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就是我的母亲？”
这句话说出以后，无心的动作明显僵硬。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施烟然居然能亲口说出这件事情 。
施烟然对这个问题，其实早有怀疑 。
一直都在阻拦她去帝都，即便是她和自己的母亲关系再好，在得知这件事情以后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 。
施烟然思来想去，唯一能说的通的，可能只有这一个理由。
据说，自己的母亲当年消失的是很迅速的 ，他那么短的时间里迅速消失，能不被厉元洲找到。
这样的情况在当年是多么不易 。
厉家早已经是世家，何况在当年那个时候就有继承人争夺家产这一说。
可见当时厉元洲的势力应该是并不小的，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没能找到自己得母亲。
除了组织，施烟然想不到任何人。
她特意注意了组织的创立时间，发现正是施念柔消失的那一段时间 。
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是巧合 ，至少施烟然是不相信的。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这么巧合的话，那么师傅又巧合的不允许她出现在帝都这件事情就太过于蹊跷。
施烟然看着无心，两个人对视一瞬间，屋里的气氛下降到冰点
。
无心看着施烟然，自己看了这么多年的女儿 。
她转过脸，此时此刻是不敢面对施烟然的，她即心虚又愧疚。
自己不能正大光明的给她母爱 ，把亲手把她送给别人抚养 ，听着她叫别人妈妈，幸好这个孩子还能在自己身边成长 。
这是无心最欣慰也是痛心的事情 。
长久以往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在身边叫别人母亲，这无疑是对她的一种煎熬 。
但是她对这件事情没有选择 。
她不想和厉元洲有关的一切再有任何密切的关联，因为只有一点可能，自己就会暴露。
厉家的情报网，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
但施烟然是她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她舍不得把这个孩子送的远远的，只能放在自己的身边，这样自己还能照料着她。
原本她以为这样的情况已经是最好，只要不让施烟然知道谁是她的生父，在有生之年不允许她去帝都一步。
她以为只要这样，就能万事大吉。
可惜，施烟然有很强的自我独立想法 ，她不认为自己就应该这样过下去。
她对未知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也对这种处处奇怪事情探索之心更重。
也许，这一次没有养父母
的死亡，施烟然也是不会去帝都的 。
但一切的巧合都在这里，施烟然去了，并且发现了很多事情 。
无心的身份也就此暴露。
事已至此，她再也没有理由带着脸上的面具了。
她直接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放在桌子上 。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情的？”
“时间不长，也就是最近 。”
施烟然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面容相似的女人 。
她果然和厉元洲的那张照片上长得一模一样，时光和岁月好像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
也许仔细看，她的眼角也多了几条皱纹 。
但施烟然此时此刻，没有心思去细琢磨她的长相 。
她现在心里想的满满都是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就在身边 ，她一无所知。
原来自己这么多年敬重的师傅就是母亲 。
心里一种被愚弄的想法油然而生 。
但更多的是心里淡淡的酸痛。
她一边懊悔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认出自己的母亲 ，又一边觉得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给别人抚养是对自己的一种遗弃。
但她心里又有一个理智的声音在不停说，母亲也是爱自己的，不然不会在自己身边教导这么多年。
几种复杂的情绪
交织在一起 ，施烟然觉得此刻自己的眼前模糊一片 。
突然，酸胀的眼框里留下一滴泪水 。
施烟然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哭了 。
她心里骂着自己没出息的同时，还不忘去看无心的表情。
无心现在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女儿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情 。
她正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和什么态度，和自己的女儿交流而犹豫。
这么多年，她早已经习惯了用师傅的方式和施烟然说话。
突然有一天要自己转变成母亲，还真是难以开口。
虽然这件事情早已经在心里演练很多遍 。
但事实发生的时候，她仍然感觉到自己张不开嘴 。
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
“然然……我……”
“算了，我不太想听 。”
施烟然一把抹去脸上泪水，别过脸说道 。
她不想再让无心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 ，一眼也不想。
“你以为当年的事情，我真的有选择吗 ？”
无心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对自己误会太深 。
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