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婉笑着抱住撒娇的岑琰珠。
“还是妈妈对我好!”岑琰珠撅起嘴,一脸不满:“我要爸爸带我去打球他都不带!他明明都带了岑溪,为什么就不能带我?什么都是岑溪岑溪……他心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女儿!”
“你去了想干什么?打球吗?”侯婉一言打破女儿本意:“你还不是奔着岳尊去的!”
“我就是奔着岳尊去的又怎么样?我又不会打扰他们……”岑琰珠委屈道:“明明岑溪就没在他身边呆几年,我才是在他身边长大的……”
“他是儿子呢……傻孩子,你争不过他的。”侯婉拍了拍她的背,若有所思地说:“要是当初……”
“当初什么?”岑琰珠抬起头。
“当初生下来是个女儿就好啦!”侯婉捏捏女儿的小脸。
同一时间,被张嫂“挂念”的岑念正坐在摇摇晃晃的公车上。
岑家的别墅位于一环内的东区,彩虹中心位于四环外的西区,岑念从家到彩虹中心要坐一次地铁,转两次公车。
岑念去一趟彩虹中心,最少需要花费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在路上,来回一趟就是三个小时。
她虽然时间多,但也不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三个小时。
一路上,岑念都在用两种方式打发时间。
一、观看从眼前飞逝的车牌进行质因数分解。
二、化竞训练,站在出题人的角度自己出题,自己解答。
一来二去的,不知不觉她就来到了彩虹中心的大门口。
这是一个乍一看像是普通幼儿园的地方,地点位于一条小巷子里,在彩虹中心对面还有一个由居民楼一楼改造而成的小水果店,岑念来到这里的时候,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正坐在店里慢摇蒲扇。
岑念走进狭窄的大门,经过一个并不宽敞的空院子,来到了彩虹中心的大厅。
彩色的“彩虹中心”四个字在墙上贴出一个半圆,目之所及的几面墙上都贴着孩子们的创作,有字帖也有画作,还有护工和孩子们开怀大笑的照片。
在岑念打量墙上装饰的时候,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抱着一个大约三四岁,剃着光头的小女孩走了出来,看见站在大厅里的岑念,她脸上表情一愣:“你是……”
“我是新来的志愿者。”岑念说。
她的目光落在女人抱着的小女孩身上,孩子脸色蜡黄,无精打采地窝在女人怀里,对她的出现既不吃惊也不好奇。
“啊——”女人恍然大悟地回头喊了一声:“沈莲!志愿者来了!”
“哎!来了来了!”一个冒冒失失的声音从里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我这里忙着照顾孩子,她有点发烧,我要带去医生那里看看——”女人向她简单解释了两句,抱着孩子往走廊另一头匆匆走了。
没过一会,昨晚给她打电话的沈护工出现了,她带着热情的笑容接待了岑念。
沈莲先是把她带去了一间不过十几平的办公室里,在负责人徐虹的面前让她填了几张表,又讲解了一些志愿者的基本要求,岑念统统答应后,沈莲把她填好的资料交给坐在桌前的徐虹,带着她往外走去:
“好了,现在我带你去认识认识孩子们。”
少女跟沈莲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审阅资料的徐虹一人。
看着岑念填下的出生日期,徐虹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该和她的家长通一声气。
虽说她已经年满十六,但离法律意义上的真正成年还有两年,万一成为志愿者只是她一人的想法,家长日后来闹就会对彩虹中心的运营造成方方面面的巨大影响。
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心思敏感的重症儿童,徐虹不想因为一个不知道能呆多久的志愿者去冒节外生枝的风险。
她找到少女在“监护人(未成年必填项)”一栏留下的电话,对着手机拨了出去。
十几秒后,电话接通了。
“你好。”
一望无际的高尔夫球场,岑溪接起了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你好,我是彩虹重症儿童安护中心的负责人徐虹。”一个干练的女声出现在耳中。
和岑念看到陌生来电第一反应是补习班又来推销一样,岑溪接到这种电话,第一反应是又有人不知从哪里借的人情,拿到了他的号码,专门拉赞助来了。
自从回国后,类似的电话他接了不少。
都是通过各种关系得到他的号码,想要和他或者身后的岑氏来谈生意。
然而,这名叫徐虹的女人接下来说的话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请问你是岑念的家人吗?”
岑溪愣了愣:“我是。”
“请问你和岑念是什么关系?”
“……兄妹。”岑溪看了眼正在一旁打球的岑筠连和岳家一行人,拿着手机走到了一边:“念念出什么事了吗?”
“抱歉,我说得可能不太清楚,她没有事,只是我需要确认一些事实。”
办公室里的徐虹翻到岑念递交的志愿者登记资料第一页,说:
“半个月前,岑念在我们这里提交了志愿者申请,她的资料符合我们的要求,所以我们今天把她叫来了中心办理最后的志愿者手续——因为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