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问题他还没回答她。格!格*党&
沈凌渊这边始终没有说话,温映寒望着他抿唇不语的样子渐渐地开始没底。
这香囊的半成品是她挑选过的样式,比较适合男子佩戴,做出来不会难看,底色又是选用的与他身份相匹配的颜色,原本来之前她是有几分估计的,可眼下见沈凌渊一直没有回应,凤眸深邃,神色间也是判断不出什么情绪上地变化。
按理说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总该能得到一句回复的,可现在这样,温映寒着实有些辨不清他的意思了。
与其这样等下去也得不到回答,温映寒试探性地开口又问了一句:“皇上是不是不太喜欢这个样式的?臣妾那里还做了一个备选的款式,待会子臣妾回去取一趟,皇上再看看?”
她方才生气归生气,但既然谈到香囊这个事情了,还是希望今天能快些将香囊的款式给定下来,好让她早些回去准备下一步的绣样。
她总想着快些将香囊做完好了结一桩心事。毕竟是沈凌渊要她制的香囊,迟迟拖着未给,总好像不大合适似的。
沈凌渊闻言眼眸微动,“你还做了另一个?”
温映寒不明所以地轻轻点了点头,她大致比划了一下形状,“还有一个,跟这个颜色差不多,只不过款式上稍小了些,时间有些短所以没有像现在这个这样纹样绣的完整,臣妾便没有拿过来。”
沈凌渊修长的手指似是漫不经心地捻了捻手中的布料,“那朕选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你打算怎么办?”
温映寒微微一怔,她做的时候可没想着这么多,只想着先叫沈凌渊挑一个满意的,她拿回去做好交给他,好交差。
这会子听他这么一说,倒是也有点犹豫了,两个香囊都是她一针一线缝的,没被选中的那个虽然是个半成品,但是扔掉了好像也怪可惜的。
若是再送给旁人好像也不大妥当,给皇上的用料总不好随随便便拿去再给别人。
温映寒着实有些犯了难。
沈凌渊望着她敛眸细思的样子薄唇轻轻勾了勾,他语气间听不出什么起伏地变幻:“不若剩下的那一个你自己留着?现在改一改纹样可还来得及?”
沈凌渊这一句话倒是提醒她了,她原本做的是男人用的款式,眼下她带过来的这个是没什么修改的空间了,但是另一个还是可以改一改的,而且在设计的时候,那只也比现在这只尺寸是稍微小了一点,若是改好了她自己留着用倒也不错。
那现在的问题就是看沈凌渊会选择哪一个了,若是他能选现在这个,她还可以为自己新添一个香囊。
温映寒轻轻开口道:“另一个还来得及修改,只是现在这个恐怕是不行了,不过先紧着皇上的喜好来吧,臣妾一会儿回去取一趟,皇上再看看……”
身后黑漆金丝楠木书案上堆积的奏折因着他们两人先前的动作倾倒偏移了不少,这会子正说话的工夫,也不知怎的忽然又从顶端滑落下来了几本。
突如其来的声响令温映寒本能地一愣,她下意识地回眸望了一眼。
桌面上的奏折堆积如山,温映寒后知后觉地想起沈凌渊待会儿可能得还有政事要忙的,眼下不过午时刚过,朝内朝外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就算再召见几位大臣也是很正常的。
温映寒到了唇边的话微微顿了顿,“臣妾还是晚上再送过来吧。不耽误皇上朝政。”
沈凌渊似是漫不经心地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玉扳指,“无妨,下午就是批些折子了。”
他视线落在她身上系着的那个荷囊上忽而一顿,“你今日可带针线过来了?”
温映寒怔怔地点了点头,出门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需要临时修改,她是有装着一并带过来的。
沈凌渊淡淡地开口道:“那下午便留在这儿做吧。”
他声音甚是云淡风轻,退后了一步望向左侧花窗前的圈椅和方桌,不着痕迹地开始给她列举起留在这里的好处,“你绣这个随时可能需要调整,若有什么喜好上想问朕的,你留在这里也更加方便些,再者说现在外面天气正热,来回折腾又不免耽误时间……”
温映寒忽而觉得他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她毕竟只是从前在闺阁里的时候学过女红,技艺定比不过绣院的绣娘,若是图案上再不和沈凌渊心意些,只怕是要被退回来重做,守着沈凌渊在旁边,也好时不时问两句,总比耽误更多的时间强。
雕着祥云瑞兽的赤金香炉沉静地燃烧着,香炉上细烟袅袅,屋中飘着凝神香淡淡的清冽,萦绕在四周,闻着莫名有些心安。
“那皇上稍等片刻,臣妾先去将另一枚香囊取来……”
这说来说去她还是得回去一趟。
沈凌渊眉心微不可见地轻皱了一下,“叫下人们回去取就是了,你今日不是带了芸夏?”
温映寒忙摇了摇头,眼神不经意地轻轻飘开,下意识地避开了沈凌渊的视线。她扯谎道:“东西一直在寝殿里面单独收着,芸夏她找不着。还是臣妾亲自回去一趟比较妥当,外面有轿辇备着,臣妾很快的。”
她说这话完全是在诓沈凌渊,她的寝殿总共就那么大的地方,平时也都是由芸夏日常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