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聿东把皮带握在手里,才意识到自己打算做什么,他有点意外,毕竟他向来不是个冲动的人。
他喜欢收集形形色色的男女,喜欢扒掉人身上那层皮,让他们暴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但他极少被人勾起欲望。
直到前不久,那个可恶的面瘫脸在镜子眼神迷离地前喊着翟聿东三个字,还画了史上最污的一颗心。
当时翟聿东莫名有种冲动,想要穿过那面被玷污的镜子,把那个仿佛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的人按在地上直接弄死算了。
等到过去之后,听高晁臭不要脸地说是看着他想起初恋,翟聿东气得都笑了。
想着初恋,却是叫着别人的名字吗?真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不管是高晁周围的人还是体检报告,都证明他不行,可是他在自己面前却总是兴致勃勃,好像在用身体诉说一件事: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让我有感觉。
他的收藏品里,怎么能少了这么有特色的一个人。
将人收了之后,翟聿东是打算晾着他几天的,免得他自我感觉良好,蹬鼻子上脸。可是忙了一天之后看到上午那两条信息,翟聿东又改变了主意。他想看看这个智障面瘫能硬撑到什么时候,才肯承认根本就没有什么初恋。
一如既往坐在沙发椅里,用自身强大的气场圈出一个令自己安心的范围,看着人在前面撅着屁股,用笨拙的方法触碰最为隐秘之处,翟聿东觉得很好笑。
直到高晁越界,翟聿东笑不出来了。他戾气陡生,几乎克制不住想要拿枪把人崩了。
然而那人却说“除了你,我不想让任何人或者任何工具碰”。
明明是个拍钙片的,在泥潭里滚得满身烂泥,在那样羞耻至极的情况下,眼神却真挚干净,没有掺杂任何情绪,耿直得让人不知该如何回应。
然后他又木着脸补了一句“毕竟你这么像我的初恋”。
翟聿东第一次产生这种微妙的心情,他迫不及待想击碎青年的粉饰,不是像从前那样撕开一个又一个优雅纯情的外皮去看人骨髓里的天性,而是想看他心底藏着的东西。
皮带“啪”地一声甩下来,不轻不重地抽在高晁小腿上,翟聿东解开领扣浅笑:“初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高晁曲起小腿使劲儿搓,吸着凉气说:“就……初中,初二!”
又是一皮带抽下来,高晁按着大腿嗷一嗓子。
翟聿东笑容满面:“跟你什么关系,同桌?”
高晁随口胡扯:“班长,坐我前面!”
翟聿东冷眼瞧着他笑,皮带狠狠抽在他肩膀上:“跟王铁锤班长表白了吗?”
高晁连连后退躲闪,一手护头一手护“头”:“没,没敢。”
翟聿东扬手下落:“呵,还有你不敢做的呢?”
高晁疼得龇牙咧嘴,翻身想跑。翟聿东看他撅着白嫩嫩的屁股,又生出几分恶趣味,两皮带下去,左右各一道红痕,还挺对称的。
又是一皮带抽下去,高晁好不容易跪起来,又惨叫着倒了回去,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翟聿东扬眉:“怎么了,继续你和班长的美好回忆啊。”
高晁不吭声,默默蜷起腿趴在地上。翟聿东:“抽到哪了?”
见人半死不活地躺着不动,翟聿东勉为其难地将人翻了个身,想看看是不是真打坏了。
高晁很不情愿,被翟聿东骂了一句才磨磨蹭蹭地顺着他的力道翻转过来,生无可恋地瞪着天花板。
翟聿东往下一看,地上一摊蜜汁可疑的液体。
高晁用手挡住眼睛,颤悠悠地说:“你挥舞皮带的样子,跟他简直一模一样。”羞耻,想哭。
翟聿东笑得咬牙切齿:“CAO。”
大佬说话算话,雷厉风行,把这个口是心非又不要脸的抖M从地上丢到床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直奔主题了。
高晁:⊙▽⊙
直到第二天中午,高晁才悠悠醒转,但他动不了,腰部以下毫无知觉。
“统哥,”高晁有气无力,“我是不是瘫痪了?”
系统:“放心吧,你的脚趾头刚刚比了个V。”
高晁的身上没有好地方,翟聿东手劲儿出奇的大,弄得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他虚弱地说:“现在的我是如此残破不堪。”
还好之前他做了点准备工作,不然以翟聿东他们家这只座山雕的尺寸,他这新开封的鸟笼怕不是要爆炸。
可还是疼啊,不过很快又爽了。翟聿东不知是憋太久还是气过头,公狗腰装了个永动机一样,简直是不打算让高晁活着下床了。
系统怪不落忍的:“很痛苦吗?”
高晁捂脸嘿嘿嘿:“贼鸡儿爽。”
系统:“……”是他多余问了。
翟聿东花了近两个小时洗澡清理身体,然后就离开了小别墅。他从不在任何情人那里过夜,就算留下也是分房睡,何况这床上痕迹斑驳没法看,他这种死洁癖怎么可能躺得下去。
高晁诶嘿嘿嘿地笑了一上午,直到肚子饿了才扶着腰下床,一瘸一拐地去厨房翻东西吃。填饱肚子之后,他又回到了床上睡到天黑。
醒来之后他一脸和平地笑:“统