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灵露接触伤口的那一瞬间,宁远条件反射的轻轻抖了一下,想来应该是有强烈的痛感,但他愣是没吭声。
哪怕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阎贝手中的圣水是个什么东西,他也未曾出言阻止她的动作。
本来还对自己灵露信心满满的阎贝见他这样,反倒莫名有些心虚。
“咳咳!”低咳两声掩饰尴尬,阎贝佯装淡定的说:“这个圣水可能是会有点不一样,不过你相信我,它绝对不会一点用处都没有!”
宁远没说话,那他那股子无奈阎贝都能够感觉得到,只觉得更加心虚。
眼见伤口还没有一点点变化,又滴了两滴灵露上去。
然后!
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
一指多长的伤口,就这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疤,然后脱落,再然后那块皮肤再也看不出来它是几秒钟之前还是个伤口。
宁远瞥眉,下意识伸手往背上摸去,光滑平整,啥也没有!
“阎贝!”宁远扭头看向阎贝,目中震惊之色根本遮掩不住:“你从哪里弄来的圣水?”
“呃......”阎贝咽着口水,晃着玉瓶,弱弱的说:“我可能没把握好量,用多了。”
宁远皱眉低喝:“你不要转移话题!”
“我没有。”她冤枉!
人家就是纯粹感叹一下灵露的功效而已。
宁远还想追问,不过没给他这个机会,房门就被打开了。
好几个强光手电筒同时照进来,似乎是没想到会直接照到自家上司脸上,吓得赶忙往旁边偏去。
玛丽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很多人。
五个警察,以及宁远另外两个手下。
警察领头人不认识宁远等人,不过刚刚上头已经交代过,几人进来直接把尸体拉走,没有一句废话,扭头就走。
只留下他们的队长,对宁远客气说道:“还得麻烦二位跟我们到警局做份笔录。”
宁远点头,阎贝把他的衣服递给他,等他穿好衣裳便跟着那名警察一起下楼。
这屋子短时间内没法住人了,玛丽一直是以阎贝监护人的身份面对邻居们,这会儿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所以,当阎贝和宁远离开没多久,屋内立马传来她的大哭声,那声音,要不是知道自己还好好的,阎贝都以为自己恐怕是死了。
上警车前,穆青突然从拥挤的人群中冲了出来,大声喊道:“阎贝!”
听见他的声音,宁远眉头下意识一皱,抬眼去看坐在对面的阎贝时,只追捕到她一片衣角。
因为人早已经冲下车,来到穆青面前。
“听说你家突然发生爆炸,你没事儿吧?”穆青担忧问道。
阎贝见他还穿着睡衣,脚下的鞋子都穿反了,心中感动,笑着解释道:
“我没事,我好着呢。”
“真没事吗?那么大的爆破声,到底发生了什么?”穆青疑惑问道,声音还带着颤抖,显然刚刚吓得不轻。
毕竟已经同桌大半个月,刚刚还在一起写作业的人,突然出事他不可能不担心。
可惜,没等阎贝回答,宁远突然出现在身后,语气淡淡的说道:
“一点私人恩怨罢了。”
说完,不去看穆青探究的目光,扭头提醒阎贝:“该走了,不要让别人等我们太久。”
“您是......?”穆青疑惑的看着宁远,又转而看向阎贝,希望她可以帮忙介绍一下。
阎贝一下子还真是被问住了,正想胡说八道,宁远再次当先出声,用冷淡的语气解释道:
“我是阎贝表哥。”
“啊,原来是阎贝的表哥呀。”穆青惊讶的把宁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只觉得这个表哥长得有点着急。
警车上传来喇叭催出声,宁远冲他点点头,拉起阎贝就上了车。
目送警车远去,穆青久久回不过神来。
因为,阎贝同学这个表哥,让他又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就是很难忘记。
警车上,警员队长笑着问宁远:“刚刚那个孩子是您的侄子吗?”
听见这话,宁远眉头一皱,冷冷的瞧着他,不答话。
这表情,要表达的内容已经很清楚了。
“不是吗?”警员队长惊讶的看向阎贝,“小妹妹,那个孩子真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阎贝下意识颔首,可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目光不经意从宁远那双狭长的眼睛上扫过,抬头的动作猛的一顿。
这双单眼皮,怎么越看越像是穆青那一双?
两者之间唯一不同之处,只有眼神不同。
没人提起就算了,突然有人提起,阎贝心里就有种很古怪的感觉。
宁远被她看得发毛,皱眉问:“你看什么?”..
“没什么。”嘴上否认,但阎贝却把目光投向警员队长,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他和我刚刚那个同学长得很像,这才有此一问?”
“是啊!”警员队长毫不犹豫的点头,复而惊讶的说:“我真没想到她居然是你同学,我还以为是你们家亲戚呢,实在是太像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