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宴无尘疑惑问道。
阎贝轻轻挣开他的手,背过身去,负手而立,淡淡道:“因为我要把一切可能性都扼杀在摇篮里。”
“扼杀在摇篮里?”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苦笑问道:“我不信你当真如此冷酷,对我,你就从未有过一刻的心动吗?”
“没有。”她的回答掷地有声,一字一字狠狠砸到他心上,将那一刻鲜活脆弱的心压得粉碎。
宴无尘突然有点想笑,可心里的悲伤去让他笑不出来,只好露出一个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表情。
此时此刻,他很庆幸她将身子背了过去,没有看到他此刻扭曲的表情。
她那么喜欢好看的人或物,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在她心中永远都是那个翩翩佳公子。
“宴无尘,我没想到会这样,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我还是要坚定的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0概率,你懂吗?”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心里不好受,她心中又何尝不是。
她因为这一年年的梳疏离能够让他清晰的意识到他们没有可能,却没想到,他反倒越陷越深了。
“对不起。”什么话说出来都显得那么苍白,但她除了这么说之外,再也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你无需对我说抱歉。”他摇摇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我早知道你的心不在这里,于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你生命里的过客罢了。”
“不!”她摇头,转头认真的看着他,纠正道:“是我是你生命里的过客。”
“三年了,你我相识三年,今日是最后一日,坐下一起聊聊天?”
“好像......我们从未好好坐下来聊聊呢。”她笑着邀请道。
那双清澈的黑眸看着他,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也没有一点羞怯扭捏。
看着这双眼,宴无尘就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她从未对他有过除了朋友以外的感情。
“呵~”他仰头望天,自嘲一笑:“从始至终,倒是我想多了。”
黑眸里星光点点,但很快便隐了下去,等他低头时,面上已经恢复淡然,再面对她,他已经变回了那个淡泊如神仙般的男子。
抬手指着亭里的石凳,他温柔笑道:“请!”
阎贝颔首,依言坐下,看着周围的开得灿烂的花朵,指着红色的那一朵,神神秘秘的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红色吗?”
宴无尘摇头,他现在只是表面看起来没事,但心里还没恢复过来,大脑根本不能容他思考更多。
他害怕明日的到来,却又不想破坏此刻这美好的氛围,只能表面附和。
也不知道,她说的话,他能不能听进去。
“我以前并不那么喜欢红色,太红觉得俗气,太淡又觉得不够亮眼,直到我看到他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把红色穿得那么好看。”
宴无尘原以为自己会听不到她说什么,但当听见那个他字后,他突然意识到,这事儿不能错过。
阎贝见宴无尘突然朝自己看了过来,回了个微笑,戏谑说道:
“他远远没有你长得好看,可他要是站在一群帅哥里,我第一眼看到的还会是他。”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毕竟我是一个喜欢美人的人来着。”她挑眉笑道,语气一点都不正经。
宴无尘很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嫉妒了。
嫉妒那个能够让她第一眼看到的人。
“他是我燕国人吗?”他压下心里的酸涩,努力露出了一个笑容,表示自己很大度。
她摇头:“不是。”
答完,见他还想继续问,她直接一口气答完了他所有的疑问。
“也不是别国的人,更不是易风他爹,他不在这个世界。”
听见这话,宴无尘心里提着的那一口气,顿时松了下来,安慰道:“虽然不已经不再人世,可能被你一直记在心里,那也很好。”
阎贝苦笑,无奈道:“还好吧,真说起来,他还没你那么幸运,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少太少,我都还没来得及带他离开,他就已经走了。”
宴无尘不知如何接话,但他能够感觉到她笑容那的浓浓思念及遗憾。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她似乎和他一样孤寂。
不过他们终究是不同的,至少她还有一位至亲,而他,除了那冰冷的皇位,什么都没有了。
“明日之后,你要去哪里?”他关切问道。
她摇摇头,只道不知。
他颔首,没有再追问下去,看样子,似乎准备就此释然。
但是,就在她回到寝宫时,一座用玄铁打造的巨型鸟笼突然从天而降,将她困在了笼子里!
这笼子出现得令人意外,虽然阎贝早就猜到宴无尘并不会如他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柔顺,但她也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将她困在深宫。
玄铁铸造的黑色圆形鸟笼,高六米,直径达四米,足有一万斤,当它从天而降时,她惊讶的不是这个鸟笼,而是好奇宴无尘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步的。
这么大的笼子,这个位面又没有起重机等机器辅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