像是一颗春雨下摇摆的薄荷, 清爽怡人, 水当当的透着一股清新。
然而现在这股清新却想让自己强行 “变味儿”:
肩膀宽阔, 腰肢劲瘦,结实的大腿笔直纤长, 形状完美的青椒屁/股,还有胯间不容小觑的鼓鼓一团。
丁/字裤这种东西本身就带有浓烈的色/情味道,那细细的绳子顺着他的臀缝勾勒进去,逐渐隐没,越发引人遐想。
中间一点小的可怜的布料看上去有些不堪重负, 几乎遮不太住什么, 下面潜伏的猛兽时刻准备跃出……
凤鸣的心情挺一言难尽。
她喜欢的是那个鲜活生动与众不同的庄群飞,而不是这个不知从哪儿学了一身爬/床坏习惯的傻小子。
她沉默的当儿,庄群飞简直要把自己紧张死了,费了半天劲才模模糊糊记起走之前经纪人的嘱咐, “胆大心细路子野, 照着做准没错!”
胆大心细路子野……
他慢慢做了几个深呼吸, 缓缓扭动四肢, 生疏而僵硬的摆了几个勾引的动作。
怎么样,野不野?
凤鸣扶额,又好气又好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庄群飞嗖的回过头来,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借着这股没来由的劲儿表白,“姐姐,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嗯,我知道。”凤鸣点点头,眼底也沁出笑意。
庄群飞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那你喜不喜欢我呀?”
他想这么问好久了,可是一直不敢,现在还有点小紧张呢。
凤鸣再一次点头。
要是不对他宠爱和忍让到了一定程度,强哥绝对不敢揣测圣意放他进来,这会儿早叫人打出去了。
庄群飞嘿嘿笑了,脸上又洋溢着那种健康和活力,只是这么看着就叫人觉得精神舒爽。
凤鸣忽然冲他勾勾手指,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位,“你过来。”
“好!”庄群飞的眼睛瞬间亮的像两盏车头灯,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
半小时后。
庄群飞的经纪人南哥火烧火燎赶到时,大老远就看见自家艺人惨兮兮的裹着一床羽绒被蹲在墙角,活像一坨发了霉的大馒头。
寒风呼啸,酷寒弥漫,怎一个凄惨了得?
“哥。”庄群飞可怜巴巴的吸了吸鼻子,要哭不哭的,显得特别沮丧。
南哥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咋回事儿?
他退后两步,仰头看了看,就见别墅里面黑灯瞎火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
“别看了,”大馒头自己扒开车门想爬上去,声音闷闷的,“姐把我撵出来就走了。”
“啊?”南哥猛地回过头来,“这大半夜的,她去哪儿啊?哎不是,你干嘛了她把你撵出来?”
庄群飞没顾得上说话:羽绒被体积太大了,半截身子刚上车去就被卡住,现在的他看上去有点滑稽。
他小心的把羽绒被又裹得紧了些,活像一根移动的杏鲍菇,吭哧吭哧的滚到座位上,被车里的暖风一激,狠狠打了个哆嗦。
其实姐姐还是挺心疼他的,瞧,还送他羽绒被呢。
南哥都快崩溃了,给强哥打电话也没人接,只好继续抓着庄群飞追问道:“怎么就给撵出来了呢?”
庄群飞扬起头,带着点哭腔的哼哼,“哥,咱们先走吧,太丢人了。”
车里开了空调,他被捂出来一头汗,早就把羽绒被丢在一边,身上只有一件前襟大开的浴袍,露出来的大片胸肌上带着几点晶莹的汗珠,看上去分外诱人。
有的人看着……可怜,内里更是只剩一条丁/字裤!
“不该啊!”南哥捶胸顿足,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火辣的鲜肉,试问谁舍得松开手?
“怎么就失败了呢?”南哥有点魔怔了,嘴里翻来覆去就念叨这么一个词,念一遍就看一眼庄群飞,再念一遍再看一眼,怎么看都觉得没问题。
小伙儿很帅啊,之前不也挺得宠的么,怎么忽然就给撵出来了?
“姐打我了,肯定是生气了。”
他还没想明白呢,庄群飞又放了颗□□。
“啥玩意儿?!”
南哥的瞳孔一阵收缩,胡乱找了路边停车,二话不说就上去扒他的浴袍,“打哪儿了,我看看!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多好的孩子,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怎么还能随便打人呢?
“我没事儿!”庄群飞的脸嗖的红透了,抓着浴袍死死不放。
见他这样样子,南哥更担心了,使劲去掰他的手腕,然后……没掰动。
十几年的运动不是白做的,庄群飞轻而易举的夺回浴袍,又手忙脚乱的披回去,死死按住胸口,防南哥跟防流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