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与收益并存,若她真的可以,那他不介意赌一把!
言语有些激烈,宴无尘忍不住咳了几声,好不容易好些的脸色又变得苍白。
但他那双眼却没有半分颓意,目光如炬,只稍有一根橄榄枝抛来,便可撩原。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阎贝收起手帕,将剑放好,笑着颔首:“我答应你!”
她信心满满,可他却没那么乐观,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说:“本王倒是希望你输了才好。”
“不!”她抬手喝停,挑眉笑道:“王爷你要希望我赢。”
她那双幽深的黑眸仿佛能够洞悉人心,将他藏在内心深处那一点点野心都看得清清楚楚。
宴无尘并不想否认,至从寒毒有所好转之后,他的野心又缓缓冒了出来。
但是,对她,他是真的希望她不要赢。
天色渐晚,阎贝出门去找孙淼拿药,在回程路上,她脑子里不停浮现出剧本里关于宁王的描写。
在剧情里,因为种种原因,这场三王之争最后平息了下来,皇帝还是原来那个皇帝,摄政王还是那个摄政王。
只有宁王不同,在剧本里,他死了。
寒毒是将他拉入深渊的罪魁祸首,终究是撑不过去,他只能带着遗憾离开。
并且,也因为寒毒的原因,他至始至终想的都只是在这场斗争里存活下去,从没有过什么野心。
可现在不一样了,至从那个毒有救之后,她能够感觉到那个无欲无求的神仙美男他不再不染尘埃。
阎贝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对自己和易风是好还是不好。
她只知道,她必须要保证易风能够在未来这场动荡里存活下来。
唉,说起这孩子她就一万个后悔!
那日母子相认,她要是告诉他他爹是病死的就好了,哪里还有那么多麻烦!
想起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阎贝就觉得头晕脑胀,满心满眼都是大写的后悔!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就好了。”阎贝低声呢喃道。
“阎姑娘!”
嗯?谁在叫老娘?
阎贝疑惑的朝发声处看去,就见管家急匆匆的朝自己跑了过来。
“阎姑娘,有人找你,人在侧门等着,你过去看看吧。”管家喘着粗气说道。
本来这样的小事不用劳烦他这位管家亲自跑一趟,可王爷先前就交代了,只要关于这位阎姑娘的事情,他必须亲力亲为。
这不,手上的活计都还没忙完,一接到消息立马就放下手里的活过来了。
“阎姑娘,我还有事情要忙,话我带到了,你赶紧过去,我先走了。”匆匆交代完,管家扭头便跑着回去了。
阎贝想问他是谁找自己都没机会。
药还在手上端着,身边没有可靠之人,阎贝只好加快脚步亲自给宴无尘把药送到,这才有空去侧门找人。
侧门偏僻,开在后花园一角,人也少,阎贝刚到这里,什么人都没瞧见,反倒收到迎面飞来的暗器一枚。
急忙侧身避开,抬眼看去,就见到一个身穿灰衣,武者打扮的黑发男子一脸不快的从前方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那张脸她完全陌生,可那气息却是她熟悉的。
当即眼神一暗,伸手摘下一片绿叶,续足力气便甩了过去。
轻飘飘的绿叶入利刃般射了过来,男子眼睛一睁,慌忙抽出短刀抵挡。
只听得“当”的一声闷响,男子一被绿叶带来的重力击得连连倒退,险些摔倒。
匆忙间扶住假山,这才没摔个屁墩儿!
“小子,老娘看你胆有点肥啊!连老娘都敢偷袭,好玩吗?嗯?”拉长的尾音听得人小心肝一颤。
男子谄谄放下短刀,倚靠在假山上,冷酷一哼,没搭话。
阎贝走上前来,站在他对面,抱臂问道:“有急事儿?大白天敢来找我,你也不怕身份暴露?”
“没人能够认出我。”他装作不经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侧头斜睨她:“不过你是个例外。”
“那是,也不看你老娘我这双火眼金睛有多厉害。”阎贝得意的挑了挑眉,笑道:“有计划了?”
易风摇头。
“那你找我做什么?”阎贝疑惑问道。
他抬头望天,冷冷道:“给你带样东西。”
“给我带东西?”阎贝狐疑的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惊喜问道:“你给我买了礼物?”
他没应,只是伸手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来,用粉色的绸布包着,看不清里头的东西是个什么。
“给!”他随手往她怀里一扔,道:“在街边看到的小玩意儿,想着女人都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便给你带一份。”
“是什么啊?”阎贝心急的问道。
“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冷声道,眼睛却偷偷往她脸上瞟,期待看到她惊喜的表情。
阎贝惊喜的打开绸布,一支红玛瑙发簪静静躺在那里,通体莹润,色泽艳丽,虽然只是光秃秃的一支簪,但它的颜色却让它看起来十分夺目。
“这,这会不会有点太艳丽了?”她问得忐忑,面上却笑开了花。
怎么办,即使它过于醒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